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小孩子家,没来由地胡说些什么?”
来到女儿房中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索性直接问道:“妍儿,杨致来了。你见是不见?”
“什么?……杨致来了?见!自然要见!”赵妍这些天来自怜命薄茶饭不思,容颜日渐憔悴。骤然听闻杨致来了,登时又惊又喜,顾不得害羞掩饰便冲口而出。
强自支撑着从绣床坐起后已然清醒,又凄然笑道:“他来了纵然又怎样?我便见他又能如何?今日他定是抹不开父皇地脸面才来的。杨致看似惫懒,其实骨子里极是桀骜难驯。不过我今日若不见他,日后想要见他恐怕愈发难了。……母亲,请您传侍婢进来为我梳妆吧。女儿不想让杨致看见我是这般模样。不想让他可怜我!”
这个年代地女人梳妆打扮是一桩浩繁而细致的工程,待到赵妍精心妆扮停当,陪伴杨致在殿外等候的赵启居然已是昏昏欲睡。不无戏谑的打着哈欠道:“在家见人尚且要等上这许久,日后若是出门在外,我那可怜的姐夫岂不是要随身带上一张床?”
既然来了。总得耐着性子完成任务。杨致晒然一笑不去理他,随传话侍婢进了公主闺房。一见面就按预先想好地由头径直说道:“微臣略懂医术,听闻公主殿下贵体违和,特地奉旨前来为公主诊治。”
杨致一本正经言语恭敬,无异于在二人之间竖起了一座无形的高墙。赵妍正自紧张的思量该跟他说些什么才好,闻言不由一愣,淡淡应道:“飞虎侯竟然还通晓医术?既然如此,那便有劳了。”
杨致自称略懂医术,倒也不全然是信口开河。皇帝已明确告诉他。赵妍之病在心不在身。她久居深宫殊少锻炼,本就身体娇弱,加上忧思重重。有些病象也是在情理之中。于是乎杨致心里存了个很没良心的念头:只要今天治不死她就行,日后若是真有个什么好歹,总不能赖在我头上吧?
装模作样的看了赵妍半天后问道:“公主可偶有心慌晕眩之症?天色冷暖变换之时可是极易伤风受寒?”
免疫力低下外加贫血,无疑是讲究笑不露齿地深闺小姐的通病。但像沈玉那样天性好动的假小子,绝计不会有这些毛病。
他怎么知道?莫非他真是无所不知的全才?赵妍暗暗惊讶,小声答道:“正是。”
除了增加营养多加锻炼,杨致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那就是了。这个……公主贵为大夏天家儿女,理当诚心为皇上祈福。自今日起,务须每日早晚绕殿行走两次。在心中默念祈祷。此病无需忌口,饮食一如往常即可。药物只有阿胶与红枣两味,阿胶煎水每日服食一次,红枣当零食服用,每日不少于十枚就行。微臣敢保公主一个月内病情便有所缓解,三个月内见效,一年痊愈。”
赵妍见他神色肃然言语慎重,心下不由泛起一丝小小的甜蜜:原来他也是关心我的!微一颔首道:“多谢飞虎侯。我记下了。”
杨致也是情非得已才客串了一回江湖野郎中,还不收工更待何时?顺势起身道:“公主且安心养病吧!微臣告退。”
脑子里乱糟糟的出了皇宫。一想起玲珑便情不自禁的轻抚着胸前地玄黄玉佩,不禁再度黯然神伤。
此后的几天中,杨致的日子重归平静,可太子却是忙得四脚朝天。
皇帝接连给了太子赵恒两次机会,现在第三次重磅级地机会又接踵而至。
第一次奉旨处置杨致揭告谋逆与国舅丧子两案,在皇帝的悉心提点下勉强过关。第二次为杨致操办赐邸,皇帝将这个顺水人情交给他来送,本来也是有意让他在军方势力面前增加一点印象分,后来却不得不亲自操刀。
赵恒自知前两桩都没能讨得皇帝欢喜。这一次千万再也不能搞砸了。如果说他没有卯足了劲全力以赴。确实是天大的冤枉。接到皇帝圣旨的当天,就急命侍读裴显中调来此前与突厥签署的诸多和约送至东宫。逐字逐句的通读了一遍。又召集几位心腹谋臣,初步拟定了议和的大致章程。
有道是吃一堑长一智,这一回赵恒学乖了。不仅谨慎的询问了母亲李皇后的意见,而且还专程向奉旨佐理此事地王雨农请教,但他就是没有来找杨致。
他心里的小九九盘算得很清爽:一来杨致虽然威名远震大漠,可未必精于外交议和之事。二来这是炫耀武力彰显国威的大事,是胜利者与失败者的谈判,不存在什么令人头痛的弯弯绕,尽可风光独占。这显摆威风谁还不会啊?到时候叫杨致来摆摆样子充充门面就行了,何必让他掺在里面抢了自己的风头?
但太子做梦也没有想到,正是因为这一点点不足为外人道、也不算过分的想法,竟然令他后来悔断了肠子!
再分再割
再P再S:我以毛主席的名义发誓,这一章绝不是拖戏,否则后面的好玩以及舒爽地桥段便会显得有点突兀了。诸位看官有啥给啥,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