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香瓜不理解项阳,与眉眉合作,快速的把他们两人的对话学了出来。
香瓜这才明白项阳的苦心,为了救颜卿,一切都可以牺牲。
就在项阳认鱼娘为娘时,天空豁然开朗,洪水退去,露出花径青埂,百花齐放,鸟语花香,天边,同时挂起了七道彩虹,将芜情苑围在中心,明媚阳光。
项阳暗自松了口气,望着这个喜出望外的“娘”,竟没有第二句话。毕竟,这个娘认得有点快。
“咳咳,娘……我师兄……”项阳趁热打铁,向鱼娘提起颜卿。
虽然他们来到水境不过一天,但项阳算是摸透了鱼娘的脾气。她不但是单双号会有心情变化,就是一天之内,也喜怒无常,不按牌理出牌,在自己的地盘上想怎样就怎样。如今他们也没有别的出路,只能哄着她,把“娘”哄高兴了,自然不会少了“儿子”的好处。
鱼娘瞅了一眼躺在地上的颜卿,笑道:“你爹当时和我约定过,我会救他的,你别担心。”
项阳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鱼娘嘴里说的“爹”是老叟。项阳暗自腹诽,这师傅当年是欠了鱼娘多少情债啊,才搞得鱼娘这样颠三倒四,一会儿子一会爹的,万一哪天她心血来潮问他要个孙子,那才糗子了。
不过,事情总算有个进展。项阳冲着香瓜他们招手,示意他们快来搬颜卿。香瓜他们刚抬脚,鱼娘冷冷的瞅着他们,吓得没有人敢再动。
“娘,他们是我的下人。”项阳马上自来熟的挽着鱼娘的胳膊,带她来到他们面前,说道:“她叫香瓜,是儿子的奴婢。这是她的相公小四,是儿子的小厮。他们两个一直跟着儿子,很忠心的。这是灵鹊一家五口,娘,你一定听爹说过灵鹊吧。你看,灵鹊都结婚生子了,这时间是不是过得很快啊?”
项阳说得很顺溜,好象他真得挽着自己的亲娘,没事跟她唠嗑。项阳的话起了作用,鱼娘再看他们的时候,眼神明显亲切许多。特别是当她看到灵鹊时,笑了笑,摸着灵鹊的头说:“当年你爹来水境的时候,没有带它。但你爹经常提起他,说他很可爱,今日一看,果然有趣。”
灵鹊配合的装温顺样,就连调皮的眉眉也乖乖的低下头,让鱼娘摸个够。
项阳急着想救阮依依,但颜卿的事还没有搞定,他不敢一下子提太多要求。他一边寒暄着,一边不停的回头望着还躺在地上昏睡的颜卿,心里打着小鼓,害怕明天一到,鱼娘又反悔,到时候一个人都救不下来。
鱼娘见他心不在蔫,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别担心你师兄,我保证他明天就好。”
“啊?”项阳不信,刚才分明说的要十日才能恢复到九成,怎么一认娘,就马上变成了明天。
“怎么,不信娘的话?”鱼娘一招手,立刻飞来无数朵花瓣,它们围着颜卿,将他从地上拖起,然后悬在空中,等待鱼娘的吩咐。鱼娘也不马虎,解开颜卿的衣裳,手执闪电,快速的在他全身点穴。
项阳见过针炙,见过推拿,见过点穴,但他也是第一次见有人利用闪电来治病的。每一道闪电,在鱼娘的手中,仿佛听话的孩子,指哪点哪,点哪到哪。每点一次,闪电都会发出噼哩叭啦发出碜人的声响。
他们都小心翼翼的探头过去看,颜卿身上并没有他们想像中那样出现不雅观的疤痕,也没有青紫淤伤,更没有被烧焦烫糊。他的皮肤一如从前干净清洁,富有弹性,每一道闪电电激过的地方,项阳都能敏锐的发觉,血管在扩张,血液流动更快,经脉突起,清晰可见,肌肉更加的结实健康,就连他的气息,也变得沉稳许多。
闪电之中,鱼娘运筹帷幄,双手舞得是眼花缭乱,仿佛千手观音,看得项阳头晕。
鱼娘一直都在忙碌着,电完了颜卿的前胸将他翻过来电后背,电完了胳膊电大腿,连头发丝鱼娘都没有放过,一根根的用闪电包围,由内自外,由上自下的扫过。
终于,鱼娘完成之后,累得靠在云朵边,大口喘气。项阳想起鱼娘说过颜卿还需要喝水境的千年花蜜,怕她累了要回去休息,睡一觉起来到了明天就不认账,赶紧讨好的上前,腆着脸问道:“娘,你累吗?”
