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能躲过下次!”
“小姐,这是红柳的解药。”宫婢将一只瓷瓶递给了鱼儿。
鱼儿接过瓷瓶,开口道:“你先回去吧,若是有什么事,我会再联络哥哥。”
转过身走出不远,红柳正沉着脸等在那里,嘴唇已经有些发紫,看起来正隐忍着什么。
鱼儿扔给红柳一枚解药道:“记得如常向九殿下禀报。”
三日后,北燕帝正是颁布了设立西厂的诏令,受北燕帝直接管辖。
因为一时间很难找到大量武功不俗的太监,所以北燕帝直接放宽了要求,以极高的酬金招募武林人士,甚至不必阉割,只需为朝廷效力即可。
诚如楚洛衣所言,一切琐事在宫外进行,北燕帝终究是要选择一人委以重任,是以西厂在设立和扶植期间,由九皇子北流云监控。
一个月的时间里,楚洛衣一直在静养,可朝中却是风雨变幻。
王直的党羽大多心惊胆战,夹着尾巴做人,四处投诚,寻求庇护,而一些对王直所谓的忠勇之士,或被处决,或者惨死家中煨。
一个月后,王直虽然还活着,可却再也不复昔日的威风,大部分势力被北流云吸收,还有一部分则分化成太子和北流海等人手中的势力。
“主子,今个四殿下又让人给您送来了些补药。”小六子手里捧着几个锦盒。
楚洛衣扫过一眼:“他的胆子倒是越发的大了,就不怕北燕帝再判定他一个私通的罪名。厣”
小六子耸耸肩:“不过说来也奇怪,这四殿下私自跑回来,皇上却没有动怒,也不知道是他同陛下说了什么,还是陛下有了什么新的打算。”
这点楚洛衣没有想明白,北燕帝竟然轻易就放过了北流海,除去几句责骂,没有一丝实质性的处罚。
思忖了片刻,楚洛衣开口道:“许是四国围猎在即,届时东陵也会派人前来,北流海毕竟是东陵公主之子,又一直受到老皇帝的器重,若是这种时候还流放关外,怕是会遭到东陵的问责。”
小六子点了点头:“如今看来,也就是如此了。”
楚洛衣起身走到门外,站在洛月宫的庭院里,眸色有些幽暗。
一个多月的时间,积雪已经彻底消融了,树木开始萌芽,阳光也穿透枝丫,投射进来。
还有半个月的时间就要四国围猎了,欧阳千城,陈轻雪,这该是重生之后,我们第一次见面吧。
楚洛衣沉声道:“各国的人马如今情况如何?”
小六子思忖了片刻道:“除了西齐以外,都已经动身,预计在四国围猎前四五天,各国便都会到全。”
楚洛衣没再说话,欧阳千城,终于是要见面了么,看,这就是躲也躲不掉的命运。
王直近来的脸色一直都很阴沉,曾经一度在宫中地位堪比帝王厂公,在内外几层压减之下,势力一夜间骤缩。
“这是送到哪去的?”王直看着面前经过的两名宫婢道。
“回禀王公公,这是送往皇后娘娘的凤翔宫的。”
“把东西交给咱家吧,咱家亲自给皇后娘娘送去。”
“这...”
“嗯?”王直眉头一挑,眼中闪过戾气。
两名宫婢不敢拒绝,很快就将手中的瓷蛊交出。
王直手捧瓷蛊很快到达凤翔宫。
“奴才参见皇后娘娘。”王直行了个大礼。
“这不是王公公么?今个这是吹的什么风,把王公公吹到本宫这来了。”皇后轻抿着茶盏。
“奴才也不同娘娘绕圈子,奴才如今处境堪忧,今日来此是想寻求娘娘的庇护。”王直卑躬屈膝道。
皇后轻笑起来,凤凰步摇口中的衔珠在额间乱颤:“王公公这是在同本宫说笑么?本宫如今早已非昔日可比,如今就连这后宫的生杀大权,都并非是本宫掌控,本宫又有什么本事能护得公公周全?纵然是本宫有心,却也是有心无力啊...”
王直垂下尖锐的眸子,轻声道:“柔妃如今虽然是鸡犬升天,可是说到底,却还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一个寒门小姐,无论怎样也是变不成凤凰,倒是皇后娘娘,才是名门望族的真正闺秀。”
皇后依旧不为所动,神色间看不出什么变化:“公公这话说的实在有伤本宫和柔妃妹妹的感情,若是传到陛下耳中,只怕别人还以为本宫肚量太小,容不得柔妃妹妹。”
王直心中愤恨,皇后这是在同他打着太极,他都将话说到这种份上,皇后却还是不为所动,若是放在昔日,他王直一句话,即便是皇后,也是要斟酌上几分才敢开口。
“皇后娘娘即便是不为自己考虑,也该为太子殿下考虑考虑,如今奴才虽然势不如前,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皇后娘娘总归是会有些用处的。”王直缓缓道。
皇后没有开口,似乎在心中斟酌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