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这正是臣将他拟定在名单里的原因!”
晏殊赶紧解释。
“不过这人是真有才,还是只有诗词之才?我怎么听说他的一些不肯读书的传闻了?”官家忍着笑意,随手将案几的书信交给宦官。
“你来看一看这封信,再决定是否留用他!”
晏殊忙郑重的接过来。一目十行,看了会,顿时额头上就冒出汗来了。赶紧趴下来,对着仁宗赵祯磕头道:“臣失察了,臣有罪!”
仁宗赵祯见他这幅表情,不由哈哈大笑道:“这事须怪不得卿家。任是谁看到他写的词,必然也认为是个有才的。只是想不到竟然是个连圣旨都听不懂的八品承事郎。匪夷所思、匪夷所思!”
晏殊松了一口气,抹了一把汗,心里安稳多了!
“这个人就算了,做其他的事情尚可,但是派他去修订圣贤的学说,只怕要坏了爱卿的事!也是害了他!起来吧,这与你也没有多大关系!”
晏殊赶紧爬起来,心里恓惶,递个陈条都出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情,最近风头不好,得找个大师算一算今年的流年。
等晏殊心惊胆战的退下去,官家又将那封信看了看,不由又微微笑起来。
“将宗实唤来!”
宦官急忙的去了,不多时,便见到一个青年过来,正是当日蹴鞠大赛时,站在皇帝身边的那个!
“儿臣见过父皇!”
宗实乃是过继给仁宗的,自幼呆在宫中,对仁宗尊敬有加、恭敬异常。
“这封信时你家姐托你送来的,倒有些歪才,你平日可多走动走动,你那第十二兄长最近陪你读书,也去的少了,如今可结伴而行!”
“是!”
宗实点头,仁宗又问了问他的学业,宗实一一禀告,又将自己同兄长学到的物理学识一事也毫无隐瞒的告诉了仁宗。
这是个新鲜的东西,仁宗听宗实说道头头是道,又解释了其中生活中的一些道理,特别是提到了制冰等小常识,也点点头明悟!
“这些适可而止,圣人学说才是根本,切切不可动摇了!”
又叮嘱了几句,仁宗这才放了他回去。
过了几天,简有之终于得到了杨懿传来的讯息,说是官家亲自提出来,除了他参与修订典籍经书的差事。
又过了两天这才从吏部直接下了个任命,这次没有官家的圣旨,就来了两个年轻的八品官,和简有之同级的,但是却不是简有之能比,他们都是吏部有实权的人。
升官是肯定的,和杨懿预测的结果一样,是正八品的承事郎。即使吕夷简再权势滔天,这必要的通气是一定要的。
这回与往常不同的,还是吏部的任命的文书,不似圣旨一样写得晦涩难懂,有点大白话文,一看就明白。
替两个送文书来的每人一包极品茶叶,外带几瓶极品听香酒,一人一个红包,两人对简有之说话都亲热多了,好像没有出五户的兄弟一样。
“两位慢走,有空常来,在下的酒能够淹死人的!”
话糙了点,但是却亲热。
这两个青年才俊高兴的不行,拍着简有之的肩膀叫哥哥,醉醺醺的吃了一顿烧烤加好久。
“在下兰若云,可要记住了,不要忘了小弟,改天再来!”
兰若寺比这个名字好听多了,简有之瞎捉摸了一下。
“嗯,还有我呢,胡广宇,叫我广宇就行,我们三个今天不如……不如斩鸡头、烧黄纸,结拜兄弟如何?”
醉得太厉害了,这话都出来了,大宋的读书人都混过黑社会?
还不容易将这两货用马车送了,简有之才哼哼唧唧的往回走。
“恭喜承事郎回府!“
苏玉婷喜滋滋的上前,将简有之迎进了屋子里,又忙着脱下他的外衣和坎肩。
“累不累,每次接个圣旨、听个任命书还要穿得这么正式!“
简有之发着牢骚。
“别不知足了,别人想求这样的机会都没有呢!”
这倒也是,简有之点了点头,对着苏玉婷道:“两个丫头呢?今儿个我大喜的日子,怎么都不见影子了?”
“妾身打发她们外去了,今日就我们两个,官人不是学了新的掌法吗?不如今天就试一试?”
苏玉婷说得狐媚子样,勾得人心里惶惶的。
“这你都知道了?我最近学的是打屁股的掌法,不如夫人先趴好了,我运一运气,保证是打得黯然**、欲仙欲死!”
“坏死了!”
声音娇媚的不行。
窗外,两个丫头肩并肩的蹲着,竖起耳朵,就听得里面“啪啪啪”的声音和大呼小叫的声音,顿时面红耳赤的对视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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