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红的,似乎是哭过一般的栖梧,楚渊竟然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楚大人”楚渊正准备跳下房顶,便被栖梧叫住了,“我能不能问你个事?”。
“您说?”
“十月二十二那天,龙玄澈是不是去了言月婉那儿?”
“十月二十二?”楚渊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什么,脸色微变。
想不到还真是。栖梧苦笑。
她本是随便猜的,因为那天她闻到龙玄澈身上有股子淡得不易察觉的幽香,当时她并没有多想,想不到竟是真的。
看栖梧脸色惨白,一脸颓败,楚渊心生不忍,宽慰道:“那日是颜姑娘生辰,所以爷才会去看她,您,别放心上”说道最后,声音却是越来越小,连楚渊自己都觉得格外没底气。
“没事,我就问问,没别的意思,你去忙吧”栖梧将头埋进膝盖,不再说话。楚渊顿觉自己说错了话,悔的肠子都青了。
其实坐在房顶上的感觉极好的。
冷风迎面吹来,夹杂着雪花,没多久栖梧就觉得浑身僵硬。可就是这种深入骨髓的寒意,仍旧比不上方才言月婉的那几句话来得让人心颤。
吹了冷风,栖梧思绪却愈发的清醒。
当一双白底黑色缎面金丝滚边的靴子出现在眼前时,栖梧几乎是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这个不经意察觉的小动作,却没有逃过龙玄澈的眼。
“楚渊说你在这儿坐了三个时辰了”龙玄澈清冷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听不出情绪。
栖梧本想站起来,但是发现自己脚已经冻僵了,又想着这可是在房顶上,要是摔下去可划不来,于是抬头坦然和龙玄澈对视:“想问你个事”。
龙玄澈眉峰微挑,不置可否。“我哥身上,是真的中毒了?”许是吹冷风吹久了,栖梧的嗓子有些嘶哑,再看她鼻头冻得通红,龙玄澈心中突然有些不悦。
“你吹了三个时辰的冷风,要问的就是这个?”
“龙玄澈,我只想知道答案。”栖梧并未理会他阴阳怪气的语调,仰着头一脸认真的盯着他。
龙玄澈剜了她一眼,冷笑:“是又如何?”
明知是这个答案,可她还是忍不住想要再确认一次,得到答案的那一刻,栖梧却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当真可笑。
栖梧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她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龙玄澈却是下意识的将背在身后的手改成垂立身侧,一旦栖梧突然暴起,他才好抵挡。
可是对方却并未像他设想的那样怒不可遏提掌便袭来,反而是一撩裙摆,直愣愣的跪了下去。
好歹和栖梧也相处过这么长的时间,龙玄澈知道她一向要强,莫说给人下跪,就是做错了事情指望她认个错都是极难的。上次在皇宫被贵妃罚跪,已经够让他吃惊了,但是转念一想她那时失忆了,倒也可以理解。可是现在,这个高傲的女子竟在自己面前跪了下来,龙玄澈的吃惊程度可见一斑。
“你这是何意?”龙玄澈语气有些不善。
“我凤栖梧自小没求过别人什么,这一次我求你,放过我哥,可好?”栖梧说这话的时候,眼眸低垂,看不清表情。
可是龙玄澈却是真的怒了。
那日在凤府她中了媚毒宁愿用银针封了自己的五感来熬过毒发,都不愿意开口求他,而现在,向来高傲的她竟然为了别的男人给他跪下!哪怕那个男人是她的哥哥,龙玄澈还是觉得怒不可遏!
“凤栖梧,本王还真是小瞧了你,没想到你为了凤陵溪竟肯给本王下跪。”龙玄澈怒极反笑,咬牙切齿的恨不得一掌劈过去。
栖梧没有说话,但她的沉默越发激怒了龙玄澈,后者一把揪起她的领子,将她提了起来。龙玄澈笑的邪魅狷狂:“既然求人,是不是该有个求人的样子?”
“王爷还想怎样?”栖梧皱眉,堪堪稳住身形。
“若是你将本王伺候好了,本王可以考虑答应你的要求,如何?”龙玄澈面色铁青,不出意料的看见栖梧面色一白,随后狠狠的咬着自己的下唇。最后似是下定决心一般,唇角开合,“好”。
说着,竟是将手臂圈住他的脖子,随后自己的唇便印了上去。
栖梧吻得很生涩,其实那也算不得是个吻,反而像是胡乱的啃一般。
“凤栖梧你还真是能屈能伸,为达目的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龙玄澈冷笑,眼中寒意更甚。
话音落,栖梧身子一僵,胸口的气血翻涌的更厉害,哪怕她极力控制,但心绪乱成一团根本控制不了,嘴角溢出了一缕血丝。但她低着头,龙玄澈没能察觉。
诡异的安静过后,栖梧突然笑了:“是,我本就是这样的人,王爷您是第一天认识栖梧吗?”,说完,栖梧松开了手臂往后退了一步。
但龙玄澈却快人一步将她的腰紧紧扣住,栖梧还没来得及吃惊,他的唇便狠狠的吻了下来,如同狂风骤雨一般带着滔天的怒意,势必要将她撕成两段一般。而他眼中的杀意,让栖梧有些心颤。
龙玄澈用力撬开她的唇齿,在她口中尽情扫荡。但舌尖钻进她口中时,便触到了血腥气。这淡淡的腥甜更是激怒了龙玄澈,动作愈发粗鲁。
起初栖梧还挣扎了两下,到后面干脆任由他胡作非为,默默的承受着他的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