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音落,龙玄澈却是结结实实的怒了,甚至瞳孔都不经意的放大了些许,他一把抓住栖梧的手腕一字一顿的问道:“凤栖梧,你什么意思?”
栖梧腕上吃痛,却也只是微微皱了皱眉:“便是字面的意思,在潼关的时候我跟你提过的,我自愿下堂。”
“不可能”栖梧还没说完,便被龙玄澈恶狠狠的打断了,“凤栖梧,你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本来这次回来,本王是打算给你三千宠爱的,你之前的事本王也可以不再计较,若你能和月婉安然相处,本王可以满足你任何愿望。你为何非要揪住月婉不放?本王跟她说过,她也愿意和你姐妹相称,要你和别的女人共同呆在本王身边就这么为难你吗!”龙玄澈几乎是咆哮着说出这些话的。
栖梧却是一脸惨白,他不懂,他什么都不懂。
“龙玄澈,不懂的是你!若非我心里有你,我怎么可能如此介意!”话音落,栖梧鼻尖一酸,眼泪就跟泄闸的洪水一般往下落。
龙玄澈觉得心里被狠狠一撞,她说,她心里有他!
一股类似于狂喜的心情铺面而来,龙玄澈一把抓过栖梧便堵住了她后面的话,栖梧拼命挣扎,但终究无果,最后终于死心,像一尊木偶一般站在那里只好由着他胡来。
察觉到栖梧的抵触,龙玄澈急怒交加,一边胡乱的啃着她的唇瓣,一边伸手去扒她的衣服,两人抱作一团滚到床上。
龙玄澈像是要急切的想证明什么,拼命的讨好她,可她却始终闭着眼,嘴唇也被咬的竟是血丝。
“凤栖梧,睁开眼看着本王!”龙玄澈恶狠狠的钳着她的下巴,想要逼着她睁眼,可她却始终不曾屈服。龙玄澈怒极,连带着身下的动作也越发粗暴,恨不得将她撕碎一般。
一番云雨之后,龙玄澈趴在栖梧身上,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像是生怕她消失一般,嘴里满足的呢喃:“阿鸾,阿鸾……今生今世,本王绝不可能放开你!绝不可能!”那般亲昵的耳语,龙玄澈却是咬牙切齿的说的。
带着嗜血的很绝。
许久没有得到回应,龙玄澈黑着脸撑起上半身,却不想看见栖梧双眼紧闭,脸颊上不自觉的酡红和嘴角的血迹,成了那张病娇的脸上唯一的色泽。
顿时慌了手脚。
栖梧身子本就没有恢复完全,加上胸中郁结又喝了酒,受了风寒,于是发了一夜的烧,烧得直说胡话,一晚上不停的在喊“娘,我后悔了”。
那样的栖梧,得龙玄澈心中一阵阵的绞痛。
龙玄澈可以忍受栖梧心里没有她,也可以忍受她的过去,可是她却发着高烧说自己后悔了!那一刻,龙玄澈突然有种自己视若珍宝的东西,即将被别人抢走的错觉。
此后连着三天,龙玄澈都再没踏入过“陶然居”,栖梧也兀自的呆在自己的世界里,两耳不闻窗外事,日子过得还算是清净。
可栖梧终究知道,这种悠闲日子,终究还是到头了。
“小姐,夜深了,该歇着了。”栖梧从早上开始就坐在窗边呆呆的望着窗外,除了用膳的时候,她几乎都没动过。看着她不动声色的侧脸,从容有些担心。
而栖梧本人却像是没有听到一般,仍旧是呆坐在那里。眼神没有焦点,不知道在看哪里。
“从容”沉默了许久,栖梧突然开口:“去把我梳妆匣里面的那对龙凤镯拿出来。”
从容微微一愣,那个龙凤镯是王爷送给小姐的聘礼,做工相当精致,是瑾妃特意着人打造的。当初小姐嫁进王府时便是戴着这对镯子。可是自从那次戴过那么一次后,小姐便把它们放在了梳妆匣中,再也没戴过了。
今天听栖梧却是突然提出来,紫陌愣了一下,随即心里产生了不好的预感。而从容到底心大,没有紫陌想的那么多,只怔忪了片刻,便高兴的替她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
栖梧没有接,只是用眼角瞥了一眼,淡淡的说了句“拿上”便起身走出房门。
从容不解,但是还是乖乖的跟在她的身后,亦步亦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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