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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子墨伸手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衬衫,刚才下飞机的时候还觉得N市的气温实在是太高了,当到了这里时,却发现阵阵阴寒。
靠!
这怎么回事啊?
“老爷!”仆人声音很轻地说道。
背对着灯光,也许是因为那身后的灯光实在太白了,所以照得人脸惨白,看着仆人的那张脸,齐子墨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你干嘛啊!声音那么小?被阉了?”齐子墨浓密地眉头一皱大声地吐槽。
仆人汗颜,“……”
这什么话?
为什么不是他嗓子不对而是被阉了?
难道说被人阉了都是这个他这个样子?
“大少爷今天心情不好,所以回家的时候吩咐我们今天不能太过地喧闹。”仆人很恭敬地说道。
齐羽的性格很好,他从来不会将自己的怒火发泄在别人的身上。如果心情不好,他都会提前跟家里的佣人说,然后让他们动作声音都尽量轻一点,也不要去打扰他。
这样可以避免被他骂。
齐子墨,“……”
心情不好?
齐子墨狐疑地看着齐羽那亮着灯光的书房。
心情不好?
哪门子的心情不好?
失恋了?
不可能!
沈帆还在。
南宫圆圆的忌日?
虽然来说还有几天的时间,可是这件事从来不会影响到他,对于圆圆的死的悲伤,齐子墨知道齐羽将它掩饰得很好,从来不会在外人的表面展现他最脆弱的一面。
那是什么?
“因为什么?”齐子墨问。
“……”仆人摇摇头,一脸迷茫。
“和沈帆吵架了?”齐子墨摸着下巴八卦。
虽然人已经有五十多岁了,但是齐子墨是属于那类逆生长的人。
一张娃娃脸为他拉住了时间的尾巴。
50岁的人看起来就像是18岁的男孩,圆圆的大眼,加上那两道剑眉看起来特别的年轻。
如果不是那眼角细细的鱼尾纹,这家伙穿上个校服,背上书包跑到高中学校里,估计都没有人会发现他其实是个50多岁的老爷爷了。
“没有。”仆人仍旧摇头。
齐子墨郁闷了,“……”
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脑袋是没想出什么东西来,肚子反而先叫了起来。
这使齐子墨才想到自己貌似还没吃完饭,无奈地摸了摸肚子,“你先去给我准备饭吧!我回来的消息你暂时不需要告诉大少爷,明天再说吧!今天先让他安静安静。”
“是!”仆人很恭敬地接过齐子墨手里的东西,走进厨房。
齐羽的书房。
……
“她昨天跟我和爹地保证说,圆圆还活着!”
“她还说她见过圆圆,目前正在进一步地求证,还跟我妈咪说,圆圆跟妈咪长得很像,性格也和我妈咪年轻的时候一样。”
“17年前圆圆的死,葬礼都是由我在主持的,现在她居然说圆圆还活着,真他妈地见鬼了。”
……
“啪!”飞驰的笔突然一顿,然后被主人恶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齐羽看了一眼窗外那灰蒙蒙地天空,然后略显疲倦与无力地倒在了位子上,看着天花板发呆。
虽然现在已经离早上很多时间了,将近十多个小时,却也没有让齐羽从南宫彦的话中缓过神来。
本来齐羽就对南宫圆圆的事情很上心,然后加上今天早上南宫彦的那一番话,让他完全失去了神志,整个人的耳边就只有南宫彦的那句话。
南宫圆圆还活着……
还活着……
她还没有死……
可是她真的没有死吗?
齐羽不知道,也不敢去相信它,他怕自己相信了认真了之后,当得出的结论是南宫圆圆真的已经走了17年,他觉得自己会难以承受这个痛苦,而崩溃。
这痛让他害怕,也恐惧了。
房间里齐羽叹了口气,拿起笔又重新开始工作,但是手里的笔写了没两个字,笔一顿,发现自己根本一点工作的兴趣都没有,大脑一片空白,对眼前的那一行行数字,中英文交杂的纸上的内容完全看不进一点。
脑海里有的不是响着南宫彦的话,就是回忆着曾经和圆圆一起的时光。
“……”沉默。
吸了一口气,齐羽将手里的笔重重地放在桌子上。
也许他该好好得让自己冷静冷静。
目光也很自然看向离书桌不远处的那个柜子。
那放得全是曾经齐羽和南宫圆圆的合影,大概有五六张照片,都被齐羽用很精致的相框制作起来,放在最醒目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