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地荒芜,不能容纳此些百姓,才将那四十万百姓取大半迁到此处,而许昌本是一郡县,也不能容纳如此数量的百姓,无奈之下才行扩建,怎能与繁华京师想比!”
天子协点点头,知道是自己失言,随即叹道,“乃是朕失言,然朕无有恶意,只是心中感叹,是啊,旧日京师是何等的繁华,可惜如今……唉!”
听闻此言,百官皆垂泪叹息不已。
摇摇头,天子协对荀彧问道,“朕入许昌时见百姓安详、各自生产,来往车马川流不息,曹爱卿麾下果真能人异士众多啊!”
“这个……”说起这个,荀彧顿时有些尴尬,因江哲狠狠敲了城中世家一把,连带荀彧也受牵连,不知被多少人暗骂呢。
天子协还以为荀彧谦虚呢,笑了笑看着荀彧身后荀攸说道,“朕早知晓两位大名,莫非这许昌便是两位之功?”
“不敢不敢!”荀攸一脸苦笑,荀彧也是脸上尴尬。
见荀彧荀攸吞吞吐吐,天子协有些好奇,问道,“莫非朕言错?”
“这个……”荀彧终究是诚实之人,想了想说道,“此乃是我主麾下许昌太守江哲之功!我等不敢冒领陛下赞赏!”
“江哲?”天子协闻言脸色一喜,急急忙忙问道,“可是司徒公侄婿,曾在朝中担任长史职务的江哲江守义?”
“是……是的!”荀彧有些疑惑地看着天子。
“好,好!不想此人也在许昌!”天子协望望四周,忽然疑惑地说道,“江哲可有赴宴?为何朕看不到?”
“……”荀彧张张嘴,看了荀攸一眼。
靠!学着江哲的口气心中暗骂一句,荀攸只好上前一步说道,“启禀陛下,今日乃是守义大喜之日,以至于……”
“好一个大喜之日!”董承冷冷说了一句,“能及得上天子设宴重要?”
荀攸淡淡看了董承一眼,心中说道,要是今日守义在这里,他就会告诉你哪个重要!
“无妨无妨!”天子协一脸的喜色,随即又叹了口气说道,“可叹老司徒尽忠国事,却落得身陨族灭的下场,皆是朕之过失……不知江守义娶的是?”
荀彧闻言回道,“乃是蔡中郎之女!”
“蔡……蔡中郎?”天子协一脸的惊讶,便是杨彪与百官也是脸上惊奇,当初毒杀蔡邕的时候,可是司徒王允亲自去的呀……
“这小子倒是好福气!”太尉杨彪微笑说了一句。
天子协点点头,对于蔡邕他不能多说什么,那也是位可叹可敬的忠诚之人,只可惜为了一句褒赞董卓的话,就因此背上了这天大的黑锅来掩饰皇室的颜面。
席中乔玄算了算江哲成婚的时辰,见众人失差之际,借口更衣,悄悄离开行宫。
江哲成婚,这老头岂会不去?按辈分,他可是江哲的伯父级的!
既然天子在行宫设宴,江哲这里自然不好弄出太大动静,只是草草行了诸般礼节便进入了正题。
正题是什么?
正题就是喝酒啊!
亲友一桌,曹操厚着脸皮就坐在首位不动了,其下夏侯惇、郭嘉、戏志才、曹仁、曹纯、曹洪,李儒坐于末位。
隔壁一桌乃是于禁、乐进、李典、典韦并一干刺史府与太守府官员,因为曹操不想江哲另外弄个太守府出来,显得很隔阂,于是太守府与刺史府其实就在一处。
其其余十几桌,乃是商会商贾、许昌世家的座位,江哲现在可是掌握着他们经济来源命脉的人,再说这家伙胸口的才华实在是让这些商人们、世家们又爱又恨。
最后的三桌上坐着的是江府附近街坊百姓,如今江哲的名气越来越大,这些居住在江哲附近的百姓脸上也是有光,一听说江哲大喜,两个月之前就早早地下了拜帖。
看着那些百姓送来的礼物,江哲暗暗叹息摇头,让老王如数记下,那些礼品的价值虽然在江哲如今看来可有可无,但是有可能够那些百姓吃数月的,江哲怎么好意思收下?
