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吃过了饭,一群人散去,我和胖子还有钢钉回到房间,无所事事的时候,胖子拿出了扑克牌,说是玩两把,我是无所谓,倒是钢钉却说明白要早点起床做事就睡去了。
胖子直撇嘴,嘟囔了两句扫兴之后,就拉着我玩起了接竹竿,也就是接龙。
时间一直到了后半夜,直觉得困意阵阵,和胖子说了一下,便散了场。
下楼整理一下个人卫生,回来时经过灵堂,忽然后背一阵发寒,那种感觉,就好像是有人在暗处悄悄的盯着你似的。
但灵堂已经是空无一人了,这个点,差不多已经是夜里一点多了,本来守夜的西装男他们这些孝子早回去睡觉了,以至于,灵堂内除了两杆长明烛在静静的燃烧之外,就别无他物了。
经过前几天的事情,知道这件事情邪乎,我也不敢多待,连忙顺着墙角向楼梯口走去。
哗啦···
一阵不符合天气常理的穿堂风吹进来,吹动被西装男吩咐放在灵堂里的两个纸人,发出了一阵阵哗哗啦啦的声响,那种声音,就跟有人在你睡着的时候对着你的耳朵有节奏的咯咯僵笑一般。
当时我心里就是一咯噔,头也不敢回,撒开腿就跑。
上了楼梯口,身处在灯光下,我方才松了口气,趁机悄悄回头瞄了一眼灵堂景象,这一看,却瞬间感到脊背发寒,身上的寒毛更是根根直立起来。
灵堂内,本来是面对大门的两个纸人,也不知道是不是风吹导致的,还是因为什么原因,清一色的面对着楼梯口,不,准确来说,是正面对着我的视线。
苍白有如涂了面粉的纸人就这么面对着我,纸扎成的表情呆滞无神。
但就是这种呆滞无神,或者说没有半点生气的表情,却将我吓得浑身动弹不得。
因为,那两个纸人长相,和我非常相似。
应该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才对。
再也没有比我自己更清楚我长相的人了。
那不科学的穿堂风继续吹着,吹动着纸人发出一阵阵哗哗啦啦的声响,听的更是渗人不已。
我急切想要脱身跑上楼,但是双腿却好像是被人紧紧的抓住固定在了地上一般,无论我怎么用力,都提不起脚。
这种感觉,就和坐了过山车下来后腿都被吓软了差不离。
哗哗···
风继续吹着,隐隐约约,那种让人牙床直打架的咯咯笑声更是不经意之间传入耳中。
不,不是隐隐约约,而是真的有人在笑。
或者说,不是人笑···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两个嘴角慢慢勾了起来的纸人,浑身颤抖不能自抑。
你能想象到深夜四周寂静无人的时候,在灵堂中,两个和你一模一样的纸人冲你笑是什么样的感觉么?
这不外乎对着镜子玩石头剪刀布,然后被镜子里的那个你赢了一般。
扑通。
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腿已经软的无法支持我的体重。
背紧贴着楼梯栅栏,望着灵堂里还在冲我笑,不断发出阵阵咯咯令人毛骨悚然声音的纸人。
心中惊恐有如山崩地裂一般,我转身手脚并用的朝着楼上爬去。
忙不迭的爬上了二楼,我头也不敢回的进了自己房间。
“小爷,你这是玩什么?行为艺术?”
刚进门,正脱着棉袄的胖子错愕的看着我说。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胡乱的摆着手,心中惊魂未定,也顾不上和胖子贫嘴了,将刚才在楼下看到的事情给他说了一遍,结果,胖子也被吓得一个机灵,嘴里头直嘟囔邪门之类的话,二话不说,棉袄也不脱了,裹上被子就蒙上了脑袋睡了起来。
见胖子这个样子,我也不敢在地上趴着多呆,忙到自己床前,不顾身上脏兮兮都是麦秆,钻上床,学着胖子模样,用被子紧紧的蒙着头,躲在被窝里,身子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