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一个男人,却有那么下作的妻儿,也算得上是家门不幸了,如果我有这样一个父亲那该……
韩少枫的脑海中,不由得闪现出一道身影,随即泯灭:那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他不配成为我的父亲,我韩少枫——没有爹!
“老丁,消消火!”
丁原的雷霆震怒,反而是让在场其他人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毕竟之前事情牵扯到韩少枫等人,为了证明他们的清白,这才让赵星讲述了整个事情的经过,然而谁都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丁家的家务事,俗话说得好,清官都难断家务事,更何况在场的其他人都是外人,还真不好插手说三道四。
也唯有与丁家关系亲密的顾仲良,他的本性终究是太善良了,有些于心不忍的出了声。
听到顾仲良的话,丁原非但没有息怒,反而抻了抻手摇头道:“老顾,这件事情一直是我的心头大患,既然事情已经说开了,我也不打算藏着掖着,正好趁着今天这件事情,整顿一下门风,至于搅扰了你与韩家妹子的大喜事,容我回头再登门亲自赔罪。”
也不管顾仲良是答应还是不答应,丁原回头,脸上怒色不改,瞪向丁典:“现在事情的经过已经明朗,你认不认错?”
认错?
不认错?
认错?
不认错?
被丁原一耳光抽蒙了的丁典,听到其父的话,周身猛地一颤,脑海中不断回响着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
不认错!
这就是丁典最后下定的决定。
之父莫若子,对丁原性格再了解不过的丁典非常清楚,一旦他认了错,不但他的经济甚至是母亲严丹的经济来源,都会被丁原断绝,而大把大把的钞票,正是他丁典自认为凌驾在所有穷光蛋之上,高人一等的资本,如果连这个最大的优势都没有了,以他其貌不扬的相貌、佝偻的身材、黯淡无光到毫无气质可言的形象,连一个路人甲都算不上,那种无人问津的生活,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可是问题也随之而来。
现在所有人都知道了详细的事情经过,在铁证如山的事实面前,他的任何否认和抵赖都是徒劳的,非但讨不到任何好处,反而还会因为自己的行为,遭到怒火中烧的丁原,更加凶猛的出手,落得一身伤,绝对是板上钉钉的事情,那到底该怎么办才好呢?
等一等……
丁典似乎想到了什么,眼前骤然一亮:铁证如山?
是了,这就是问题最为关键之处。
这会儿他才猛地想起来,丁原之所以如此雷霆震怒,不过是因为听信了赵星那个死胖子的一番“鬼话”,实则上与他捏造的那番说辞相差无几,都是凭空的言论,缺乏有力的证据。
要想改变这样的局面,其实说难不难,说简单比想象中还要简单,只需要做到一点就够了:让丁原相信自己。
心中有了这样的决断,对于心思阴沉,诡计多端的丁典而言,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多了,他只需要继续将自己之前就计划好的戏演下去就行了。
于是,在所有人都在等着丁典认错的情况下,这个王八蛋脑袋一拧,腰板儿挺得笔直,将道貌岸然的正派形象,演绎得栩栩如生,带着痛心疾首的口吻道:“爸,这个死胖子的话,不过是捏造的谎言而已,他明显是嫉妒我家比他家有钱,再加上他又是韩少枫的铁哥们儿,帮亲不帮理,自然要对我栽赃陷害了。”
“我也承认,我的确有些不学好,让你生了很多的气,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不管是你打我骂我羞辱我,我都认了,可是就今天的事情而言,我真的没有做错什么,我的确是在去找顾清绾的途中,被韩少枫为首的这三个地痞流氓给打了。”
丁原肺都快气炸了,想也不想,又抽了丁典一个耳光,愤恨道:“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敢狡辩?”
丁典也不去擦拭嘴角的血迹,直接撩开衣服,指着胸膛口的位置说:“爸,我真的没有说谎,如果我这么说了你还不相信,那请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我胸口上的淤青,这个位置的伤痕,就是韩少枫的拳头所造成的。”
听到丁典的话,众人放眼一看,正如他所说,此人的胸膛处,的确有一道清晰可见的淤青。
“胡说八道,你这处淤青痕迹,明明就是……”
顾清绾想要为韩少枫申辩,但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韩少枫阻止了下来。
顾清绾都快急哭了:“猪头,你干嘛呀,这个坏蛋明明就是在污蔑你呀,你干嘛不让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