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聊得最多的,就是他那日为什么不辞而别,又去了哪里?秋白告诉我说,他不是不辞而别,而是和千尺幢演的一出戏。然后,顺便去拿回他自己的修为去了,又和尹伟商量一些事情。至于,演的什么戏?这小子的嘴巴牢的很,就是不肯说。
另外,秋白还告诉了我,他为什么不告诉我自己的身份,那是因为那个时候的我没有苏醒记忆,说得多了也没有什么用。还有一个原因,就是我身边的人太多了,他怕走漏了风声。
“那你怎么知道我现在恢复记忆了?”
“因为,我已经在这里听了半天了啊!”
听了半天了?我竟然都没有察觉到?要知道我手上可是有他半个魂魄的,理论上只要他靠近我,玉戒指就会有反应的!可是即使这样,我都没有察觉!秋白的隐身术已经不能用变态来形容了!简直就是不要脸啊!
我同样没有打算带秋白去酆都,因为我同样有很重要的事情交给他去做。这件事情就是唤醒不祥,所有帮过我的人,我都必须要把他们救回来,无论是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庆幸的是秋白不像无邪的小孩子脾气,他做什么事情都很理智,我没有废什么口舌,他就爽快的答应了。
处理完五家庄的事情,我带着小白一起向酆都出发了。酆都鬼门关,是中国四座最大鬼门关之一,自古以来就流传着许多灵异的事情。是真是假,无从分辨,但是在岁月的沉淀中,它的神秘色彩却是越发的浓重。
我们到酆都的时候是两天之后,云升还没有到,我就打算自己先去探探路。
酆都的鬼门关,位于一座山谷之中。这座山谷很神奇,两侧的山峰相距不过三十尺,宛如一座雄伟的大门。山谷之内,常年瘴气弥漫,恰似云烟。不过这些云烟却含有剧毒,所以鲜有人至。
而在山谷的深处便是地府的鬼门关,因为自然环境的恶劣,这里很少有人敢进,也就造就了鬼门关的隐秘。站在山顶上俯瞰下去,整个山谷里面的瘴气,就像河流一般在缓缓的涌动着,越往里面,瘴气越发浓郁,到了最里面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的遮挡了视线。不过,这些瘴气对于我而言,倒是没有什么威胁。
对于我而言没有什么威胁,但是对于小白呢?我努努山谷中的瘴气,问了小白一句。小白高傲的摇摇头,丝毫不放在心上。如果,小白也不怕瘴气的话,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和小白耳语几句,小白猛的一蹬我的肩膀,向着山谷中的瘴气落了下去。
我的能力虽然大,可是想在这么长的山谷里面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可是,对于小白则不然,所以我先让小白下去帮我探探路。而我则趁着这个功夫,下到了山谷里面。
现在是八月份,山谷里的湿气很重。这些湿气和瘴气纠缠在一起,衍生出一些类似毛毛细雨的东西。刚到山谷底下没有半分钟,头发上已经湿哒哒了。两旁的野草,并没有踩踏过的痕迹,好似这里很久都没有人来过了。难道,王瞎子他们不在这里?不可能啊,王瞎子处心积虑的想得到尸皇棺,怎么可能会给我一个假地址呢?难道,他们不是走进去的?是飞进去的?
我望了望眼前蜿蜒曲折的山谷,和两旁陡如刀削的悬崖峭壁,顿时否定了这个猜测。在这种瘴气弥漫的山谷里面,要是使用飞行工具,只有一种结果,那就是一头撞死在这里不可。或者,我和他们下来的地方不同吧!冒着湿漉漉的瘴气,我又往前行了百十步,眼前出现了明显的分界线。
齐腰的野草丛中,半躺着着一块两米多才的鬼头石碑。石碑斜斜的插在泥土里面,漆黑的碑面上,横刻着三个血淋淋的狰狞大字:鬼门关!在鬼门关的左下角,还有一行鸡蛋大小的小字:鬼门关,生人进,死人还。从上面的题字形式来看,这好像不是一块石碑,更像是一块门匾。
看着眼前的凄凉景象,心中生出许多的失望。我没有想到的,堂堂的四大鬼门关之一的酆都,竟然如此简陋,还真是出乎我的预料。在我的记忆中,酆都的鬼门关气势恢宏,完全不亚于任何一座城门。可是,眼前的景象怎么这么凄凉呢?
这块鬼头石碑,就像一条分界线线,将山谷分成了泾渭分明的明暗两面。一边的瘴气飘飘渺渺,薄如晨雾,勉强能够看清十几米的距离。另一边的瘴气就嚣张的多了,已经浓郁成了实质,完全看不清楚里面的东西。那感觉就好像是冬天戴着眼睛,然后掀开了锅,眼前白花花的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有人说,眼睛是胆怯的近邻,有时候看不见远比看见更可怕!而我现在面临的就是这种发自心底的恐惧,鬼头石碑后的迷雾就像是巨兽贪婪的血口。未知的危险,正在悄无声息的靠近着。
过了这道鬼头石碑,估计就是正儿八经的酆都鬼门关了!不过,我好像走过了地方吧?鬼门关里危险重重,稍有不慎,顷刻丧命。而王瞎子这么精于算计的人,怎么可能进到鬼门关里面去呢?除非,他和盗明子真的有瓜葛!
我有些拿不定主意,在鬼头石碑前面徘徊了许久。一不小心,脚下踩到了一块鼓鼓的东西。出于好奇,我捡起来看了一下,那是一块巴掌大小的青瓦。看着眼前的青瓦,我心中豁然开朗。我明白了,这里是坍塌后的鬼门关。也就是说,所谓的鬼头石碑其实就是鬼门关上的门匾!那么问题来了,按照地府的实力,修葺一座鬼门关易如反掌,为什么会是现在这番模样?难不成,鬼门关换了新地址?
一声嘹亮的鹰啸声将我从思绪中拉了出来,我抬头的时候,小白正好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找到人了吗?”
小白象征性的点点头,然后拍打着翅膀,向着瘴气深处飞了过去。我也没敢怠慢,后脚就跟了上去。进去之后,我彻底的傻眼了,眼前明明白花花的,可是就是什么也看不见,就像瞎子一样。我只能摸着旁边的石壁,缓缓的前行。小白似乎知道我现在的尴尬处境,时不时飞回来提醒我一下。
这段路并不好走,崎岖不平的,高一脚低一脚的,踩上去还有瓦砾的咯吱声。我估计这里应该就是鬼门关的废墟了,要不然也不会这么崎岖不平。
行了半里多地,眼前忽然豁然开朗。这里没有任何的瘴气,清亮的就像普通的山谷。一棵五米粗细参天古树平躺在狭窄的山谷中,完全霸占了山谷的道路,不知名的藤蔓长成了胳膊粗细,肆无忌惮的爬满了古树,一时间竟然有些无从落脚的感觉。
古树倒地的时间似乎很久了,已经枯死了,干巴巴的,裂开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口子。但是,一树的藤蔓,依旧将古树装点的绿意葱葱。而小白正停在一处枯枝上望着我,看他的意思,目的地还没有到。眼下没有路走了,要想过去的话只能走树上了。
沿着大树的主干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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