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厌恶,反而是满满的痴迷!
老太太见江明松执意如此,也不好再劝。毕竟,人家两口子过日子,跟自己这个老太太有什么关系。
从此以后,外面风言风语,两口子相敬如宾。但是,大家渐渐发现江明松变了,变得越来越瘦!到了最后,简直是枯瘦如柴。
这两口子往那一站,就是水缸旁边摆着一个玉米杆!江明松虽然越来越瘦,但是,却愈发的对黄莺唯命是从。
老太太虽然是江明松的后妈,但是对江明松视如己出。加上,平常江明松对自己也孝顺的很,母子俩关系不错。如今,看到儿子的变化,老太太心里打起了鼓,她总觉得这事情不对劲!
自己这儿子莫不是染上大烟了?除了染上大烟,还有什么能解释自己儿子的变化?
老太太越想越是这么觉得,于是,趁着天黑以后,便去江明松的窗户根底下,趴墙根去了。
这一听之后,老太太气的火冒三丈,直接打开房门冲了进去。这进去一看,黄莺躺在床上,江明松正躺在她怀里拿着个小鼻壶欲仙欲死的吸着。
那投入的表情,竟然连老太太闯进来都没有听见!老太太看着眼前的一幕,更加确定自己的儿子是在抽大烟!
当下直接上前一把抢过小鼻壶,嘭的一声摔了个细碎!这一摔可是不得了了,屋子里面顿时起了一阵黑风,吹得窗户噼里啪啦的乱响,房间里面的桌椅板凳落地声接二连三的响起。
忽然,一声凄厉的怒吼传来,眼前的阴风这才慢慢的住了。老太太站稳脚跟,往床上这么一看。只见床上躺着一副人皮,自己的儿子江明松正躺在人皮上面,昏迷不醒。
老太太这可吓坏了,赶忙上前呼喊。可是,无论老太太怎么喊,就是喊不醒这江明松。江明松就好像是死了一般,浑身上下冰凉!
老太太这可没了辙了,抱着江明松嚎啕大哭。这一哭,自然惊动了家里的下人,和江明松的爹江玉城。
大家伙围着老太太一通询问,结果一个个当下就傻眼了,不知道如何是好。等江玉城反应过来,赶忙差人去请郎中。
郎中来了摇头就走,说是人已经死了。郎中这一走,江玉城这下觉得天都塌下来了。自己难道真的是命中无子,注定要江家断了香火?
可是,人都死了,哭也好,痛也罢,又能如何?还不要下葬。这死的可不止是江明松一个,还有一个黄莺。江玉城差人去黄莺的娘家报丧,结果怪事发生了!
送信的人去了当初娶黄莺的地方,发现人去楼空,房屋的荒草已经半尺高。看眼前的这般落败的景象,这里至少有十几年没有住人了。
送信的人纳了闷,这少奶奶过门也就半年多,这娘家的人怎么全部跑干净了?纳闷间,正好看见一个羊倌赶着一群羊路过,便上前打听了一番。
羊倌像看傻子一般看着送信的人:“恁走错地了吧?这里十几年都没有住人了,哪里有什么姓黄的人家?恁啊,走错地方了吧!”
“这咋可能呢?俺家少奶奶就是从来娶的啊!”送信的人做了难,这信送给谁去?羊倌摇摇头,甩着鞭子赶着羊群离开了,送信的人左等右等,眼见再没有人路过,便准备先回去把这事情告诉给老爷去。
江玉城呢正正处在丧子之痛中,便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毕竟,他压根就没有把这个儿媳妇当回事。结果,这第二天家里又出事了,黄莺的那张人皮不见了!
从那以后啊,江玉城就老做梦,梦见自己的儿子,梦见自己的儿子全身上下血糊糊的,身上的皮早就被剥的一干二净了。讲到这里,刘奶奶停了下来,拍拍手道:“好哩,讲完了,该恁说一个了!”
这时,村道上我奶奶喊我们回家吃饭,我和千尺幢便跳下大树,回家吃饭去了。这故事,我听得不过瘾,就问千尺幢,有没有什么好故事。
千尺幢耸耸肩膀:“鬼故事我没有,你要是想听,我带你去现场看看就是了,干嘛要听鬼故事?”
我摆摆手,刚刚过一天安稳日子,可不想折腾了:“对了,那个黄莺是不是黄皮子啊?”
千尺幢摇摇头:“不像,我估计是寄生。”
“寄生?”提起寄生,我猛然响起了生子。奇怪的是,生子这一家人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在我面前了。带着疑问,吃饭的时候,我问了我奶奶。
我奶奶告诉我,他们一家人说是去南京做生意去了,连生子奶奶都一块走了。做生意去了?怎么这么巧?当初寄生可是躲在生子的身体里面的,福生最后也没有告诉我生子是不是死了。
我记得最后,生子化作了一道青烟,他到底是魂飞魄散了,还是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