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弗利的声音冰冷无比。
听出是弗利的声音,阿武只觉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身体如被点穴一般僵硬无比。
弗利从阿武手中拿过那部还在通话中的手机,然后将手机靠在耳边,那头是司居文焦躁不安的声音,“阿武?喂阿武?发生什么事了?”
弗利挂掉了电话,然后转头一旁的手下淡淡道,“先清场。”
弗利说完,阿武就发现从刚才开始就一直站在自己两侧的男人转身迅速离去....他一直以为那是路人。
很快,地下赌场内的所有火警报警器都响了起来,刺耳的报警器声瞬间淹没了赌场内嘈杂....
这间地下赌场规模并不大,用于逃生的安全出口有三处,所以短短两分钟内,大厅里的以及所有单独包厢内的赌.徒跑的一干二净。
当弗利挟持着阿武站在司居文面前时,司居文脸色尽是功亏一篑后的绝望。
果然,就算是筹划了近半年的计划,最终也拗不过袁晟江的手腕。
“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司居文觉得自己就算死,也该死个明白。
弗利显然没有和司居文说一句废话的心思,他看这司居文身后的大门,刚命一名手下进去查看,司居文便立刻道,“靳烽正在里面进行脑部**手术,此时刚进行到一半,你的人中途进去打断会破坏手术室内的无菌环境,这会让靳烽有生命危险,我想袁晟江给你们的命令,应该是把靳烽完好无损的带回去吧。”
弗利神情微顿,然后转身给袁晟江打电话汇报情况,几秒后弗利回身走到司居文跟前,将手机递给司居文,冷冷道,“袁老要与你说。”
司居文脸色沉重的接过弗利的电话。
其实袁晟江并不知道司居文联合阿武将靳烽弄到这个地方是为做什么,甚至也不明白司居文为什么要这么做,毕竟此靳烽非彼靳烽,司居文再厉害也不可能靠那张嘴说服现如今的靳烽去相信什么。
已完全变成袁烽的靳烽,在他身上做任何努力都是徒劳的......袁晟江之所以这么想,是因为他一直觉得半年前那场给靳烽做的洗脑手术,是成功且不可逆的....
然而当他现在知道司居文千方百计的将靳烽带走是为给他手术,这让不得不怀疑半年前那场手术是否真如他想的那样成功。
“你给袁烽准备的手术,是为让他恢复记忆的吗?”袁晟江问道。
司居文已经恢复冷静,他此时只想着将所有伤害降到最低,“是。”
袁晟江沉默了几秒,似乎为此感到不解,但还是道,“袁烽的洗脑手术是不可逆的,你给他准备的手术并不会起效果。”
顿了顿,袁晟江又别有深意道,“你司居文不会做没把握的事情,你们仓促的为靳烽进行如此复杂的手术,应该事前就对靳烽的身体状况有过研究.....是不是猫腻就藏在半年前的那场洗脑手术里....”
也只有这种可能,当初靳烽的洗脑手术他是交给手下去安排的,他只让人给他一个“成功”的结果,至于部分细节,他并未有多少过问。
也就是说半年前那场所谓的洗脑手术前,靳烽在其中做了不少不为他袁晟江所知的准备。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迟了。”司居文道,“靳烽的手术目前进行到一半,中途就收尾的话会给靳烽打来什么样的伤害你我都无法预估,所以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您的人耐心等到靳烽手术的结束,反正靳烽也逃不掉不是吗?”
袁晟江笑了,那轻淡的笑声就像是在嘲笑晚辈的幼稚。
“在袁烽的母亲去世以后,在我这里,没有谁是不可以被伤害或是必须活着的,如果他真死在这场手术里,那他也就是这个命,我决不允许他再有忤逆我的机会...”
最后在袁晟江的命令下,弗利派两人进入手术室,当然为保护手术室内的洁净环境,这两人也是经过严格的消毒流程后才进入,而后他们威胁正在给靳烽手术的四名医人员直接将靳烽的手术收尾....
手术室外的弗利在电话里询问袁晟江该如何处理司居文和阿武等人,袁晟江直接下令全部除掉,一个不留....
当初他在靳烽身边留了几个跟靳烽要好的手下,这些人的身上,都会被神不知鬼不觉的监视或是安装上追踪器,多是在手机内。
这么做为的就是试探靳烽,一方面是为知道洗脑手术是否成功,靳烽的失忆是否是装出来的,如果靳烽是假装,他必定会联合这些信任的手下暗中策划反攻,另一方面就是想知道靳烽在洗脑前是否有给自己留后路.....如果有,通过他的这些心腹也能顺藤摸瓜的找出来。
而他为那“万一”而埋下的套路,终于在半年后起到了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