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求不高的话校枪都勉强够了。
清脆的枪声再次响起,汉子是用卧姿,打开了两脚架,直到这时聂天才发现他左手似乎很不对,两根手指张不开,竟像是受过重伤没能恢复过来似的。
“好枪。”只几枪过去,汉子就爱上了这把HK417,“比俺原来使的强得多。劲大,后座力柔,子弹老有准儿,几枪过来就能找到感觉——对了,枪体也轻,还能多带弹药,兄弟,好东西,这枪怕是改过,原装没这么爽。”
“是改装过。不过这枪不是我的,算是暂时借用,你老兄原来怕也是打狙击的吧?”
“你看出来了?”大汉面上并无异常,伸出左手。自嘲道:“现在废了。一场任务之后的事,再没法子留部队,只能复员……我脾气臭,见不得人耍威风,两拳把一个衙内打成内出血,家里呆不住,只能干脆跑。一路上稀里糊涂不敢停留,就想走得越远越好,几个月后被人介绍来了这,干脆也就落了个根。”
“那……家里的事……后来怎么样?”聂天心一沉,这种事不稀奇,只是绝大多数情况下只能是忍气吞声,硬挺往往吃亏更大。
“没啥。那小子不敢乱来,怕我报复……嘿嘿。”不明所以的笑了两声,汉子沉沉道:“这也是跑了,他才怕。要是没跑……说不清了。家里就剩个老娘,跟着俺妹过,每个月寄钱回去,多少都是个心。”
“在这是作什么活儿?”聂天问。
汉子沉默了片刻。“能不说不?”
聂天顿时明白,这怕是问到人家痛处了。有点不安,“我没别的意思……你别多心。”
“多啥心。”汉子一笑,“自己人,是不方便说。说起来丢咱部队的人,也丢我自己的人……放心,不是啥偷奸犯科的事,就是捣鼓些旧货,翻翻新,再当二手货处理……说白了,就一收破烂的。你要看不上俺,也没事,喝完酒咱就各走各。”
“看不上你个毛线……你当老子眼皮子就那么浅?”聂天一下火了,“就冲你这身手,真要想犯事弄钱,分分钟能把银行抢个底朝天,把自己都窝成这样了,谁敢说一句看不起?娘的,要换了我,还真不敢说能作到这一步,兄弟,你牛,是这个!”
汉子一怔,随后爽快大笑,“痛快!今天碰到个明白人了,高兴!行,认下你了,你的事算上俺一份!俺叫亦随风,就是飘飘欲仙随风而去那么个意思,叫俺随风就行!”
聂天想笑又有点不好意思,这家伙脖子几乎都成了方的,一身的横肉,却偏偏起了个这么飘飘然晃悠悠的名字,实在是惹人笑。
“不准笑。”汉子不悦,“你们这些家伙听到俺名个个都这表情,这名字难道有多可笑?”
“没没,绝对没有,诗意的很,诗意的很!”
“嗯,那就好。”亦随风满意了。“那个王子叫啥?法本?跟他说,现在俺加入,变成两个人参赛,一起见识见识这条绝路,还有那个什么沙蝎,看看这龟子到底能长几只爪!”
“别的都好说,这事真不行。你别掺和。”聂天很感动,却只能苦笑着拒绝,“你帮我我感激,可这不是帮忙的事,你拿命来陪我一起顶,这种事儿我干不出来,打死都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