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妈妈,呜呜,我以后都不自作主张了。”江念安自责的说道。
“傻孩子,妈妈知道你是好意,乖不哭了,在哭就不可爱了。”江晨努力表现出一幅平静的样子,笑着说道,“你看,妈妈没事吧。”
“真的吗?”江念安透过泪眼婆娑的视线看向江晨。
“嗯,是啦,我们先回去好不好。”江晨不断告诉自己一定要挺住,哪怕是为了安安,她也不能表现出一丝一毫,刚刚的失态已经是极限了。
“好。”江念安看到江晨脸上的笑意,破涕为笑,用力的点了两下头。
只有南宫律看的清楚,江晨忍的有多辛苦,他的心也有多疼,这就是报应吧, 报应他有多喜欢江晨,就会有多受伤,可是不管伤的皮开肉绽,还是鲜血直流,他也不会放开她。
“江晨,你到门口等一下,我跟安安去开车。”
“好。”江晨感激的看了一眼南宫律,她现在站着已经很勉强,立刻让她走路就有些困难了。
南宫律抱着江念安一走,江晨扶着墙面开始大口的喘息,像一只离开水的鱼,快要窒息,她知道自己的反应很夸张,这已经不是第一次是这样。
六年前抑郁症后的一次,这是回来的第二次,并不是什么好征兆,她还需要照顾好安安,绝对不能让这种感觉继续。
江晨后背靠着冰冷的墙,还觉得墙面比她的身体有温度,不由自嘲的一笑,默默的在心里说道,江晨啊,江晨,你在一个地方栽倒两次,还真不是一般的傻。
简直蠢的无可救药,漆黑的楼道只有她粗重的喘息,还有地上一滩透明的水迹。
江晨在从楼道里出来的时候,又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只有她心里知道这一层平静的躯壳有脆弱,她维持的又多艰难。
周璟年站在窗户的位置上,冷冷的看着那一抹瘦弱寂寥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实现中,床边连着窗户的距离,盛开着一朵朵刺目的红梅。
他像是没有感觉一般不断收紧掌心,鲜血一下子涌出,落在他的脚边,明明无所谓,就不要做出一副受伤的样子,装给谁看呢。
烟雾在空气中缭绕,散发着哀伤的味道,周璟年的脚步没一会儿就多了一堆燃尽的烟头,深刻的轮廓隐藏着一双阴骘嗜血的眸子。
手上的伤口已经渐渐不再流血,腿上扎的伤口却忽然崩裂,周璟年像是不知道疼一般,一直站在窗户的位置,任由冷风灌入,高深莫测的暗眸中浮现着冰封一切的冷意。
“这是怎么了,怎么到处都是血,璟年,你这,这是怎么了。”陆轩从林菲然哪里回来,特意来医院看周璟年,刚进病房,要不是看到周璟年还在,他都要怀疑病房是不是被人洗劫过。
地上到处都是玻璃渣子不说,重要的文件扑的地上到处都没有人收拾,在认真一看,他的脚边丢的都是烟头,还有斑斑血迹。
这是抽了多少烟。
陆轩见周璟年不理自己,一副阴暗深沉的样子,要不是二十几年的老友,他或者早就跟其他人一样吓得屁股尿流了。
他也不管周静,直接出去让门外的两个木头人叫医生跟护理过来。
两个人木头人如蒙大赦的风一般的跑远,看着陆轩更是一脸不解,怎么感觉好像是在逃命,发生什么事情了?
“璟年,你手上的伤口又裂了,是不想好了吗。”陆轩只看到周璟年手上的纱布都透了,没有注意到周璟年的腿伤也裂开。
等他走进问道一股浓重的烟味都盖不住的血腥味,脸色一变,低头一看,果然他的受伤的地方也是血,忍不住责怪道,“璟年,你这是搞什么,要生气,也不是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啊。”
搞什么,怎么一个下午不见,天就变了?
周璟年还是没有应答。
就在陆轩要急死的时候,医生带着护士涌了进来,看到满目狼藉的地板,所有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
“让人快点收拾一下。”
“先别收拾了,快替他包扎一下伤口。”陆轩直接吩咐,他真怕在这样下去璟年会流血过多休克。
医生再把目光放在周璟年身上的时候,都吓了一跳,流了这么多血可不是小事,立刻对身旁的护士说道,“快点去血库准备输血。”
“是,医生。”护士匆匆的跑了。
“周,周总,您先回到床上,我们好给您处理伤口。”医生面对恐怖的周璟年有一点不敢靠近。
求救的目光看向一旁的陆轩。
陆轩也不管那么多,走过去就要去扶周璟年,本来一直做雕塑的周璟年,突然动了,面无表情的走回床上。
医生一看周璟年好像配合了,赶紧让身旁的人去帮忙。
一时间病房变得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