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爱爱醒来的时候周围一片黑暗,她虚弱地抬起头,脖颈的活动牵扯到肩膀处传来的阵阵剧痛,她痛苦地低吟了一声,想要伸手去揉一下,手臂刚动,手腕处一阵钻心的痛直接冲进了她的脑海,若不是周围实在太黑,一定可以看到刘爱爱瞬间充血几欲爆裂的眼球。
痛过之后无力和精神的麻木把刘爱爱席卷其中,她摇晃了几下身子,头一低,昏死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阵金属重门打开的声音把刘爱爱从昏迷中惊醒,有了上一次的教训,刘爱爱此时已不敢再有大幅度的活动,只能微微把头抬起一点儿,透过额前仿佛已经干枯的碎发向前看去,还未等刘爱爱从茫然中彻底清醒过来,一道强光便直接照在了刘爱爱的脸上。
已经适应了黑暗的瞳孔在那一刻极速缩小,刘爱爱条件反射一样想要用手去挡,却忘记了她的手腕还被绑着,又是一阵剧痛。她的手似乎已经被绑了很久了,好在这一次她没有昏死过去,只是呼吸变得更加沉重了。
“谁……?”刘爱爱沙哑的嗓子几乎发不出声音,甚至压不过她粗重的喘息声。
那道强光很明显地在刘爱爱的脸上愣了一下,紧接着,强光被关掉了,在光线消失的最后一刻,刘爱爱看清楚了那道光的来源,应该是个老式的手电筒。
本来刘爱爱就什么都看不清楚,被刚才的强光照射之后现在看什么都觉得目光的落脚点有一团黄色的光斑,她使劲眨了几下眼睛,却依旧连对方的身影都看不清。
“吧嗒。”似乎是那种很老的电灯开关的拉线被拉了一下,一个昏黄的电灯泡在半空中亮了起来,只是电灯的功率看起来太低了,无法把整个空间照亮,不过借助着这灯光,刘爱爱勉强看清楚了现在所处的境地。
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废弃厂房,除了在某个角落里面堆着一些断裂的桌椅之外什么都没有,空气中弥散着一种腐臭在密闭空间无限发酵后的令人作呕的味道。
刘爱爱本人现在正坐在厂房中间的一把简易竹椅上面,双手被反绑在椅背的后面,她的双脚也被绑在了椅子的前腿上面,不过因为刘爱爱穿的是长裤子,所以脚腕处没有什么很重的伤,只是绑的时间太久了,腿脚有些麻木。
在刘爱爱的前面,一个衣着破烂的男人跟她面对面站着,男人长得不高,戴着一顶米黄色的鸭嘴帽,帽檐挡住了他大部分的面容,耳朵上还挂着一个看起来很久没有洗过的口罩,一双脏兮兮的黑色雨靴在男人的脚上显得格外扎眼。
“你……到底……到底是谁……”刘爱爱嘴唇干裂,每说一句话都感觉自己的嘴唇仿佛要被撕开了。
男人没有说话,直勾勾地盯着刘爱爱,虽然看不清楚他的眼睛,但是被他盯着,刘爱爱感觉自己浑身不自在,就好像对面站着一群随时都有可能扑上来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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