这些人中,江哲只有收世家们的礼物来者不拒,哦,还得加上曹操,这家伙有钱……
怎么一来,动静如何会小?不过可怜的是,江哲竟然连一个座位也无,往来奔走与众桌,便是这三国的酒十分之淡,他也喝得晕晕乎乎。
“不行了不行了!”江哲走了几步,差点一脑袋撞到曹操身上,随即脸色一滞,死死拉住曹操的衣服不放。
“喂喂!”曹操顿时就慌了,要是被江哲吐一身那他什么面子都没了。
就在这时,秀儿盈盈走出,扶住江哲对院中众人微微一笑,轻轻说道,“妾身夫君不胜酒力,诸位饶了夫君可好?”
曹操终于松了口气,看着迷迷糊糊抱着秀儿的江哲,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对江哲说道,“守义,前几日操之妻刚诞下一子,若是守义日后得子,两人便结为夫妻,若是守义得女,嫁与操之幼子,可好?”
秀儿顿时一脸羞涩,轻轻推了推江哲。
“你……你儿子?”江哲迷迷糊糊地说道,“你儿子叫……叫什么?”
“这个,操还在思量当中……”曹操犹豫了半响,说道,“唤作丕如何?”
“丕?”江哲打了个酒嗝,“曹丕?这名字很耳熟啊……”
“如何?守义?”曹操笑着看着江哲,曹仁与曹纯、曹洪对视一眼,脸上均是笑意满满。
“好好好!”江哲一连说了三个好,指着曹操说道,“就冲着你那份厚礼,什么……什么都依你!”
秀儿微微一笑,对曹操一礼,轻轻说道,“曹使君,妾身夫君醉,让妾身扶夫君先去休息可好?”
“江夫人请自便!”曹操一颔首,随即又对江哲说道,“守义,快快生下个一儿半女来,莫要让操之幼子等急了!”
江哲已经醉得听不见曹操在说什么了,挥了挥手便醉醺醺地让秀儿扶着进了屋子。
“啧啧!”曹仁笑道,“若是先生之子似其,先生之女似江夫人,均是孟德之福啊!”
曹操哈哈大笑,举杯站起,望着夜色朗朗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诸位!干!”
“妙!”戏志才与郭嘉顿时赞叹不已,众人除了夏侯惇埋头吃肉,其余均是出言赞叹。
“孟德此行功劳不浅,岂能如此之态!当浮一大白!”乔玄远远就听到江府人生嘈杂,进来之后便是听到了这句,随即笑着说了一句。
曹操苦笑一声,上前恭迎乔玄,“世叔不知,孟德如今……唉!”
乔玄环顾四周,低声沉吟道,“此事老夫知晓!孟德勿要担忧,此次你劳苦功高,天子必有嘉奖……恩,守义呢?老夫可是从天子宴席中跑出来的!这小子!”
曹操闻言一乐,笑着说道,“守义虽是酒量不小,不过今日好似过了度,被他夫人扶进去歇息了。”
“这小子!也不等等老夫!”乔公笑骂一句。
曹操领着乔玄到了自己那桌,一拍夏侯惇的背。
“恩?”夏侯惇莫名其妙地看着曹操说道,“孟德,何事?”
“……”曹操一脸无奈,幸好身边曹仁一把将夏侯惇拉到自己身边,总算是给乔玄留出了个位置。
“还以为今日世叔无闲前来呢!”曹操笑呵呵地唤来老王,让其再送一封碗筷来。
乔玄坐下,好似嘲讽好似叙事地说道,“方才老夫去了……可惜……”
曹操顿时意会,心中有些愤怒地说道,“早间二贼作乱的时候倒是没有那些人的身影,如今却一个个,哼!”
“孟德勿急!”乔玄淡淡笑道,“如今天子可仗之人便只有你了,若是要恢复旧日大汉威势,当得要奉天子以令不臣!袁绍、袁术,你等旧日虽为好友,日后也少不得有些一番争斗!”
“奉天子以令不臣?”曹操皱着眉头喃喃念了一句,但是心中想的却是江哲那次说的话,挟天子以令诸侯!
我曹孟德可不是可欺之辈!莫要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