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在胡说什么!”孙大人的脸色由黑转白,没有一丝血色。
“是不是胡说,只要一查便知,湘西一代民不聊生,饿殍遍地,孙大人这个钦差当的好,去湘西视察一趟,去的时候有官员争先讨好,回来的时候又可以将赈灾款目中饱私囊,真是让人大开眼界。”楚洛衣的声音依旧沙哑,却让众人的心都紧了起来。
“孙从智!这可是真的!”老皇帝看向脸色惨白的男人,质问道。
“陛下,微臣冤枉啊,这洛妃空口无凭,想要栽赃嫁祸给微臣,还望陛下给微臣做主啊...”孙从智一下子跪在了地上,言辞凿凿的为自己辩白。
老皇帝的目光落在楚洛衣身上,颇有深意:“不知洛妃娘娘何出此言?”
楚洛衣一步步逼近跪在地上强壮镇定的男子,俯视着他开口道:“本宫听闻孙夫人的娘家以酿酒而闻名,只是偶然是间听说地窖的一只只坛子里,装的可不是美酒,而是真金白银。”
孙从智颤抖个不停,不,不可能...她一个北燕的贵妃,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是武郡王?不..不可能,武郡王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老皇帝的目光变得危险起来,诚如楚洛衣所说,他一手将这个出身奴籍,连科考资格都没有的男人提拔起来,可他却敢这么对他!
阳山王的脸色也有些难看,目光扫过跪在地上的孙从智开口道:“父皇,这洛妃一定是北燕派来挑拨我南昭的细作,还望父皇明察。”
“贪赃枉法,中饱私囊,道貌岸然,见利忘义,奴籍就是奴籍,再怎么折腾,不过是只跳梁小丑,你说是不是,阳山王?”楚洛衣的目光已经三四十岁的阳山王身上。
阳山王握紧了拳头,他的生母亦是出身奴籍,全是凭借狐媚的手段才能在后宫中博得一席之地,她如此问他,莫非是早就知道?
想到此处,阳山王凛冽的目光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北燕洛妃,你到底是什么人?一介女流,怎么会对东陵的一切了如指掌!
那双眸子里没有女子的温婉和动人,有的只是残忍和杀戮,看着看着,他只觉得一把猩红的血剑从她的眸子里开始放大,绽放于血色的莲花之上,直指他的心脏!
阳山王踉跄着身子,不敢再去看她,心头莫名的发颤。
楚洛衣浅笑着收回目光,安静的模样仿佛人畜无害。
不错,这孙从智背后的靠山就是阳山王,阳山王的生母也是一名身份低贱的胡人。
“将孙从智革职查办!”东陵皇帝开口道。
太子看像面前这个宛若罂粟一般的女人,目光深沉。
随着孙从智被革职查办,议事殿里一时间静了下来,几名大臣对视一眼后,再次有人上前。
“洛妃娘娘如此关心我东陵,为东陵除掉害群之马,我东陵的臣民万分感谢,只是洛妃娘娘身份特殊,又先后有着同北燕新帝和武郡王私通的传闻,留在这里只会为东陵带来祸事,这一点,我们都无法接受。”
“蒋大人无法接受倒真是让本宫诧异,本以为蒋大人既然能做出与舅嫂偷情的事,对于本宫的这些传言一定会泰然处之,不想蒋大人反应如此激烈,实在让本宫不解。”
“你说什么!”蒋大人的舅舅在第一时间就站了出来,怒指着楚洛衣,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侄子。
“舅舅..你不要听她胡言...”
“是与不是,蒋太傅不妨回去看看自己的小儿子,到底是谁的孩子。”楚洛衣漫不经心的说着一桩又一桩的丑闻秘事。
蒋太傅禀明老皇帝后甩袖离去,议事殿里一时间寂静了下来,人人看向楚洛衣的目光都带着一种深深的忌惮,一次两次也许是巧合,可是若次次如此,就绝非是巧合那么简单了。
众人的目光落在北流海身上,猜测着这一切是否是他一手主导,否则他们实在无法理解一个北燕的宠妃,为何会在这短短的时间内能够掌控这么多东陵的秘密。
众人纷纷沉寂着,没有人再敢贸然开口,毕竟谁也不会是那么干净的,一旦被公布出来,轻则受人嘲讽,重则性命不保。
老皇帝看像楚洛衣的目光带着抹深意,他了解海儿,知晓海儿没有争夺皇位之心,自然也就不能一手主导这一切,再看最初海儿的表情,明显不知这个女子会在这个时刻出现在议事殿。
这也就意味着,这洛妃掌控着东陵绝大多数人的秘密,甚至对东陵的官员都了如指掌。
她到底是什么人?竟然会有这么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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