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青就这么顶着光秃秃的脑袋去了照相馆照了一张半身照,失去一头长发,她还换来了三十块钱。
她拿这三十块钱去蛋糕店买了块心心念念很久的蛋糕和一杯奶茶,跑到公园里吃完了才两手空空地回家。
张超峰看到她那个样子简直气疯了,上来就往她小腿肚踢了一脚。
“你居然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子回来,你故意的是吧?信不信老子今天打死你。”
“医生说我伤口不能碰水,所以我把头发剃了。我觉得这样很方便,反正以后也能长起来。不过头发能长,你要是再把我踢坏了,说不定就好不了了。”丹青不闪不避也不叫痛,就这么冷冷地看着他。
“好不了就好不了,信不信我弄死你就和踩死一条虫子一样容易!”张超峰非常讨厌丹青看着他的眼神,那眼神就和看臭虫没两样。
“你要的照片给你,你还打不打,不打,我去睡觉了。”死对她根本就不可怕,她怕的不过是半死不活。
“你给老子等着,早晚给你好看。”抢过丹青的照片张超峰就摔门而出。他也怕自己下黑手把丹青打死,到时候得不偿失。
自己都不把命当一回事,别人还怎么能用她的生命来做威胁。
丹青摸着自己光溜溜的脑袋很满意地去睡觉了。
那两个半月,她没再去街上捡塑料瓶。每天窝在家里养额头上的伤和喂猪喂鸡。这期间陆续寄来的几份通知书也被张超峰撕掉了,丹青对此漠不关心。
那两个半月,她想得最多的是怎么逃跑,而不是不能再去上学了。
额头上的痂已经掉了,留下一条细细的疤,已经没有一开始那么吓人。这段时间她头发也长到了耳后,不再光秃秃的。
隔壁的张妃妃提前去了镇里的职业高中,已经好几天没来骚扰丹青了。
丹青乐得清静同时,还是感谢她那次找老师送她医院的事情。
所以她不介意,张妃妃在她最丑的时候叫一堆同学来假意关心她,把她当场珍稀动物一样围观。
这两天张超峰跑外面跑得很勤,也经常带些陌生的人回家。无一例外的是那些陌生人看丹青就像待售的货物一样。
丹青知道时候到了,本来存老师哪里的钱她是想做那次做手术的费用还她,可是现在时间紧迫没有时间给她慢慢存钱了,她就厚着脸皮去老师那里拿回来两百元,剩下三百多她怎么也不肯要了。
她买好了离这个小镇最远的车票,未来如何她不知道,她所知道的是最坏也不会坏过现在了。
开车的时间是九月三号的早上。那天她还是和往常一样,起床喂猪喂鸡,然后平静地对张超峰说出去捡塑料瓶就走了。
等出了家门口,丹青拔足狂奔。她不敢停下,一口气跑到了客运中心。
坐上大巴车,她还是很紧张,不停地往窗外张望,生怕张超峰追了过来。
直到大巴车开始启动,她才松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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