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恢复并且再次进化成妖……”阮依依说到这里,忽然回头问颜卿:“师傅,我说对了吧。”
颜卿笑着点头,接着说:“但是,你也知道我和依依都不会答应施血给你,所以你设计骗我们来清风镇,想办法让我们把你的元神挖出来。既然大家已经面对面的认识了,不如你直截了当的把你的想法说出来吧。”
袁铁轩这才明白过来,这花精费了老鼻子劲,原来是为了让他们来清风镇跟他谈判。
其实,要弄阮依依的血并不难。阮依依虽然会使银针会下毒,但花精到底是精,在他们了解真相之前,弄个意外弄伤阮依依喝她几口血问题不大。但,花精想借阮依依的血进化成妖,便不是一口两口能解决的。他需要阮依依健康的活着,并且按时按量的为他提供血,就存在很大的难度。
更何况,阮依依有颜卿守着,平时她掉根头发颜卿都了如指掌,想在他的鼻子底下弄阮依依的血,比登天还难。就算被他侥幸喝了几口,万一激怒了颜卿,他手起刀落灭了他的根他的子孙,那才叫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花精也是想了很久,才想出这个办法来的。既然颜卿都已经明白了,他也懒得矜持,痛快的把自己的打算想法,前因后果都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袁铁轩一听不乐意了,他提醒颜卿:“仙医,千万别信这等小人所言。如果他光明正大的,何苦弄个小兔来骗我们,还加害下官。”
王仕青觉得袁铁轩的话有道理,附和道:“假如花精是真得有诚意来跟我们谈判,为什么要在全国造成如此之大的瘟疫?又为何不在溪尾村直接道明?在下也觉得,花精的话并不可信!”
王仕青话音刚落,那花粉发了疯似的直扑他的脸面。王仕青本能的就地一滚,躲了过去。那花粉见王仕青躲了过去,又扑向袁铁轩。
袁铁轩现在是天不怕地不怕,被小兔弄得就怕花粉。他见花粉扑向王仕青时,一改英雄本色,早早的就躲到颜卿身后去。王仕青躲开后,袁铁轩跑得比兔子还快,屁滚尿流的,哪里有半点武将风范。
花精摆明了要戏弄他们两个,在他们屁股后面追了会又重新回到篝火边,看见颜卿淡定的抱着阮依依,两人你侬我侬的说着闲话,压根不管他刚才的表演。
王仕青扶着袁铁轩回来时,阮依依刚跟颜卿说完一个冷笑话。颜卿配合的浅浅笑着,阮依依自己笑得肚子疼,见到袁铁轩的狼狈样,笑得更加厉害。
花精等他们回来了,轻佻的问袁铁轩:“袁大人,刚才有什么感觉吗?”
袁铁轩被他戏弄,现在又被他捏了短处,气得面如死灰,又不好意思理直气壮的训斥回去,只能讪讪的低着头,摸着脑门上的汗假装没听到花精的话。
王仕青见颜卿他们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态度也很不舒服,他不满的说道:“这就是你们花精谈判的方式吗?恕在下难以接受!”
花精见王仕青生气了,笑道:“我只是想让你们体会一下,可能随时死亡的感觉。”说完,他又对着颜卿说道:“我并无伤人之意,机缘巧合之下,我在清风镇落地生根,并不想害人,只想求得生存。谁知阮姑娘来了,她的血虽然灭了我但也帮我渡了死劫,得以进化成花精,化身为人形。我对阮姑娘,还是很感激的。”
阮依依见他终于说回正题,这才停了笑声,认真的看着他,等他的下文。
“第一次毒花蔓延,不过是我身为花精的本能,想为自己的同伴和子孙后代寻找更大的生存空间。但是,我们又被阮依依灭了。第二次瘟疫,并非我的本意。我们只是害怕再次遭遇灭顶之灾,所以变本加厉了一点,谁知道造成了瘟疫……所幸有仙医出手。我在溪尾村献出良方帮助治疫,功过相抵,我想袁将军不会不赞同我这个说法吧。”
袁铁轩抿着嘴,不置可否。如果要细究下去,说到底也是他对了色心,才会去摸小兔的手,这才沾到了致命花粉。上次被小兔当众揭穿他已经够没面子了,袁铁轩不想旧事重提,再伤一次自尊。
阮依依见花精越说越来劲,打着呵欠问他:“我困了,你有话就快点说吧。不说,我就去睡了哈。”
“我想跟你们打个赌!”花精见阮依依可有可无的态度,急了,也不再捉弄袁铁轩,正经八百的说道:“我想成妖,需要你的血。我知道你们不会答应,所以,想跟你们立个赌约。假如我输了,自当回归山林,不再骚扰人间。如果你们输了,还请阮姑娘施血,助我成妖。”
阮依依彻底折服了,兜兜转转的就是为了成个妖,闹出这么多事来。颜卿有仙不想成,他是死活要成妖,这未免也太上进了。
不等阮依依答应,颜卿懒洋洋的冒出一句话来:“你凭什么认为,我们一定会答应你的赌约?”
