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他,他踉跄着差点儿摔倒,我看着他,目光无比生冷地说:“你离我远点儿!”
那一刻,他似乎才意识到,我是真的伤了心。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们互相怔怔地望了好一会儿之后,他再度走过来,不管不顾地用西装包裹住我,然后把我拦腰抱起!
“别闹!我抱你去车里!”他声音低沉地吼道。
我们已经进入了电梯,我精疲力尽,瘫软地躺在他的怀里,生无可恋。
电梯里陆续有员工进来,电梯每一次打开,都有一群员工在外面等候,一开门见是我们浑身污浊地站在电梯里,顿时踏进来又纷纷退了出去。
他脸上依然保持着那一副高傲的神情,电梯下到一楼后,他依旧在无数人的诧异中抱着我径直走出了大厅的大门。
外面依旧下着雨,有殷勤的员工连忙举着伞追了出来,盛筠推开了他的伞,示意他不必跟随。
他就这样抱着我走在雨里,一直走到了车边,把我放到了座位上,随手扔给我一床毛毯,然后开着车,一言不发地带着我回到了家里。
回到家后,他放下了我,直接进了浴室并反锁了门,跳进了浴缸里,懒懒地泡了个澡,绝望地望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身上隐隐作痛,我低头一看,一定是在顶楼的时候被尖锐的石头伤到了,身上好几处伤口,沐浴露一擦,火辣辣的疼。
我洗完澡出来,他依然湿漉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手里叼着一根雪茄。
他只有在极其烦闷的时候,才会抽雪茄。
我穿着浴袍,冷冷地看着他,我很想说些什么,却发觉没什么好说的,我什么都没有说,转身便进了卧室。
在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看到他从客厅里传来的目光,那目光里透着深沉的担忧与疼痛。
可是我,依然关上了门。
我没有想到,领证第二天,我们便开始分居了。一切幸福,戛然而止。
清晨起床的时候,他已经不见踪影。刘阿姨满脸担忧地对我说:“小贝啊,昨晚盛筠在沙发上坐着,抽了一个晚上的烟呢。你们之间发生什么误会了?能告诉阿姨吗?”
客厅的一角,仔仔开心地躺在爬行垫上,双手双脚不停地乱蹬,看上去十分开怀的模样。
“没事,刘阿姨,你好好带仔仔,什么都别担心了。”我淡淡说道。
“小筠昨天肯定淋了雨吧,身上都是湿的,让他去换衣服他也不去。早上一早,直接冲了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就走了,嘱咐我让我给你炖上姜汤,还说让你今天没事就不用去公司了。”刘阿姨说完,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叹了口气说,“年轻夫妻之间拌两句嘴正常,但千万别就这样伤了和气。有误会要及时解开,不然会越闹越大的。”
“知道了,阿姨,您别担心了。”我依旧淡淡说道,看到刘阿姨满脸担忧的表情,不由得望了仔仔一眼。
原以为我们经历了那么多,终于可以尘埃落定地生活在一起。没想到,这才刚刚安宁,一切就又改变了。
仔仔……若从今以后你跟着我一个人生活,会快乐吗?
我被自己心里的这个想法猛地吓了一跳,随后,我接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头昏昏沉沉的,很不舒服。
大概,是感冒了吧!
我一天哪里也没去,懒懒地窝在沙发上,戴着口罩和仔仔说话。刘阿姨给我炖了姜汤,又给我拿来了感冒药让我喝下,我木然地躺在沙发上,像是力气被抽尽了一般,浑身懒洋洋的。
门被人敲响了,刘阿姨去开了门,是邰子谦。他从上海赶回来,看到我,第一句话便是:“舒贝,我都知道了。这个王八蛋,还是负了你!”
“什么?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刘阿姨已然把我们当成了家人,听邰子谦这么说,顿时就急了起来。
“舒贝,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所以,我立马赶回来了!”邰子谦急急地说道,随后对刘阿姨说,“阿姨,你别跟着操心了。工作上的事情,一时半会儿也跟您说不清楚的。”
刘阿姨听邰子谦这么说,顿时默默地去陪仔仔了。我知道她一定伤心,可是此时此刻,我却没有心力去安慰她。
邰子谦坐到了我的身边,他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我随即猛烈地咳嗽起来,他见我这样,于是关切地问道:“你感冒了?额头很烫。”
我感觉头越来越重,浑身一阵阵地发冷,头重脚轻使我不由自主地往一边倒去,邰子谦连忙托住了我的头,随后把我揽入了怀中。
谁料想,这时候门被打开,盛筠一进来便看到了这一幕,他在我们身后冷冷地说:“邰子谦,我看你是不要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