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折磨似乎完全没有尽头,不知何时才会停。为了防止她咬舌自尽,张朝甚至将她的下颚骨捏碎,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栖梧现在恨不得有人能一剑将她杀了,好歹给个痛快。
张朝知道这个女人嘴硬,但是没想到花了一夜的时间来折磨她,她竟仍不肯松口。虽说他已经越来越不耐烦下手越来越重,但是还是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
甚至,有一丝欣赏。
“女人”张朝捏住栖梧的下巴,逼她和自己对视,“我真想不明白,遭了这么多罪就为了守住个武器制作方法,值得吗?好歹这么如花似玉的一个美人,若是就这么毁了,还当真可惜了。”
栖梧勉强掀了掀眼皮,“值~不~值得,我~说了~说了算。”经过了一夜非人的折磨,栖梧几乎去了大半条命,甚至连声音都是像游丝一般几乎要这么断掉。
此时的凤栖梧虽然遍体鳞伤一身狼狈,可眼中坚毅依然,利剑一般尖利的眼神恨不得将张朝万箭穿心。
栖梧的眼神让张朝格外不爽,邪魅的眼神在她身上来回打量了一番,突然笑得高深莫测:“这样一个美人,用起来滋味一定很美。难怪陵王对你念念不忘呢,想来床上功夫一定不差。”他话中的轻佻浪荡,让栖梧不禁心里一紧。
“现在知道怕了么?若是你告诉我制法,我便放过你,如何?”张朝开始循循善诱,他不信哪个女人当真不在乎自己的名节,即便她对外的名声再怎么浪荡不堪。
栖梧咬牙,“不可能”。
“好,路是自己选的,你别后悔就是”说着朝身后的人吩咐了几句,那人眼中一亮,然后跑了出去,没多久又回来了,身后还带着十几个大汉。
“我是不屑用别人用过的女人,可是我的兄弟们倒是无所谓呢。”张朝朗声笑道,欣赏着栖梧眼中的几不可察的惊恐,突然觉得尤其畅快。
张朝转身坐到旁边的椅子上,笑道:“这个女人就先给你们玩玩,别弄死了就行。”说着,好整以暇的端起小火炉上温着的酒,自斟自饮了起来。
那些汉子得到允准,格外兴奋。脸上全是抑制不住的激动,这么标志的妞他们还从来没见过呢,虽然她浑身没多少完好的地方有点扫兴,但是听说这女人可是南楚陵王的女人,能玩王爷的女人,也算是让他们也当一把皇亲国戚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了不是!
其中一人有些按捺不住,抹了一把口水扑了上去。
那汉子浓重的体味熏得栖梧几乎要晕过去,加之她身上本就遍体鳞伤,此时那人粗暴的在她身上到处摸着,更是恶心得几乎要吐出来。
“大锤,你他娘的快点,哥儿几个等着呢!”后面有人咽了口水,眼中闪着光,死死的盯着栖梧。
“行行行,等着,挨个来!”那叫大锤的汉子埋头在栖梧的脖颈处用力啃咬着,他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呢,而栖梧身上的血腥味更是激起了他的兽欲。
那大锤正兴奋着,突然觉得脖子一疼,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喊出声来,随即脖子上湿淋淋的有液体在流动,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顿时把他吓了个半死。
这时旁边的人才发现栖梧竟死死的咬着那大汉的脖子,顿时大惊失色,慌忙去扯那大锤。怎奈栖梧死死咬着他的脖子怎么都不松口,而满脸是血目露凶光的栖梧此时看上去像是地狱归来的修罗一般,让人不敢靠近。
“臭娘们,还不快松口!”大锤痛得快要昏死过去,于是手握成拳拳头雨点一般的落在栖梧身上,可始终挣脱不开。
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即便是死,也要拖着他一起下地狱!
栖梧疼的浑身都在叫嚣,可还是死死的咬着那人的脖子不肯松口,慢慢的视线也开始模糊,周围的声音变得愈发空灵,所有人的声音像是加了混响一般,响彻在空旷的原野上。一阵阵的回音让她有种灵魂几欲被抽离的错觉。
张朝神色莫测的盯着眼前这一出闹剧,这个女人刚烈至此,这倒是他始料未及的。
“住手”
听见张朝冷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乖乖的退到一边去。张朝走上前,一把抓住那奋力挣扎的汉子,用力一扯将他掼得直接摔在了墙上。
而他脖子上却是生生被栖梧咬下了一块肉!
“倒是没看出来,还挺烈!”张朝戏谑道。
方才那汉子被掼出去,栖梧也清醒了几分,直接将口中的肉吐在了张朝的脸上,虽然她早已狼狈不堪,可眼中的杀气却是让人望而却步。
张朝嫌弃的用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迹,正欲开口,却突然听到“轰”的一声巨响,门直接被卸了下来,掉在地上。
随即一双白底黑色缎面的靴子踩在了那门板上,那门应声而裂,正昭示着这靴子的主人此时的狂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