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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蔡仲的事本王去办,你只要管好王府就行了。”孟子惆虽被气得不轻,但很快就回过了脸色,让严真真大是佩服。
王府里出了这么大的事,几乎把整个王府都搬空,居然只是怒了一下下,便又泰然自若,他才多大呀!严真真自度活了两世,加起来的年龄绝对超过他的两倍,可还因为秀娘的那一记耳光,差点冲动起来打还回去。
唉,这些古人,都不简单啊!严真真把自己的心给提了起来,提醒自己要在战术上重视古人,战略上同样要重视,尤其是在王侯府里从小打滚过来的古人。
“是,那我往后就管这内院的事?”严真真欣喜地问。如果每个月有家用拿回来,治理一个内院,应该不是太麻烦吧?
“外面庄子上,另有得用的人,不过看你手里的用度这样紧,想必也没有什么东西送地府来吧。”
严真真点头:“不单是没有进来的,还不时出去两笔银子。若非不能出府,我还真想去瞧瞧,是不是有什么在建工程……就是庄子里新买了良田或者建设了什么水利设施。”
孟子惆不屑地哼了一声:“那是不可能的,你把这两个月的账本子给我找出来放着,明儿待精神略好些,我再细看。”
“有疑惑的地方,我已经用毛笔做了个记号。”严真真笑了,“不过,王爷若只看这两三个月的,恐怕看不出什么来。”
“太妃给你的账本子,是重新誊抄过的?”孟子惆想来对这些把戏也清楚得很,一下子直击问题中心。
“正是,墨色如新,不过仅从账本子上看不出什么来,大笔的支出,都在年初或者去年了。”
“你把账本收妥,太妃若是差人来要,千万莫给。”孟子惆沉吟着点头。
“是。”严真真规规矩矩地行了礼,便退了下去,“我先告退,外头留着两个小丫头,王爷若有需要,只管吩咐。”
孟子惆看着尚未静止的门帘子,神色怅惘。太讲规矩,似乎又不大好了。但到底精神不济,只发了一会儿呆,也就睡了过去。
刚走到门外,便看到太妃身边的抱夏守在门外,正和碧柳说话。碧柳有一搭没一搭应付着,手里还忙着针线。
“抱夏怎么来了?”严真真笑着打招呼,“碧柳也不斟杯茶,尽知道干坐着说话儿。”
碧柳忙满脸堆起了笑容:“可不是?奴婢一时竟没有想到,让抱夏姐姐在这里干坐着这么久。抱夏姐姐莫怪,我这就去斟茶来。”
抱夏虽然心知是碧柳有意怠慢,这时候也不好再给脸色,只得悻悻:“不必了,太妃吩咐了要把账本子拿回去,这就走。”
严真真为难道:“王爷才拿去,说要睡一觉醒来好好看看,这会儿还放在枕头底下呢!若是现在去拿……怕是王爷才刚入睡。这么着罢,碧柳,你去瞧瞧王爷睡着了没有,若是没有,就把账本子给拿来。”
抱夏在外面守这么久,本就是为了要避开孟子惆,悄悄地把账本拿回去,哪里敢惊动孟子惆?急忙摆手道:“不必了,太妃也只拿去看看,既然不便,明儿再拿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