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手忙脚乱的爬上了驾驶室,手握兵器,我还顺便在包里开始翻找那从沉船中找出来的陶罐,准备在实在没辙的情况下试试——就在我乱翻乱找的时候,晨曦猛然拉了我一把,压低嗓子道:“别急!它们不是冲我们来的!”
果然,这些虫豸并非冲我们而来,而是四散沿着水藻扑向了各处,然后接二连三的钻进了水中,就在下水的片刻之后,水花瞬间四溅,一只陵鱼人吱吱怪叫着从水藻下面冲了上来。
陵鱼人全身鲜血淋漓,身上挂着好几只怪虫,它一上来就抓着怪虫扯落,然后狠狠用嘴一咬两截,接着又是另一只…与之同时,旁边的虫豸不断朝它冲去,撕咬乱啃,很快把它撕成了一副白骨!
水花连连,无数的陵鱼人纷纷从水底钻了出来,怪叫着和身边的虫豸撕咬相斗,还有些开始用骨矛四处乱刺乱戳,空气中很快就弥漫起了种淡淡的血腥气,水也被染成了种微红的颜色,不过见到这种情况,我和晨曦反而长长的舒了口气,心中有种劫后余生的喜悦油然而生。
原因很简单,那些陵鱼人虽然都是从水底钻出来的,但是我们依旧能看出它们在水中的大致围成了个半月牙形,中间凹,两边凸出,这分明是个等待我们入瓮的陷阱,一旦我们走到这水藻草原的中央,那么两侧的陵鱼人就可以抄我们后路堵死。然后所有的陵鱼人一拥而上把我们仨给吃了。
这种虫豸的模样虽然古怪,但是我和晨曦还是很快把它们给认了出来,这玩意儿叫做蛰蟞。是中生活在海里的古怪幼虫,《山海经》里曾有过记载,说蛰蟞这东西喜食海藻上的蜉蝣,又喜食腐烂的内脏,所以经常会在水藻繁茂的地方浇巢,一旦遇见敌人便会群起而攻,就像放大版的海生蚂蚁差不多。
那么说起来的话。刚才我们看见的皮球就该是这东西的卵了,据我分析。应该是母蛰蟞把蛋生产在这里,但不知道为什么离去了,那些陵鱼人逃到这里后以为有机可乘,便留在这里准备偷袭我们。却谁知道正好碰上了蛰蟞孵化,把它们自己给埋坑里了。
陵鱼人比蛰蟞个头更大,而且拥有毒矛,要不是因为被偷袭,这些蛰蟞幼虫可能根本杀不死那么多的陵鱼人,可是因为陵鱼人分散入水,所以才暂时处在了劣势,经过短暂的厮杀之后,蛰蟞被杀掉了一半左右。双方重新回到了势均力敌的局面。
不过,此刻已经有陵鱼人发现了我们的行踪,开始渐渐围拢到了驾驶室周围。试图爬上来或者用毒矛射我们,我和晨曦、卓越也握紧了手里的武器,开始商量怎么才能助蛰蟞一臂之力,想法子先把陵鱼人给干掉再说!
蛰蟞会不会来袭击我们不知道,但是陵鱼人是一定的,再加上那毒矛。所以无论如何,我们也情愿面对蛰蟞而不是那帮蛤蟆似的玩意儿!
这次我们出来太急。所以没有补充高能燃料那种大杀器,放火这条路首先就行不通;其次,远战我们只有晨曦这一把勃朗宁,能有多少子弹不知道,不过要想把陵鱼人杀完是完全不可能的了——看起来,唯一可能的就是近战了,风险极大,但确实我们现在能想到的最后手段了!
正在踌躇之间,突然卓越噌的就站了起来,指着远处惊喜道:“哎呀,你们看那是什么?”我来不及看,径直就把他给重新拉来蹲下,然后朝远处一看——不知什么时候,远处居然出现了十来只似狗似狐的东西,踩在水藻中飞一般的冲进了陵鱼人和蛰蟞中,逮谁是谁,咔嚓咔嚓一通乱咬乱吃,而那交战的双方则已经在这狐狗的冲击下四散逃开了,有的钻水,有的逃上舱壁,有的沿原路流窜,还有些蛰蟞钻回了破开的蘑菇圆球中…
我和卓越瞠目结舌,根本想不到怎么会出现这么一幕,倒是身边的晨曦看了一会之后明白过来,惊喜道:“哎,这东西是血眼狸奴!真的是血眼狸奴啊!”
那东西的模样很怪,像是狗、狐狸、水獭和鸭嘴兽砍成碎块之后拼凑而成的,四个爪子带璞,如钩似刀,耳朵灵活无比,河马般的能够左右晃动,不过眼睛倒是很符合晨曦所说,猩红如血,盯着人的时候无端就让人升起了股寒意。
传说中,血眼狸奴是种很奇怪的生物,曾经和黄大仙、狐大仙一样精怪,也能修炼成仙,在隋唐南北朝之前曾经在华夏留下了很多传说,说是很多深山修炼的道家仙人,都喜欢使用血眼狸奴作为童子,理由是它们的灵性极高,虽然聪明却不像狐狸般的狡诈,又不似黄皮子般的腥臭,也就带出了一大批最低端的地仙。
传说中有个故事,说的是道人修炼去了,留在道观中的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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