鱼娘以为项阳第一句话会问颜卿的情况,没想到他先关心自己,感动得眼眶一红,摇摇头,摸着他的头叹道:“娘休息一下就好。”
项阳以退为进,继续说道:“我扶娘回去休息吧。”
话刚说完,芜情苑的大门打开,门外风情如旧,不再是一片汪洋。
众人见项阳要扶着鱼娘离开,心里暗自着急。
鱼娘在治疗颜卿时,就连小四也感觉到颜卿在逐渐好转,尽管对鱼娘这样的治疗方式感到不可思议,但内心还是很崇拜和钦佩。
香瓜与小五交头接耳,不懂装懂的告诉她这是电疗法,小五听得云里雾里,敬佩的看着香瓜,觉得她无所不能。灵鹊则带着满弦、晚风和眉眉,分别落在颜卿的四肢末端,仔细观察他的反应。
灵鹊知道,颜卿如果转醒,一般不是手指头会动就是脚趾头。他们打不过鱼娘,但万一鱼娘中途变卦或者使坏,他们能早些发现,及时制止。
所幸鱼娘这次是真心愿意帮忙,不但重新将颜卿的骨骼对接,还帮他联接了经脉,打通了血管,输导真气,并灌入了自己千年的修为。总之,颜卿脱胎换骨,不但没有新伤旧患,还变得更加健壮。
只是,阮依依不知还在何处。
香瓜和小四在残垣里翻找时,不但没有看到阮依依,就连她身上的半片衣料都没有看到,更别提血肉骨骼。他们直觉,房屋倒塌时,阮依依并不在里面,但谁也不敢轻易提她。
现在,谁都感觉到,鱼娘是有“儿”万事足,而阮依依正是她最不喜欢看到的人。
项阳扶着鱼娘来到门边,假装不舒服的咳嗽了两声,然后回头看还被闪电包裹住的颜卿,支支吾吾的就是不给个利索话。
鱼娘明白他的心思,说道:“我会让司徒任雪和圆圆照顾他,每天用千年花蜜养着,不出三日,保证完整无缺,活蹦乱跳的还给你。”
说完,鱼娘一扬手,那闪电包着颜卿便往花锦殿去。
项阳知道,鱼娘这是“鬼迷心窍”才会这样大方的浪费了自己千年修为来救颜卿。先前她所说的十天,因为她的一时冲动,现在缩减到了三天。
小四默默的在心里算了算,这剩下的三天,有两天是单号,鱼娘心情不错,应该不会反悔。只有一天是双号,假如项阳能在双号把鱼娘哄得服服帖帖的,就不怕颜卿出事。
如今,颜卿治病的事,竟一波三折,柳暗花明的结束了。大家都在愁阮依依,但没有人敢问鱼娘,只能不停的冲着项阳使眼色。项阳看到,也急在心里,嘴里偏偏不提阮依依一个字,只是嘘寒问暖的陪着鱼娘往花锦殿去。
“村长,我们已经派了二十名花使,分成五班,每隔一个时辰替换一班,由她们专门负责照顾颜先生,以及休养期间的一切事宜。还有,按照村长的吩咐,她们都蒙上了眼睛,手执毛刷,绝对不会触碰到颜先生的身体,不会有任何的直接接触。”当鱼娘前脚跨入花锦殿的大门,圆圆后脚就跟了进来汇报。
司徒任雪见他们很惊讶蒙眼睛这个要求,便悄声说道:“这是水境的规矩,全是女人,突然来了你们这些男人,怕花使会惷心萌动,做错事。”
小四抿着嘴偷偷笑,香瓜如释重负。她刚才还在发愁,假如让阮依依知道,颜卿被二十个美丽花使伺候过,会有多么的不爽。现在她们都蒙了眼睛,还不能触碰身体,最高兴的,应该是阮依依。
只可惜,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阮依依的去处。
就在圆圆汇报情况时,司徒任雪已经与香瓜很快的相互沟通了刚才发生的事。原来,魅然缠了司徒任雪大半夜,两人打打闹闹的好不开心。司徒任雪睡在花房里,魅然就打了一颗树吊着,谁知天一亮,魅然发现自己被树藤缠着,就算是化成花粉也跑不掉。司徒任雪和圆圆也被软禁,直到刚才才放了出来,负责处理颜卿的事。
香瓜暗自叹息,她一直都很崇拜颜卿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天外有天,在鱼娘面前,他们都不是对手。
“依依呢?”司徒任雪四处张望着,悄声问香瓜。
鱼娘听到,转过头看了她一眼。项阳怕鱼娘生气,正想把话题岔开,鱼娘忽然问道:“那只花精呢?”
项阳这才突然想起,魅然是花精,鱼娘是花都的守护者,整个水境全是花,他们之间,或许也算是有渊源。
大家四处张望,没有看到魅然。正纳闷着,一个角落里传来闷闷的声音:“我在这里……”
香瓜从来没有见过魅然这样狼狈过,他最引以为豪的那身玄色长袍,已经七零八落,破烂不堪,也失去了原来的色泽,象刚从污水沟里爬出来的。
鱼娘惊诧的看到他这副模样,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原来,鱼娘让树藤绑住魅然后,就忘记了这件事。魅然见自己被困,担心颜卿他们会出事,拼死要挣脱。可是无论他怎么幻化,那树藤都将他绑得严严实实,最后,他只能舍弃自己的花瓣,撕破了衣裳,损了筋骨,这才逃脱出来。
结果,他好不容易逃出来了,项阳已经认了鱼娘为亲,根本不需要他这样拼命。魅然白白自残自虐的逃跑,当他听到圆圆汇报颜卿情况时,那个后悔,不只肠子青了,连脸都是青的。
鱼娘笑得越开心,魅然的脸色就越难看。他又打不过鱼娘,看到项阳认贼做“母”,好一肚子气,蹭蹭蹭的冒上头顶。
鱼娘看着魅然,问:“我听我儿说你最大的愿望是想变成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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