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靳修的反应极大,反倒是将苏樱吓住了。
一时间忘记了说话,双眼雾气朦胧的看着容靳修,像一只受惊的小鹿。
容靳修看到她脸上还没有干涸泪珠,心中仿佛燃烧着一团火焰,更加旺盛。
怒极反笑,容靳修的嘴角多了几分自嘲之意:“我真是没想到,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还能为那个男人掉眼泪,苏樱,你到底把我放在哪里,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瓜”
“陆成灏碰毒,你知道吗?”
苏樱蓦然丢下一句话。
容靳修似乎也震惊了,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苏樱双手掩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可是我不能看着他这样堕落下去,这样痛苦下去,阿修,我做过太多对不起他的事情,是我背叛了我们之间的承诺,是我将他逼得这样痛苦,这些都是我欠他的,所以现在,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这样毁掉自己,我做不到,我还做不到……”
苏樱的肩膀微微颤抖。
容靳修坐在旁边一言不发。
他干净修长的手指慢慢的蜷了起来,面容越来越沉静。
他们之间的承诺?
在苏樱心里,他们之间还有存在着承诺吗?
如果这是一场战争,容靳修深知这一定艰苦卓绝。
最叫他难受的不是陆成灏竟然用上了这种方式,而是,苏樱竟然因为悲恸万分。
对于那个人,他最介意的不是他的手段。
而是,他同苏樱始终有段过去。
一段凭他做什么,也无法抹掉的过去。
就算苏樱已经变成了他的老婆,就算已经是他孩子的母亲,但是,他们之间的那段过去,还是存在的那样清晰,时不时的变成撕裂他们感情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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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
天气极好。
清潭山两旁的银杏叶已经开始发黄,有的已经开始掉落。
苏樱看了看正在开车的容靳修,嘴角浅浅的迁出一丝笑意:“谢谢你,阿修。”
苏樱原想在清潭山住上几天。
她必须帮助陆成灏戒断吗啡。
但是,在这件事情上,他们始终没有达到一致。
最后,容靳修退了一步。
她可以每天都过来,但是必须每天都回家。
其实,容靳修心里也明白。
就算苏樱住在清潭山,也并不是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不管陆成灏这次的苦肉计是真是假?
他若是想掠夺苏樱,凭他这点,根本防御无效。
只是,他心里也有个底线。
说是他肚量不大,他也认了。
容靳修将苏樱送到清潭山庄别墅大门口,便说:“晚上,我会过来接你。”
苏樱说:“你不同我进去看看吗?”
容靳修淡淡的说:“苏樱,我没有你那么心善,他陆成灏的死活我一点也不关心,你进去吧,晚上八点,我会准时到。”
车子一路疾驰上了车道。
有一句话叫做知己知彼。
容靳修并不是像自己说的那样,对陆成灏的死活毫不关心。
甚至,他的“关心度”一点都不比苏樱少。
只是,他实在不愿意看到苏樱看陆成灏那种眼神。
光是从她嘴里听到这三个字,都快叫他受不了。
悲哀的发现,有时候,他也会自欺欺人。
苏樱看着容靳修绝尘而去的车子,有些愣怔。
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就进入清潭山别墅。
这里的管家仆人都认识她,各个都尊称她为“苏小姐。”
苏樱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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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樱进去陆成灏房间的时候,周小鱼就伏在床边。
苏樱打开门,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
房间里面光线很暗。
因为窗户被厚厚的遮光窗帘遮着。
屋顶上有几盏投射灯的光,温和但并不甚明亮。
苏樱看到的是周小鱼的侧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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