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依依娇弱,虽然没有走多少路,但毕竟一整天都在赶路,脚也肿了起来。颜卿的手指清凉,按在她发烫的脚上,仿佛一股清泉涌入,酸胀和疲惫一扫而空,舒服得阮依依忍不住趴在床上哼哼的叫了起来。
颜卿听得禁不住心猿意马起来,来长时间的禁.欲,令他们两个人都都变得异常敏感。素来最有定力的颜卿,听到阮依依若有若无的哼哼声,不知不觉的停下了手,拭净,然后坐在床边,抱着她,正要探手进去,砰的一声,魅然冲了进来。
“师傅!师傅,我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们不能进寡妇村了!”魅然是个呆头鹅,根本没有注意到颜卿的诧异和阮依依的狼狈。
魅然只看到阮依依露出两节如藕般纷嫩的小腿,脚盆里的水也快凉了,便很自然扯来毛巾替阮依依擦干净,边擦边说:“原来啊,那个鱼娘有病!”
阮依依尴尬的缩回了脚,颜卿用被子将她盖好,重新抱在怀里。魅然也自来熟的坐在床边,手舞足蹈的说:“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从司徒任雪那套出话来呢!原来鱼娘逢双日心情就特别糟糕,只有在单日的时候,才会好点。今天双号,所以他们不敢进村,怕碰到鱼娘心情不好,会挨罚!”
“真的?”阮依依听过各种稀奇古怪的病,还是第一次听说挑日子生病,还分单双号。这又不是限号开车,怎么会有这种怪病。
魅然点点头,认真的说道:“是的是的,我还知道,鱼娘发病的日子,正好是花都不生男婴的日子,你们说巧不巧?”
“巧……巧……真得很巧……”阮依依见颜卿的脸绷得很紧,就象保鲜膜似的,一点反应都不给,赶紧的陪着笑脸,点头连声应着。魅然是个孩子心性,自以为自己打听到了天大的秘密,一心跑来想邀功,却不知道,别人正人侬我侬的要好好温存一番。现在被他打断了不说,还得花时间和精力陪着他说话,就算是石破惊天的秘密,颜卿也没有心思去听。
魅然说完,瞅着阮依依的手指头发呆。
阮依依病了,自然不会喂血给他。颜卿禁.欲他禁血,魅然的日子也好过不到哪去。
前段时间,魅然见阮依依连人都记不太清楚,肯定是不敢提这事。但自从圆圆给她下了锁魂蛊后,身体逐渐好转,颜卿也心情舒畅了许多,魅然耐不住对阮依依血的渴望,在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一秒都没有停歇的跑来报信,想看看,颜卿会不会有所松动,让阮依依喂血给他。
他的这点心思,阮依依知道。她想咬破手指喂他一点,刚举起手来,颜卿冷声说道:“你还坐在这里?”
魅然缩了缩脑袋,有点委屈。阮依依不忍,正想劝颜卿,失点手指尖的血不要紧的,却见颜卿割破了自己的手,将血滴在茶杯里,递给魅然:“我的血虽然对你功效不大,但聊胜于无。这些日子她要养病,想喝血来找我,知道了吗?”
魅然感激的点点头,端着颜卿的血就走了。阮依依心疼的找来布条要给颜卿包扎,嘴里埋怨道:“师傅,魅然要的是我的血。你的血虽然珍贵,但与魅然无缘,喂了没有多大用途,何苦呢。”
“难道叫你滴血给他?你还需要养身体,魅然又好血,我身体好,不在乎这点血的。”颜卿看着阮依依在他手指上包扎成了一个蝴蝶结,不禁笑了起来。
阮依依见他无所谓的样子,也不好再责怪,听到他说养病的事,想起魅然的话,不禁有些担忧:“鱼娘逢双号就心情恶劣,就算我们明天单号进村,但要养病始终不能避开双号……师傅,如果鱼娘不肯帮忙,不愿意治我们,怎么办?”
“就象阮阮你上次说的,大不了,我们回佛牙山去。”颜卿调侃着:“为师回山上给你治病。逢双号让阮阮吃又大又苦的药丸,逢单号让阮阮喝又酸又涩的药汁,也不错啊。”
阮依依一听,咯咯的笑了起来。她跨坐在颜卿怀里,故意色.情的揉着颜卿的胸口,猛然发觉,手所到之处,竟是根根骨头,本来还想好好调侃颜卿一下,顿时没了情绪,鼻子一酸,差点掉眼泪:“师傅,你瘦了……”
“那是因为阮阮没有喂饱师傅,才瘦的。”颜卿怕她哭,用唇吻着她的眸子,动情说道:“等阮阮身体好了,要把这些日子欠师傅的,全还回来……”
阮依依破涕为笑,十指插进他的发丝里,笑道:“好啊,单号师傅吃青菜萝卜,双号让师傅吃满汉全席,如何?”
“有主食吗?”
“有啊……”阮依依腼腆的笑笑,凑到他耳边:“徒儿就是主食,管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