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承恩侯府里,只是在吕承丰和顾雪兰的手底下讨生活,日后过的肯定不如承恩侯夫人掌权得势的时候美妙一些。
太后也是对吕承祖彻底失望了,所以承恩侯上书请封吕承丰为世子,太后也是支持的,只是到了司马景这里就没有那么的容易了。为了让吕承丰成为世子,承恩侯割权割势,终还是让司马景同意,把吕承丰推上了世子之位了。
这一局,吕承丰大获全胜。
没人关心吕承祖和牛丽娟还有他们的儿子去了哪里,吕家自不会曝出方良辉不是吕承祖儿子的丑闻,所以外人只是以为吕承祖一家在承恩侯府失势,被发配边疆了。
临川公主的事还有吕家的事,让太后烦心,一下子便病倒了,年纪大了,操心的多了,费神费脑,身体哪里顶的住,更不说太后这样养尊处优,又不强身健体的人。
太后这一病,来势汹汹,太医纷纷告急,宫里宫外都惊动了。
司马景的眉头紧拧着,太后活蹦乱跳的时候,司马景不爽,可当知道太后病重时,心里又万分的复杂。
太后病的迷糊,嘴里都念着萱公主还有皇贵妃,这倒不是装的,而是如今太后病倒前,最放不下的反而是萱公主和皇贵妃,一个是宠在手心里的亲生女儿,掌上明珠,一个是捧着疼爱,教养长大的嫡亲侄女。在太后心里,不说萱公主,就是皇贵妃的份量都比司马景的重。
司马景再不喜太后,太后也是他的生母,毕竟是给了他生命的那个人,为人子要是对自己生母病重而无动于衷,那确实是大不孝了。这个时候,承恩侯借此机会,向司马景提议把皇贵妃放出来为太后侍疾,之前皇贵妃无视着司马景的禁足令,去了慈宁宫找太后,回来后,司马景就干脆让人封了未央宫,皇贵妃病的时候,这封令才松动了一些。
前段时间有四皇子为皇贵妃侍疾,便传出皇贵妃的病好转了,如今太后病了,又念着皇贵妃,承恩侯也趁此让皇贵妃解了禁足令。
司马景终还是同意了皇贵妃到慈宁宫去为太后侍疾,连宫外的萱公主也被召进来了,后妃们也纷纷表示要给太后侍疾,但司马景拒绝了,只留了皇贵妃和萱公主。
后妃们没能侍疾,也不失望,但个个都是人精,后宫各宫也便传出了后妃们为太后祈福抄佛经之事,心里在不喜太后,该表现的也要表现,面上做好了,也不会让人抓了对太后不敬不孝的把柄。
琉璃宫中,牛盈儿正为太后抄着佛经,四公主和五公主也在一旁抄着,母女三人认真抄佛经的画面印入了正到琉璃宫来的司马景眼里。司马景嘴角微扬,他并没有让人通报,却没有想到过来竟看到这样的画面。
牛盈儿母女三人并没有注意到司马景的出现,她们抄的很认真,不然身边又得多了几张废稿,那就白写了。四公主和五公主是没有耐心陪着牛盈儿坐那么久的,但牛盈儿保证她们抄完这一卷,被为孩子们做大餐,四公主和五公主也欣喜了,稳稳不动地坐在那里,小脸认真的抄写着。
咳咳,司马景的手轻轻地放到唇边握了起来发出了轻咳的两声,牛盈儿和四公主当下笔一抖,墨迹在纸在划开了。五公主正好在弄墨,手一翻,墨汁洒了出来,在纸上晕开了。
啊,牛盈儿是轻呼声,四公主和五公主则是大叫了起来了。牛盈儿和四公主还好,只是毁了一张纸,补上就是了。
但五公主的却是全毁了,这会也顾不得礼节,当即控诉了起来,“父皇,你害儿臣白写了。”
“好好,父皇赔你。”司马景笑的无良,一点也没有愧疚之意,扫了五公主的字,评价道:“珑儿的字有进步了,不错,父皇给你机会多写写,多练练,字才能写的更好看一些。”
“父皇坏”五公主跺着脚嘟着嘴,不依了,辛苦了大半天,全毁了,还得重写。
“珑儿,不得对父皇无礼。”牛盈儿严肃道。
五公主瘪瘪嘴,垂下了头,却生闷气了。
“这孩子~”牛盈儿也是知道五公主写的辛苦,可却也无法指责司马景,只是嗔了司马景一眼,道:“快午时了,臣妾去弄点吃的,皇上先坐坐吧,珺儿,珑儿,陪陪你们父皇。”
牛盈儿又吩咐宫人把七皇子带过来,便遁了,她无法指责五公主对司马景的不敬,也没法为五公主讨公道,只能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