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珏?”司徒雷追问,忽又觉得自己问得有些多余,“是,父亲跟我来!”
密室里,轩辕珏的情形一如往常,司徒越站在铁壁外的小窗前往里看了两眼,叹道:“他可真是镇定!”
“自从进了这个地方,他一直就是这个样子!”一旁的侍从应道:“王爷可要进去?”
“替本王把门打开吧!”
“是——”
密室中,轩辕珏满身枷锁,但身上却半点儿伤痕没有,似是司徒越特别吩咐的,只许扣着轩辕珏,不准伤害轩辕珏一分一毫。
谁也不知道他的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用轩辕珏的生死来威胁盛京皇上让位?显然并没有这么简单,这背后,似乎还藏着什么更大的阴谋。
只是,这个阴谋,连司徒雷都不那么清楚。
司徒雷本想跟着司徒越一同进来,却被司徒越给拦住了,“雷儿,你出去候着,我同景王好好说两句话!”
“这……”司徒雷本要反驳,却被司徒越一个眼神给瞪了回去,“是,儿子在外守着!”
密室的门瞬间又被关上,室内重新陷入一片灰暗,只余一盏小小的水晶散发出微弱的光亮。
轩辕珏撑开眼,望了望眼前的司徒越,轻笑道:“襄阳王可算是露面了,扣了我这么久……”
司徒越以同样轻蔑的笑声回应着轩辕珏,随后从容地拿起面前的那壶酒,各自斟满了两盏小酒杯,随后将其中一只酒杯递给轩辕珏。
轩辕珏毫不犹疑地接过酒杯,一饮而尽。
司徒越“哈哈”大笑了两声,拍手道:“景王果然好胆量,佩服佩服!”
“佩服什么?”轩辕珏嗤笑:“难不成我还担心襄阳王会在这酒水里下毒不成?”
襄阳王点了点头,同样将杯中酒水饮尽,“好,很好,这才是我所认识的景王,和那轩辕明,果然不是一路人!”
轩辕珏明显感觉到了司徒越话中的别样意味,然而却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追问道:“襄阳王今次肯来见我,怕是觉得我对你的谋划而言,毫无用处了吧?怎么……襄阳王想要亲自送我上路不成?”
“怎么会呢?”司徒越摇头,重又将杯中斟满,“我来,只是想同景王好好谈一谈,你看,我留你在我襄阳城中,可有伤你一分一毫?”
“呵。”轩辕珏抬了抬手,手上的锁链发出清脆的声响,“襄阳王的待客之道,真是特别呢!”
“景王不要误会,对于景王这样特别的人物,自然要有特殊的对待是不是?”司徒越笑得愈来愈肆意,“只是,如今,我却突然不想留你了。”
“怎么……”轩辕珏抬眸。
“因为我突然有些同情你!”司徒越故意使出一股奇怪的强调来,“若是如此,我还能对你动手,那可真的就是铁石心肠了!”
“襄阳王何时不曾铁石心肠过?”轩辕珏讽刺道:“难不成见我不能威胁到皇上,突然觉得我很可怜?”
“景王果然聪慧——”
轩辕珏低头,又饮了杯酒,“他出兵了?”
“是!”
“派的谁?”
“轩辕明!”司徒越像是突然同轩辕珏找到了一股默契似的,“怎么样,景王是否考虑……”
“考虑什么?”
“你是个聪明人,应该懂我在说什么。”
“他带来多少人?”
“先头五万,后援可能不下十万……”司徒越道。
轩辕珏放下酒杯,认真地看着司徒越,“襄阳王不用费事了,现在投降,或许还能得到一线生机。”
“不……”司徒越否道:“还有一个人能助我。”
“襄阳王说的那个人不会是我吧?”
“除了景王,难道还有第二个选择吗?”
轩辕珏朗声大笑道:“襄阳王真是自信,你就那么确信,我会助你?你可不要忘了,我也姓轩辕!”
“可你的这个‘轩辕’,比不过轩辕明!”司徒越也不再同轩辕珏兜圈子,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和我,才是同一条战线的人!”
“哈哈哈!”轩辕珏脸都笑抽了,莫名觉得司徒越有些天真,可这笑容里,却带着一丝凄凉,“你说的对,我是没了第二条路可走,就像你一样,除了我,没了第二个选择!”
“聪明人就是好!”司徒越按了按轩辕珏的肩膀,“来人!”司徒越冲外唤道,“给景王松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