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流海连忙将她抱起,查探了她的脉象,稍稍安心后对着蝶舞冷声道:“快去找大夫!”
蝶舞有些慌乱的点点头,没多想,转头跑了出去。
北流海眸色复杂的看着怀中脸色惨白的女子,洛洛,你到底在做什么?
大夫很快就来了,仔细诊脉之后却只是给出了个旧伤复发的结论。
北流海的眉头蹙的更深,蝶舞则是直接将人轰了出去。
在这阴寒之中,蝶舞几乎跑遍了变成的大半医馆,纵然是堆满积雪的冬日,依旧是冒着满头的大汗,脸颊热的发红。
“这..这姑娘是水土不服,受了风寒..待到老夫...”大夫再次如此开口。
北流海沉着脸,气息冰冷,没有开口,莫名的让大夫有些发抖。
蝶舞不耐烦的翻翻眼睛,给了点银子将人打发了出去,回来后看着北流海道:“我再去找几个大夫看看吧,这些庸医,尽是满嘴胡言!”
“不用了,我们这就出发,带她回东陵。”北流海沉声道。
蝶舞一愣,点点头:“我去找马车。”
楚洛衣醒来的时候,已经踏入了东陵的地界,缓缓从马车中坐了起来,打开车窗,便瞧见比北燕要暖上一些的景色。
察觉到车内的动静,北流海掀起车帘走了进来:“感觉怎么样?”
楚洛衣露出一抹浅笑:“我没事,让你担心了。”
北流海没再追问,而是道:“若是身子不舒服就告诉我,不要逞强。”
“好。”
楚洛衣欣然应下,而后开口询问道:“可有查探到轻雪和北流雪两人的消息。”
北流海摇头道:“我们如今势单力薄,留在那里只会徒增危险,不若先去往东陵皇宫寻找外公,用不了多久,便是外公的六十大寿,到时,相信轻雪和八弟也都会前往,到时才更容易查探他们的目的。”
楚洛衣点点头,没有拒绝,只是听到北流海所说的东陵老皇帝的六十大寿时,心头一紧。
如今北流云不再追杀她和北流海,想必已经知道了自己和他的身世,不知道,东陵陛下过寿,他是否会前来庆贺,北流云,你会来么?
一路走了好久,楚洛衣时常在马车内盘膝而坐,双眸紧闭,两手捻起两朵莲花,端放在膝盖上。
北流海期间曾掀起过帘子,却并未出声打扰,只是不放心的时候凝视片刻,可就是这短暂的时间,他时常会发现一道金色的液体在她眉心涌动,两只指尖时常涌动起不同的颜色,是从未见过的诡异。
北流海没有声张,甚至连每日的饭食都是他亲自送到车内,就连蝶舞也一并被他拦隔在外。
楚洛衣醒来的时候,除了轻点着头对他表示感谢,大多时候只是沉默。
没过多久,一行人顺利驶入了东陵帝都,楚洛衣也终于停止了她有些莫名的行为,掀开车帘,看向车外。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老皇帝已经派了不少人来迎接他们,这一路上护送的人马不少,可似乎因为顾及她,行进的速度却并不快。
三十多岁的太子率领着一些大臣前来迎接,架势不小,看来这老皇帝摆明了是要给北流海做靠山。
因为老皇帝等候多时,遂即北流海带着蝶舞和楚洛衣直接驶入了皇宫。
因着北流海的存在,即便是步入了宫门,倒是也没有人要求楚洛衣下车步行,她便在马车上打量了一番东陵的皇宫。
东陵的空气比北燕要更为燥热一些,虽然是秋日,却还是有些闷,不过偶尔吹来一阵凉风,倒是让人神清气爽。
东陵的皇宫不及北燕的奢华,相比于北燕琳琅的珠玉,东陵的皇宫则是略显素雅一些,琳琅的山石,更有些小家碧玉的素雅温醇,倒是清新亮丽,让人心喜。
“玲珑殿是否一直空着?”北流海转头对一名公公询问道。
“回禀武郡王,玲珑殿一直都空着,从未有人入住,每日都有宫人定时打扫。”
“收拾出来。”北流海冷声道。
公公慌忙应下,北流海转身走上马车对楚洛衣道:“洛洛,这段时间你同蝶舞先住在玲珑殿,你们先去那休息休息,我晚些时候再去找你们。”
楚洛衣抬眸看向北流海,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终究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来到玲珑殿时,一旁的公公显得十分小心翼翼,这玲珑殿多年来一直精心修葺和打扫,却从未再让人入住过,不是因为旁的,这玲珑殿曾是端阳公主也就是北流海的母亲的住所。
一进玲珑殿,蝶舞就蹦蹦跳跳的四下打量起来,似乎想要从那一草一木中探知北流海的过往,是以颇有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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