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姐妹的眼睛就不够用了,她们是第一次来,而王府之奢华大气比将军府不知道要强多少倍,难怪会让她们叹为观止。
华羽则目不斜视,一副大家闺秀样。
丫鬟过来将她们姐妹三个引到花厅,与其他小姐们一起,赏花饮茶。
正堂上,年逾花甲的豫亲王夫妇俱都穿的很喜庆,豫亲王手拄着鹰头拐杖,弯着嘴角,不怒自威。
王妃则满头珠翠,鹤发童颜,眉眼透着慈祥,一看就是个极好相与的老太太。
“不是说将军府来人了,语凝怎么还不来?”王妃坐不住了,伸长脖子往外看。
“知道你心疼幺儿,一会儿就进来了,你急什么?”豫亲王给她个大白眼,就不承认,自个儿比她还要急。
豫亲王未纳侧妃妾室,夫妇俩一生恩爱,育有三子一女,百里夫人是最小的,也是唯一的女儿,自然得尽父母宠爱,虽已成亲生女,两人却仍以幺儿相称。
好在说句话的功夫,百里恪夫妇进来了,双双跪下行礼,“见过父王,母亲。”
“幺儿,快过来,过来!”王妃迫不及待伸长胳膊,“给我好好看看!”
百里夫人膝行过去,仰起脸来,早已是泪流满面,“母亲,女儿不孝……”
所有愧疚、伤心与重逢后的喜悦,尽在不言中。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王妃也是喜极而泣,一遍一遍摸着女儿的脸和头发,手哆嗦的不像样。
豫亲王很响亮地吸了吸鼻子,引来所有人的目光,他红着老脸没好气地道,“看什么!今儿我过寿,一个一个都哭给我,这么不情不愿的,都回吧,别惹我生气!”
“哈哈!”华裳笑出声来,外公还跟以前一样,是个老顽童呢。
“丫头,笑什么!”豫亲王瞪她,“自个儿明白了,就来笑话我老糊涂是不是?”
华裳亲昵地晃他拐杖,“哪能呢?外公这么德高望重,这叫性情中人,谁敢笑话您呀。”
豫亲王笑骂道,“没大没小,这话也是你说的?”
那神情却是欢喜的,幺儿就生了这么一个,宝贝疙瘩一样疼着,以前却是个傻的,不识旁人对她的好,他这做外公的,是有劲没处使。
好在如今这孩子通透了,女儿也洗清冤屈,重回将军府,各种满足啊有木有。
百里恪也责怪道,“华裳,岳父面前不得无礼,还不快赔罪?”
“你一边儿去吧,”豫亲王很不给面子地喷他,“我跟我外孙女儿说话,有你什么事?”
百里恪登时尴尬地傻笑,“是,岳父大人。”
华裳乐不可支,百里夫人更是破涕为笑,父亲还是那脾气,就因为一开始时,没相中老爷,现在虽然早认可了这个女婿,还是不给好声气,这翁婿俩在一块儿,能笑死人。
王妃笑道,“好啦好啦,都是一家人,哪就那么多规矩了?幺儿,咱们娘俩说说话,华裳,你待着这里也是闷,去跟你表姐们玩乐吧。馨若。”
夏馨若原本在屋里忙活着,听到动静赶紧出来,“母亲有什么吩咐?”
与百里恪夫妇早就见过了,所以并不刻意打招呼。
“你带华裳去跟怡人、可人说话,她们姐妹也该好好叙叙了。”王妃满脸喜气,提起孙子孙女来,她也是满心的幸福。
“是,母亲。”夏馨若领了华裳的手,“跟我来吧。”
华裳向一干长辈告了罪,这才随夏馨若一道出来,边行边问,“舅母,两个表姐可许了人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