“就凭清风镇上上下下三百条人命!”花精此话一出,立刻将所有人镇往。就连傲慢的颜卿,都不得不正眼瞧他。
尽管,他还只是一团花粉组成的人脸。
清风镇的百姓有问题,他们白天有目共睹。虽然都知道是花精捣的鬼,但到目前为止,就连颜卿也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花精花了这么多心思把他们骗到清风镇来,为的就是谈判,如果不加大筹码,一切就会前功尽弃。
三百条人命,是颜卿和阮依依不会放弃的筹码。
就在阮依依马上要答应时,颜卿突然反其道而行之:“你一心想成妖,却不知道如果身上背负了太多人命,必定会影响你的成妖。到时候,就算喝了再多的血,又有何用?”
花精似乎早就预料到颜卿会这么说,他一点都不惊慌,慢慢说道:“我若不能成妖,拉三百人陪葬,也不亏。我知道,仙医生性骄傲,不屑与我们这等妖鬼魔怪为伍。只是有一事仙医还不知,自从我吸了阮姑娘的血后,竟发现自己与阮姑娘有了心灵感应,否则,我又怎么能轻易进入到她的梦境里去。难道仙医就忘了,今天阮姑娘被魔怔的样子了?”
果然,颜卿立刻变了脸色,沉下声音,问他:“立什么赌约?”
“我给你们十天的时间,假如,十天之内,你们能救回清风镇的百姓,我自当消失。如若不能,阮姑娘献血,我必将这三百条人命还给你们。”
“此话当真?”阮依依快速的权衡着,无论赌纸输赢,清风镇三百条人命都会得救,这样的赌约,说什么都要答应。
“当真!”花粉脸点点头,不小心抖落了些花粉掉到了火里,发出噼哩叭啦响。
颜卿点头,算是同意了花精的赌约。王仕青与袁铁轩面面相觑,但谁也没有胆量置三百条人命不顾,只能勉强点头答应下来。
花精的脸开始摇晃,阮依依知道,他是在高兴的笑。
阮依依以为花精在他们答应赌约之后会马上离开,可是他仍然在篝火旁盘旋,不时的在刚才滴血的泥土边晃动。
阮依依趴在颜卿耳边,轻声说道:“师傅,他舍不得那滴血。”
颜卿也注意到了,假装不经意的瞟了瞟那恋恋不舍的花粉脸,忽然很亲切的笑了起来,说:“想尝就尝尝吧,都渗到泥土里去了,再不尝就没了。”
花精最终抵不住对血的贪婪,重新凝结成虬根,用力的扎进了泥土里。很快,虬根开始生根发芽,巴掌大的绿叶开始抽条,紧接着,绿叶之间开始长出第一朵花瓣,紧接着第一瓣、第三瓣,直到五片花瓣全部长出时,他们才豁然发觉,这朵毒花竟有脸盆那么大。
阮依依站在花瓣边仔细看了看,这花比她第一次见到的毒花更娇艳更清香,同样一瓣一色,但这朵花瓣的颜色更加明亮,气味更加浓郁。
她不过损失一滴血,但对花精来说却是这般弥足珍贵。如果不是因为花精导致了全国性的瘟疫和毒花泛滥,阮依依或许真得不会介意自己流点血,成全这个一心要成妖的花精。
一柱香过后,花精吸完了泥土里的血后,收工走人。
袁铁轩见鬼似的盯着那块干涸的泥土半晌没有回过神来,王仕青给他泡了安神茶后,他才回马车里去休息。
阮依依心事重重,一时半会睡不着,依在颜卿怀里商量对策。王仕青安顿好袁铁轩后走了过来,见他们对医治清风镇百姓一事仍然没有进展,不禁叹气。
“假如仙医也不能想到办法,只怕……”
“呸,你别长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赌约从明天才算,咱们还有时间,不着急的。”阮依依如是说,其实心里还是很虚的。
颜卿安抚她,说道:“放心吧,药方我已经有了主意,只是,缺个药引。十日之内,只需要找到药引,必然能救清风镇这三百条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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