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过,从她的嘴里居然能说出这么霸气侧漏的话来,直接让人滚蛋。
我的个乖乖,到底发生了什么?莫非真如秀梅所说那样,这丫头真受了韩少枫的影响?
嘿嘿,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倒是好事一件呐,在如今这个社会上想要生存,没有一点自己的脾气性格怎么行?这样的话,我确实很乐意将清绾交到他手里,最起码这种转变,能够让丫头因为性格上的问题,少被人欺负啊!
“猪头,你……你看我刚才表现得怎么样?我可是学着你说话的口吻来着的哟。”
哪曾想,说完话后的顾清绾,瞬间破功,恢复了萌萌哒的模样,仰着脑袋,便是兴匆匆向韩少枫邀功,怎么看都像是幼儿园的小朋友,在得了小红花后,回家炫耀自己的表现有多好。
诚然。
韩少枫见到顾清绾刚才那种英姿飒爽的模样,整个人的下巴都差点掉到地上,再看着此时截然反差的顾清绾,立即哭笑不得:“刚才的表现给满分,不过你真要学我的话,说完话后就该保持原本的姿态和气势,首先从气场上威慑对方,然后根据对方的反应,继续用行动和言语进行打击。”
顾清绾偏着脑袋想了想:“如果再次打击还是不行呢?我怕我做不好呢!”
“再简单不过了,那就利用自己所在环境和人物关系的绝对优势,也就是对方的绝对劣势,进行攻击,直到将对方玩崩溃为止。”
“你要知道,自己觉得自己强大是没有用的,只有当你的对手臣服,承认你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顾清绾有些气馁:“我还是不懂。”
韩少枫快速思考,很快眼前便是一亮有了主意,指了指这会儿还跪在地上的廖文康道:“举个很简单的例子,就拿廖大少来说。”
“他的优势在于,他的背后有着一个对于我们而言,犹如庞然大物的廖家,只要他动一动嘴,就能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的地步,然而他一直对你有着意图不轨的想法,要是采取强硬的措施,在你没认识我之前,他估计早就得手了。”
“偏偏像这样的斯文败类,偏偏要学人家玩高雅那一套,不但想要得到你的人,更想得到你的心,以至于一直功败垂成。”
“等到他意识到自己愚蠢的时候,不赶巧我已经出现在你的身边,他非常清楚用暴力的手段对付你,或者说是对付整个顾家易如反掌,可惜对我完全没用,如果他真要选择硬碰硬的话,以我在蓉城的江湖地位,以及我这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私生子身份,即便是拼个鱼死网破,对他百害而无一利,甚至有可能丢掉廖家第一继承人的身份,所以只能将错就错。”
“故而,种种因素,促成他现在逼迫得自己违心的,选择下跪磕头的道歉方式,估摸着他以为你心底善良,骨子里富有同情心,只要磕上两三次,你的心一软也就原谅了他,从而给他一个再度接近你的机会。”
“可是他做梦都想不到,你对他的憎厌已经到了不能容忍的地步,非得要他见血不可。”
说到这里,韩少枫嘴角勾勒其一抹邪笑:“所以他现在面临着一个艰难的选择就是——即便已经被洞穿了他的邪恶用心,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疯狂磕头,直到你满意为止;如果他调头就走,回头准备采取强制措施,他就不得不面对一个,几乎让他完全束手无策的我。”
“权衡利弊,我相信此时此刻的廖大少,宁愿选择面对你,也绝对不会愿意选择面对我,这样一来你的优势就展现了,你让他磕头,他敢不磕?”
“我敢说,你让他磕一百个,他绝对不敢只磕九十九个。”
“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
“那好!”
顾清绾兴奋极了,指着廖文康:“来啊,就按照猪头说的,先磕一百个响头看看,要是让我满意了,我就勉为其难的原谅你,要是态度不诚恳,那就永远消失在我眼前。”
……廖文康有种如坠冰窟的感觉,他莫名的想起“最了解你的人永远是你的敌人”这句话,韩少枫已经将他的动机全部洞悉,处在完全被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状态。
更是让他感到悲愤的是,班花曾经是个多么善良的姑娘啊,经过这家伙的“洗脑”,现在也变得这么难缠,让他走苦情戏这条路线的计划,似乎已经完全行不通,偏偏人家这会儿还是一副神采飞扬的模样,不由得悲从心来:玛德,敢情连你也玩我玩上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