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北王怎么也想不明白,精心设下的必杀之局,为什么会让杨致在谈笑间轻描淡写的化为泡影?不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杨致离去,而且还把自己的女儿搭了进去!将满腔邪火都发泄在心狠手辣的儿子身上,劈手狠狠给了世子一记耳光,骂道:“畜牲!那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姐姐!你若有她一半本事,又何须我如此操心?”
怅然长叹道:“王儿,为父也知道放虎归山后患无穷,但玲珑毕竟是我的亲生女儿。她有调兵玉佩在手,此时即便下令拦截,恐怕也来不及了。”
玲珑受父亲遣派时常在外奔走,为求行事方便,定北王便让她以皇封玉佩为凭,授予临机调兵之权。如定北王所料,杨致与玲珑并没费多大周折就连夜出了燕京。
二人出城走出二十余里后,玲珑突然说道:“公子,……你停下!我要下马。”
此时夜幕深沉,身后也没有追兵。杨致依言勒马停住扶她下马,歉疚的问道:“怎么?你不舒服?是不是上回的箭伤还未— 大好?”
“不是。”玲珑心头一热,竭力忍住不让眼中的泪水掉下,低头取出四五颗金锭塞到他手上:“仓促间我只拿了这么些,你这一路的盘缠应该也差不多了。……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你多保重吧!”
“你说什么?!”杨致猛地握过她的双肩,大惊失色道:“今晚搞成这样,你还怎么回王府?难道你不跟我去长安吗?我保证,将来沈玉一定会喜欢你的!我……我也是真心喜欢你!”
玲珑两头为难受尽委屈,终于忍不住紧紧抱住杨致大哭起来:“我还以为你会不要我!”
如果这样对自己倾心相待的女子都不要,那我还是人么?杨致顿时百感交集愈加愧疚,将玲珑搂入怀中,索性任由她哭个痛快。
玲珑哭了半晌,收了眼泪缓缓摇头道:“父王所做的一切,都是苦心孤诣为了大燕国祚绵长,望你切莫怪他。自古孝义两难全,我此生除你之外绝不会心系旁人,但我不能跟你去长安。”
“这叫愚忠愚孝!你懂不懂?”杨致急道:“你父亲没你想象的那么伟大!他根本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我干脆坦白跟你说吧,如果我没有料错,他正在阴谋发动兵变!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弑君篡位,梦想做上大燕皇帝!”
玲珑愕然道:“什么?……这绝不可能!”
杨致叹道:“我知道这很难让人相信。我也是一直到今晚才敢断定。还记得我第一次进王府地时候。管家送出去地那两个人么?当今天下虽然诸国林立。但汉家王朝地风俗礼仪并无多大分别。若真是前来巴结你父亲地南唐客商。明知你是郡主。岂会不上前见礼参拜?江南乃是富庶之地。即使那两人是哪位富商巨贾地仆从下人。若非有一定身份。也没有到王府送礼地资格。又怎会身穿那粗布长袍?所以我当时就起了疑心。后来凝神听他们说话。虽然没听清楚他们说了些什么。但我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他们是突厥人!”
“我无意中听说。突厥人上次来索要贡赋还是在三个月之前。那就说明这两个人不是滞留在燕京地突厥使节。就算是。又为什么故意要隐瞒身份?因为你受伤地缘故。我们从赛音山达王庭回来地一路上。至少比平常耽误了十天行程。突厥可汗与左贤王相继遇刺。却有身份隐秘地突厥人在我们之前出现在王府。这只能说明:突厥人争夺汗位地大戏已然开演!那两个人要么是代表右贤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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