养身汤,给她送到了里屋,现在的上官雨珊哪里真的能睡得着?只见她侧卧在贵妃榻上,贴身宫女珍珠正位她按揉太阳穴,试图让她的头并没有那么疼。
即便如此,上官雨珊的双眉还是仅仅拧在一起,很明显是怒气难消。
上官雨珊看都不看珊瑚一眼,烦躁地摆摆手,“放那儿吧,本宫喝不下。”
“太子妃,其实您无需劳神,珊瑚觉得,传言真或是假,咱们想办法让太子回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即便是真的,太子和四小姐分开了,她想勾引也勾引不上啦。”
上官雨珊眉色动了动,纤细的手指在自己的腹部轻轻滑动,若有所思道,“这倒是个好法子,本宫只需和皇上诉诉苦,皇上一定会看在他皇孙的份上让太子先行回来的。”
“就是啊,如果太子回到您身边,在您的眼皮子底下他就算有花花心思也没有办法了。”
珊瑚趁热打铁道,“再说了,那灾区余震不断,听说还有瘟疫爆发,太子在那里真是危险得很呢,还是让他回来妥当些。”
上官雨珊思量了许久,转眸看向一旁的珍珠,“珍珠,你怎么看?”
平日里珍珠虽然沉默寡言,但是她心里很清楚,珍珠是个极为有见地的人,有时候她的想法比珊瑚要周到许多。
“奴婢只是一介婢子,哪里懂得主子们的事情,对了太子妃,您的安胎药应该好,奴婢帮您去看看。”
珍珠是个极为谨慎的人,她是隐隐觉得珊瑚有些不对劲儿,但是究竟是哪里不对劲儿,她也说不上来,只能自己谨慎些,提防着她些。
只要珊瑚不离开,她是断然不会轻易开口的。
“珊瑚,你去看看安胎药好了没,珍珠你今日不给本宫个主意,本宫可是要好好罚你的。”上官雨珊没有得到她的建议,哪里轻易放她走,只将珊瑚派了过去。
珊瑚还没达到目的,岂能轻易离开,赶忙道,“太子妃娘娘,方才奴婢过来的时候瞧过了,还得熬上一盏茶的功夫呢。”
上官雨珊抬眸看到珍珠眼中的为难,似乎意识到什么,对珊瑚道,“本宫让你去瞧瞧你就去瞧瞧,哪那么多废话?”
“是!奴婢这就去。”
珊瑚见上官雨珊发火,再也不敢怠慢,赶紧走了出去。
见珊瑚的脚步声远了,上官雨珊对珍珠道,“你这丫头就是太谨慎,现在珊瑚不在了,你总该可以说了吧?”
“奴婢只是觉得谨慎些比较妥当,还劝太子妃也莫要轻信任何人,包括珍珠。”珍珠的言语明显有所指。
“此话何意?”
珍珠笑着摇摇头,“太子妃殿下,奴婢没有其他意思,也许是奴婢太过敏感了。”
其实对于自己对珊瑚的怀疑,珍珠也拿不出证据,只是一种直觉罢了,其实她和珊瑚同时来到上官雨珊身边伺候的,也算是相识已久了,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她也不希望珊瑚出现什么状况。
“既然如此,那你说说对于上官灵月和太子的事情你有什么看法?”上官雨珊何其敏锐,分明知道珍珠有所隐瞒,但是现在她也无心理会,现在她只关心该怎么处理上官灵月和太子的事情。
“奴婢觉得有些事情就算是自己亲眼所见,也未必是事实,更何况只是别人传来的话呢?”
珍珠在上官灵月出发之前和她单独相处过一小会儿,感动于上官灵月的为人,她怎么都不信上官灵月是那样不堪的女人,所以在她的心底里根本不相信上官灵月能做出勾引太子的事情来。
所以此番,她也愿意为上官灵月说句公道话。
“对,说上官灵月和太子有苟且之事尚且可能是误会他,那孩子呢?信里说上官灵月的儿子和太子长得极像,那岂会是假?
你可知道,自古向来是母凭子贵,倘若她的孩子真是太子的,那太子倘若娶了她,只怕本宫的太子妃之位都保不住了!”
“太子妃娘娘,您糊涂啊,咱们太子的脾性您还不了解吗?他只喜欢美人,而三年前四小姐脸上还顶着极为难看的胎记呢,太子殿下能碰她吗?”
珍珠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上官雨珊恍然大悟,“对啊,本宫真是被气晕了,怎么忘了这茬?三年前太子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四妹一眼,说难听点,就算三年前四妹脱光了躺在太子的床上,他都不会碰她,所以……那孩子绝不可能是太子的!”
上官雨珊话语稍顿,突然像是意识到什么,“这么说,是本宫的安插的人手出了问题?”
其实,上官灵月临走前跟上官雨珊说的那番话,对她的影响真的很大,所以一直到现在,上官雨珊都宁愿相信上官灵月是无辜的。
当然,上官雨珊也知道和上官灵月反目的代价,不到万不得已,她是绝对不会这般不理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