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
没想到陈梓豪却拉住了我,他面色严峻,摇了摇头,说道:“不要去追了。”
“为啥啊?我们这么多人,怕他干吊啊。”我不明所以,问道。
陈梓豪没有回答,而其余人也都面色沉重,沉默不语。
“喂,我说你们都哑巴了?怎么了嘛,就不能跟我说清楚?”我怒喝道。
“诶,胜哥,你知道梅树姚奇这个人吗?”终于开口的是马昊辉,他反问我道。
“我知道他姓球。”我没好气的说道。
“姚奇是梅树的老大。”马昊辉回答道。
“就算是又怎样?人家一个那么大的堂口老大,会为了那什么弟弟的同学的女朋友的干爹的干妈的干孙子这八杆子都打不到一起的关系,来对付我们?”我反问道。
这个梅树我也有所耳闻,算得上是如今欧镇排得上号的堂口。
“胜哥,你有所不知,”马昊辉讲解道:“梅树以前实力甚至都不如我们堵坝的,但是梅树出了个牛人,就是姚奇,此人是个狠角色,上位才几年,就把梅树经营得风生水起,不仅填了亏空负债,而且还年年超额盈利,一举把梅树推到了欧实力前三甲的堂口之一,深得姚老板的喜爱,这两年来,他不止一次的公开弹劾济公,请求姚老板把堵坝划分给他。姚老板因为一直顾虑着济公的感受,才没让姚奇得逞。”
“不错,”陈梓豪接着说道:“现在济公已经下位了,姚奇也不必再投鼠忌器了。我想只要那个长毛回去一说,一挑拨,姚奇那个时候肯定会以此为借口,来争抢我们的地盘,而我们现如今的实力还很弱,只怕,只怕……”
虽然陈梓豪没有把结果说出来,但是大家也都心知肚明,心情也无比沉重起来。
现场气氛古怪的压抑起来,我甚至都有点负疚感了,觉得自己是个罪人,要不是自己非要去管长毛和公鸡头,也就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了。
就在我快受不了这种压抑的气氛之际,突然“轰隆”一声响。
众人循着声音望过去,皆看得目瞪口呆。
只见原来是平时沉默寡言的胡超突然发飙,奋起一拳就砸在了电脑桌的钢化玻璃上,把钢化玻璃砸得粉碎。
我勒个去,看着胡超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真怀疑他的拳头是不是什么特殊材料做成的。
殊不知早年胡氏四雄成名于堵坝,靠得就是胡超这一双铁拳的功劳。
其实胡超早年还有一个外号,叫“三个不”,不说话,是说他平时比较沉默内向不喜言语。
不拿武器,出道以来,群架也好单挑也好,他都是赤手空拳,赤身肉搏。
还有最后一个,就是不当人打,意思是当他揍人的时候,根本不把那人当个人打。
“妈的!我们怕个蛋蛋啊!那个梅树若是敢来抢地盘,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胡超恶狠狠的说道,随即又意识到了什么,摸了摸头,“对不起,我太冲动了。这玻璃多少钱?我赔。”
我靠,谁敢要你赔啊,那是赔自己的命。
“阿超说得对,现在的堵坝已经被我们接手了,已经不再是任人欺负瞧不起的济公时期了,我们绝不会让梅树踩到我们的头上来,就算拼个鱼死网破,我们也不会让姚奇好过!”说罢陈梓豪把手伸了出来,大呼道:“兄弟们,大家有没有信心?!”
“有!”众人齐声回答,纷纷把手搭在了一起。
我则不得不佩服陈梓豪的领导才能和魅力,善于抓住机会,趁我们被胡超露出的那一手震慑住之际,激发起我们的雄心斗志。
没错,此刻我们心中的战火已在燃烧,梅树又怎样,姚奇又怎样?他要是敢来,我们一定会让他后悔做出这个决定。让他出不了堵坝,吃不了兜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