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鬼脸。
“打得不错啊,继续努力。”秦姐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在第二节结束时,我们班落后五分,看着对手趾高气扬的样子,恨不得上去给他们两拳。
“鼓起劲来,小伙子们,怎么像霜打了的茄子啊?还有机会的。”教练在给我们鼓劲。
拉拉队还是那么热情。
我们就好像失败了的孩子回到了娘家,感受着那种温暖和鼓励。
“72班,加油,加油……”秦姐带头给我们将要上场的同学鼓劲。
看着同学们挥舞的手臂,听着那热情洋溢的口号声,暂时的失利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代之的是浑身使不完的劲儿。
诸珠一次又一次的扣篮,把对方都快打晕了。每一次都赢来了同学的叫好声,当然,他也忘不了向司马琴瞟一眼。
看到诸珠表演的那么得意,我也不甘落后,接到队友传来的球后,一个三步上篮。结果却和我想象的大相径庭,球没有进篮筐,我却来了一个狗吃屎,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更要命的是我的头被对方的后卫蹭了一下。
比赛暂停了。
这下我可真够丢脸的,也是该倒霉,被对方的技术犯规弄成这个样子,狼狈。好在我受伤了,可以挽回一点点尊严。
我的头上应该是破了一个小口子,血已经顺着脸流了下来,我不得不下场。同学们都唏嘘不已,一个劲的安慰我。
“谁有创可贴呀?”秦姐大声地问同学们。
拉拉队们翻遍了口袋,也没有找到。有一个女同学说要到医务室去买,可是,医务室离操场有很长的一段路呢。不过,这个同学的话,很让我感动。这时,我发现我竟然有这么重要,真是“**************”啊。
场上的比赛还在继续,由于我的下场,对方明显占了上风。我是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啊。比分在逐渐地拉近,不行,我必须上场了,否则,我们班铁定是要输了。我用纸巾又擦了一下伤口,还好,血不太多了,看来,是伤的不重。我刚站起来,就被司马琴拉住了。
只见,她从书包里拿出了一个还没有开封的东西,三下两下就撕开了包装袋。我的天呢,她手里拿的是女生的专用物——胸罩。在大庭广众之下,拿出这个东西,她要干什么啊,她是不是神经有一点问题?不过,据我对她的了解,还不至于啊。
在我们惊愕的眼神下,她不慌不忙地把胸罩戴在了我的头上,我呆了,老天啊,你也忒狠心了吧,怎么用这样的方法来惩罚我呀!
“愣什么愣,虽然这个东西不能止血,但总比不包扎的要好吧?”司马琴一脸的关怀。
“可是,这个东西,戴在头上,总有点……有点……”
可恶,司马琴都没在听我讲话,她在四下寻找,找什么呢?
“谁有固定的东西?一点的、”
原来,胸罩在我的头上没办法固定,我想趁机取下来,可是司马琴按地死死的,我都动不了。
这时,秦姐走了过来,我总算找到救星了,可是结果却是“雪上加霜”。只见,秦姐解下了她围在脖子上的丝巾,然后,系在了我的头上,并微微向我一笑。秦姐的白丝巾系在了我的头上,我就像被电了一下,浑身麻麻的。还有那司马琴的胸罩也贴在了我的伤口处,我浑身好像一下子有使不完的劲儿。
在司马琴和秦姐的特殊关心下,在拉拉队的欢呼、加油中,我又上场了。
操场上,我的身影在奔跑、跳跃……在脑袋后,胸罩的两个带子也随着我的身影在翻飞、舞动。我感觉自己好像是一个舞者,在尽情地表演……
场下,外班的同学也在叫好,不过,从叫好的音调中,我能感觉到他们是在起哄。无所谓了,这样的关怀,他们也许这辈子也感觉不到。
比赛快结束了,我们班因为我的加入,又起死回生了,看着比分,我们心里那个美啊。
因为剧烈运动,我头上又渗出了一些血,都把胸罩和丝巾染红了。
随着一声哨响。比赛结束了,我们班荣获了冠军,几个队友抱在了一起,拉拉队在欢呼。
在同学异样的目光下,我头上戴着胸罩下场,我没有摘下它们的欲望,尤其是秦姐的丝巾,因为上面有她的体温和淡淡的香气。
“我靠,你头上是什么啊?女人的东西。”诸珠惊讶道。
“没事了,没有创可贴,代替止血的。”我轻描淡写。
“福气啊,我都后悔我为什么没有受伤?这么高级别的待遇,难得。”
如果诸珠知道是司马琴的胸罩,他会怎么想呢?我如何向她解释呢?
不过,这些问题,在同学们的指指点点下,一下子就消失了。
真想不到,胸罩和丝巾让我在学校里一下子成了名人,简直“身价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