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从梦境里醒来,只有迷茫的在这白雾里,漫无目的的走着。
我希望狗子能够发现我的不妥,然后将我叫醒。
就在我正以为这片白雾里都没有危险的时候,一片轻飘飘的羽毛向我飞来,如一片飞刃,从我的脸庞划过,划下一片指甲盖大小薄如蝉翼的血肉。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摸到一手的鲜血,冰凉凉的血液从脸边滑向脖颈,惊起一身的凉意。
而这只是第一片羽毛,接着没过多时,就紧接着来了第二片,我侧过脸,身上也没有什么武器,也只有伸手挡过去,那羽毛划过我的手背,切下来一片血肉。
到底是谁说风人没有攻击,只有靠风奴来保护自己?
如果真实的风人和我梦境中一样的话,那么就是世人对他们的了解不够。
那道黑影在白雾里不停的穿梭,我不知道他为何不果断的要了我的性命,而是这样不断的折磨我。
随着一片一片的羽毛不断的飞射来,我的身上已经遍体鳞伤,裸露在外面的那些皮肤,都被羽毛剐的一寸不落,甚至还有一些能够看见白骨。
因为实在梦境中,我也感受不到痛楚,只是任由鲜血流了一地,我已经受了上百片羽毛的收割,也大致的抓住了那黑影出现的规律,我知道,下一次黑影会从我的右后方掠过,那片羽毛却会从我的左后方飞来。
抓住时机,我没有去理会从左后方飞来的那片羽毛,预判这黑影即将出现的方向,冲过去一把将他抓住。
我能够感觉自己抓对了方向,一手抓过那黑色的影子,却从中穿透而过。
手一抓空,面前的梦境瞬间破碎。
我面前再次见到的场景,却是看见了一个人,他站在溪流的另外一边,我的身后是盛开的繁华,他巨大的翅膀将自己包裹起来。如果上次见到他是现实,那么我这次见着他,就是梦境了,他没有露脸,我也知道,他是风人。
沉闷的声音从那双羽翼里传出来,“徐弃,你还不清醒吗?”
我很惊讶他居然知道我的名字,“你究竟是谁,为何频频将我困在这梦境里面!”我说着就要冲上去,想要撕开他的翅膀,看看他本来的面目。
可是我往前冲,却丝毫没有拉近我和他直接的距离,我和他之间还是隔着一段浅浅的溪流。
“徐弃,眼见的都不一定是真实,我希望你能够看清,然后自己醒过来。”那羽翼里传来沉闷的声音,沙哑而又悠扬。
“你大爷啊,就是你将我困在这梦境里面,现在你居然还说让我自己醒过来,你有病吧。”我盯着面前的风人,他不似在害我,但是这一次又一次的,我根本不明白他在做一些什么。
就在这时,我的面前幻化出一支短匕,就虚浮在我的面前,我伸手将它抓住。
手里的那只短匕摸起来是那样的真实,刀柄上那奇异的纹路给我一种异样的感觉,我上前一步,一脚踩入溪水之中,这一次,这条溪流不再和刚刚一样,永远都跨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