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莫北丞抵着她的额头,冷笑了一声,“为什么?”
他一只手臂撑着她身后的餐桌,将她整个人困在胸膛和桌子中间,属于他的气息,强势且不容抗拒的笼罩着她。
“我上班到现在,请假次数达到十五次,无故旷工达到四次,长时间请假一次,迟到几次我自己也数不清了,你确定我继续在AC的总部呆下去,不会被编入公司员工手册当反面教材?”
南乔说的一本正经,目光盯着他衬衫最上面一颗扣子,看着他的喉结上下滚动。
手臂挪了几寸,挨着她腰腹的位置。
她的五官是一种精致张扬的漂亮,皮肤细嫩的看不到一点儿毛孔和瑕疵,还透着一种让人想折服的傲气。
莫北丞低头看着怀里矮了一个多脑袋的女人,在她耳畔低低的笑,温热的气息吹拂着她的鬓发,“你能求到我这里,那也该知道,从来外调的,都是有能力的人,你听过外调助理的?”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求你。”
莫北丞眯着眼睛看着她,声音波澜不惊,又有些刺骨,“沈南乔,我是不是该因为有你这么敬业的员工而感到欣慰?千方百计的想调到容安,就是为了好好工作?”
“当然,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优秀的设计师,不是混吃等死。”
“……”
这话理直气壮的让人想笑。
她为什么去容安?
那晚上在天台,她跟陆然的对话,他还记得。
莫北丞松开她,眉宇间的阴沉很浓厚,但薄唇好似掀起了一抹极淡的弧度,“在临江一样可以。”
南乔拧眉,看着莫北丞遍布阴鸷的侧脸,她知道这个话题再说下去,必然又要闹僵。
她一边吃饭,一边问莫北丞,“时笙有消息吗?”
“她是你朋友,你都没消息,我去哪儿有消息?”
“季予南那里呢?”
“没有。”
之后一直无话,莫北丞的脸阴沉寒冷,一脸的生人勿进。
因为安静,手机震动的声音就格外清晰,南乔吃饭的动作慢了慢。
莫北丞放下筷子,正好撞上南乔看过来的视线,“看什么?想知道谁打的?”
他也没看来电显示,拿出手机就直接扔给了她,“要不,你帮我接?”
屏幕上显示着‘醇敏’。
南乔抿了下唇,“我接不方便。”
说完后,她就隐隐有些后悔了。
对方是他母亲。
这种说辞对一个男人而言,无意是种欲擒故纵的挑衅。
“不方便?”
下一秒,她的下巴就被男人强制性的扳了过来,对上他英俊的脸,和深不见底的眼睛,“那你觉得,要怎样的关系才方便接这个电话?”
电话一直响。
他没有接,只是强迫她正视他,“沈南乔,你当初逼着我娶你的时候,可没这么要脸?怎么?现在上面、下面都被我吻过了,亲过了,都不知道被草过多少次了,你才跟我说不方便?”
南乔虽然竭力忍着,但还是被他这极具羞辱性的话刺激的面色发白。
她直盯着莫北丞,眸底掠过讽刺的笑意,“你觉得,我应该对一个稍微不合心意,就肆意羞辱我的男人感恩戴德?莫北丞,你对陈白沫,从未说过重话吧。”
莫北丞一双眸不闪不避的看着她。
沈南乔的话,他无从反驳。
他确实没有对陈白沫说过太重的话,他和她的相处,更像是初谈恋爱的少年,克制压抑,没有表现出丝毫的粗鲁。
但部队里的男人,又有哪个是斯文儒雅的?
一大堆男人聚在一起,什么荤腥的话没说过,什么粗暴的事没做过,即便有斯文儒雅的一面,也被那样的生活染没了。
南乔将自己几乎要被他捏碎的下颚从他手中解救出来,“还是你觉得,这段感情是我主动的,以那样倒贴的方式,所以可以肆意的践踏我,侮辱我?莫北丞,在你心里,我是你的妻子,却不是值得你尊重的爱人,还是你觉得,我天生就是个自虐的,谁对我不好,我还偏偏要去缠着他,黏着他?”
男人呼吸一沉,薄唇抿得死紧。
从看到沈南乔脸色苍白的那一瞬,他心里一直轻轻淌过三个字。
但是,他没说出口。
跟她道歉,就代表他认同她的话。
但明明不是那样的,或许开始确实对她存了不屑的心思,但是后来就没有了。
什么时候没有的?
从她拒绝接受乔瑾槐的道歉,或者是在警局,他莫名的想吻她的那次。
还是更早的时候?
他不大记得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心里留下痕迹了。
莫北丞松开她,从位置上站起来,冷冷的看了她一眼:“不是你自虐,是我自虐。”
他接起电话,‘恩’了两声,拿着车钥匙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