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手将一缕秀发别到耳后,沈荷裳犹疑着道:“燕捕头,这些东西能行吗?”
“行不行,试试吧。”燕秋晴模棱两可的说。
“你……你……你还不躲起来?”见明钦傻愣愣站在门口,文竹羞急的叫道。
“躲起来?”明钦好笑地问:“为什么要躲起来?”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避嫌你懂不懂?”文竹没好气地道。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本来就容易惹人闲话,况且她还中了该死的媚/药,燕、沈两女领着一大群丫鬟仆妇,若是看到未来的沈家少奶奶衣衫凌乱的和一个年青男子呆在一起,那流言蜚语该把她说成什么样子,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言可畏,不可不畏呀。
“可是我能躲哪去呢?”明钦挠头苦笑,这个时候若是匆忙离开,岂不更是欲盖弥彰。
文竹轻哼道:“你不是会变化之术吗,随便变个苍蝇蚊子的谁能发觉的了。”
“皇帝还不差饿兵呢。今天为了对付陆、廉两个,我已经变化数四,真气损耗极重,气都没喘匀呢,现在别说是易形换体,我连提纵术9,都别想使出来。”
明钦游目四顾,房间里除了几口箱子也没有别的东西,便故伎重施打开一口箱子跳了进去。
所谓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昔日夸父逐日,道渴而死,共工争帝,撞山而亡,两人都是上古大神,通天彻地的神通,只因没有修成道体,虽强横一时,终究自取灭亡。以日曜之光芒普照,至刚至阳,尚且有起落生息,何况三界生灵仰其鼻息而活的呢?
‘太阴炼阴术’看似奇诡莫测,和佛国的法相神通、道门的极数变化互有优长,可惜不过是个地仙之能,离大道还差得很远。
明钦枕着手臂躺在箱子里,虽然略微有些气闷,他倒也泰然处之,合上盖子闭目养神起来。
这边刚刚藏好,门口便响起燕秋晴的声音,指挥着众人道:“你们把木桶放那边。水也蓄好。”
两个仆妇应了一声将一个半身高的浴桶放到房间的空地上,沈荷裳身边的小鬟抱着一个光泽细润的花瓶,趋到木桶前往里面缓缓注起水来。
这瓶子看似寻常,远及不上沈家器用的华美,事实上却是道家秘制,价值连城。
仙车要飞升天界,一路上风雨波折,沈修能携家带口的、别的东西还可以将就,没有水可是寸步难行,是以他花费千金从道门高士手上买了这么一个净瓶,外表上看起来小巧别致,内里却空间极大,沈修能命下人足足蓄了七天七夜的水,都不见满溢,连呼这钱花得值。
却不知这瓶子貌似有些奇妙,其实也无甚用处,惟有道士长时间闭关的时候偶尔一用,所以连个讨巧的名字也没起。
那道士也没想到这瓶子也有奇货可居的时候,一拍脑袋道:“贫道这玉瓶包藏天下源泉,雅号‘黄河源’,诗云:‘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还’。可见黄河之水哺育华族,原是天仙圣水,大人饮我瓶中之水,飞升天界,求仙访道,不是很相宜的吗?”
道士这一席话果然能化腐朽为神奇,将一个内置‘涵水符’的普通瓶子,二两银子都值不了的玩意硬是卖到了千金,这也算劫富济贫了吧。
“钦之呢,他没有回来吗?”燕秋晴不见明钦,随口问道。
“啊……没……我没见他。”文竹扭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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