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说的大神,余雨的丈夫。”
何可人明白过来,恍然大悟,只是……他真的连这种意见都要提?
“你到底走不走啊?”不再辩解究竟孰轻孰重这个问题,何可人旧话重提。
舒南原本正享受她难得的不反抗,听完这话禁不住又黑了脸,想来人家情人见面依依不舍,怎么自己看上的这只就反常的一而再赶他呢。
虽说不舍得,但舒南想起公司里还有一些事情,加上他也不想让她真正恼了,怎么可能不听。
“明天我来接你约会,不要拒绝,明天是周日,你不上班,我知道的。”
把所有的事都计划好了,何可人连尝试拒绝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拍板定下。
“都这个时候了,下楼送送我不算过分吧?”到了玄关处,舒南回头见坐在沙发上压根没打算起身的何可人,再次提出要求。
何可人本来真没有这打算,但是他都亲口说出来了,何可人实在不好意思打脸,便应下来,只是舒南见她那么好说话,戏谑一笑,再张口时说的话就十分可恨了。
“早知道这么轻松就答应,我该要求你今晚跟我回家的。”
何可人再傻也听得出来,此刻她已经到了玄关处,换着鞋子琢磨这话,举目不客气的狠狠刮了舒南一眼。
………
下午的这个时间几乎没有什么阳光了,但是清风徐徐,迎面拂过十分宜人。
“怎么往里面走?大门在那边啊。”何可人以为他弄错了,停下脚步问着。
舒南笑了一下,折回去两步牵了女孩子的手拉着,解释:“我的车停在季墨那边,我昨晚就过来了,熬了一夜没睡,所以今天才能那么早的去找你。”
不顾着问车子为什么停在那边。
不顾着问季墨是不是那位为妻子投资医院的人。
何可人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舒南的后半句,被他牵着一时间心上暗流涌动,何可人知道不应该问的,但是忍不住。
“为什么要那么做。”何可人呐呐出声,与此同时她在心底反问自己,想听到什么答案。
何可人设想着,发现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她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为她做这些事,舒南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好,到底是他自愿,眼下小姑娘问起来,他脚下也慢了下来。
“小可人有些笨,连这么简单的问题都不明白吗?”
舒南的声音里合着一股宠溺,何可人自然而然的抬眸看他,只觉得在这一刻里连时间都变得迟缓了,每一秒都像被无极限的延长,好像没有尽头。
何可人到底没有吱声,舒南不知她真不懂还是不想说,也不吝啬:“心情激荡,情绪高昂,以致睡眠不佳,迫切的想找人分享。”
何可人,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一生从未有过的境地,舒南从前看着季墨顾砚那一流,总觉得为了一位女人那般费心不甚理解,但现在他愈发接受并且甘愿了。
何可人怎么会知道舒南肯那么诚实,她咬着唇心乱如麻,感觉心底坚硬的某一处正在动摇,她出乎意料的朝他看去,四目相对,只是短短一秒,抑或连一秒都没有,何可人便不动声色的移开了。
“我们走吧。”丢下逃避的一句话,何可人将手抽出来。
舒南那样精明的人,何可人的诸多顾及除非他是眼瞎了才看不出来,只是她不肯说,他也不逼问。
毕竟——来日方长,他大可以缓缓地,不急于一时。
到了季墨的那栋楼,很巧合,舒南带着何可人到时,季墨搂着唐果也刚下来。
看到舒南的车还停在这里,季墨心上微讶,还来不及思索,前方就有脚步声由远及近。
“一天了,你怎么还在这里?”季墨看到来人问话,他虽然知道舒南近来喜欢一位姑娘,可他不知道是何可人,更不知道何可人也住在玉兰。
一道声音响起来,舒南还没有说话,何可人倒是先寻声望过去,季墨的皮相极好,何可人看过一眼猜出他的身份,随后目光便落到了他怀中的女孩子身上。
长的很可爱,是她见过最可爱的女孩子,皮肤跟自己一样白,只是白的不自然,少了两分红润,瞧着的确像常年生病的样子。
何可人看了唐果很久,唐果自然也别有兴趣的望着何可人,两个姑娘就这样隔着几步之遥相互打量,而被遗忘在一旁的舒南季墨,则不约而同的一起沉下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