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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木妍闻言,瞬间破涕为笑,身子蹭了蹭,不一会,又蹭到了他的怀中。
“……”宫晟睿。
“朕想、想父皇了!”
“所以呢?”
端木妍无辜眨了眨眼,指尖重新抓住他的衣襟:“你、你做朕、朕的父皇吧?”
“……”宫晟睿嘴角一抽,头顶华丽丽飞过一群乌鸦。
他若是做了她的父皇,钰轩岂不是要叫他皇爷爷了?
这辈分乱的,能笑掉别人的大牙。
“不对哦!父皇没你、没你这么年轻,也没、没你这么帅……”端木妍自言自语的嘟囔,也不管上空之人,脸色黑的堪比关公:“……不然,你、你还是做朕的哥哥吧,可是……可是哥哥们,没你这么、这么高,也没你、没你这么壮……”
端木妍苦恼拧着眉头,迷迷糊糊的小脑袋中,觉得做父皇也不对,做哥哥也不对,那该做什么呢?
宫晟睿眼睑微眯,再次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才会陪着这么一个小醉鬼,说这么不找边际的废话。
就她这一喝酒,就断片的后遗症,只怕无论现在做什么,一觉醒来,也都忘得一干二净吧?
“先睡一觉!”
“朕、朕不困……”端木妍揪着他不放,小脑袋向上面蹭了蹭:“……你、你唱歌给朕听吧!”
“……”宫晟睿:“……不会!”
“会!”
“不会!”
“会!”
宫晟睿抿唇,睨视怀中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小脸片刻:“……唱歌是女子之事!”
端木妍歪着脑袋,想了片刻,傻乎乎笑道:“对哦!朕怎么、怎么忘记,以前、以前都是母后唱、唱歌给父皇听!”
“嗯!”
“那、那现在,朕唱给你听……”端木妍七手八脚自宫晟睿怀中爬出,摇摇晃晃行至床正中。
“……”就你醉成这样,还能唱歌?还有,你确定自己五音齐全?
醉的朦朦胧胧的端木妍,哪知宫晟睿的想法,樱唇轻启:
月光稀,是谁捣寒衣。
望天涯,想君思故里。
一夜落雪未满,北风急。
千里迢迢,一心相系。
荣华梦,塞上吹羌笛。
战非罪,烽火烧几季。
……
时而空灵,时而悠扬,时而悲哀婉转,时而荡气回肠的嗓音,在乾勒宫内久久回旋。
如果说,她给人的感觉是笨,蠢,那么她的歌声,就是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宫晟睿眼底的震撼,毫无掩饰的表露出来。
原来,她并不是一无是处。
原来,她的歌声,可以遮盖她所有的缺点。
原来……
而立于乾勒宫外的晨曦,乍然听闻屋内传出的歌声,明显怔了怔。
自从三年前,皇后去世后,她便再也未从开口唱过歌,而今日……
是因为她敞开了心扉?还是因为,她醉的已不记得曾经的伤痛?
——
“皇上!你醒了!”晨曦伸手,将端木妍扶起,转手接过云溪递来的醒酒汤:“皇上!赶紧喝些醒酒汤,不然待会,又该头痛了!”
“嗯!”端木妍接过,一口气喝个底朝天;扫视一眼四周后,清秀眉头蹙了蹙:“朕为何又在乾勒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