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让负责填写开棺验尸情况的书吏记录下了这一发现,并绘制了图样,提取了这根稻草。然后再次检查棺材里面,没有别的发现,这才问戴捕头:“你们发现死者屁股这一部分的地方是在哪里?”
“在村外的一处草丛里。”
萧家鼎吩咐仵作将棺材重新钉好下葬,恢复原样,然后对戴捕头道:“带我去看看发现尸块臀部的地方!”
跟着戴捕头他们来到了村外野地里,戴捕头指着一处杂草丛生的所在,道:“喏,就是这样了。”
萧家鼎仔细看了看,青草幽幽,并没有任何稻草的踪迹。再看四周,是一片斜坡,除了灌木杂草,并没有稻田,而且,这里远离小路,是个荒坡,就算有人挑着稻草从小路走过,那稻草也不太可能掉到这里来。
难道是大风吹来的?不对,那稻草是从骨盆里伸展出来的,这就更加奇怪了,要说一根稻草随风而来,却跟箭杆似的插入了切断的盆腔里,那这个也真是匪夷所思了!
最有可能的是,这块尸骨,很可能曾经被放在稻草堆里!而哪个地方,很可能就是分尸的现场!
分尸,必须是在隐蔽的地方,不能让人看见,同时,凶手还对尸块进行了焚烧,要是在野外,难保不被人看见,最好是在室内。两者加在一起,萧家鼎开始感觉得自己有了方向了。
萧家鼎立即对罗村正道:“带我去赵氏的家!”
赵氏的家距离死者母亲的家很近,因为两家是亲戚。路上,萧家鼎询问了村正,得知赵氏的丈夫常年跟着一个商人在外地跑买卖,很少回来。而他们还没有孩子,因此,家里就只有赵氏一个人。不过这赵氏虽然长得颇有几分姿色,却是很守妇道,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从来没有听说过她有甚么绯闻。
到了近前,萧家鼎问:“童氏所说的看见赵氏跟人私通的地方在哪里?”
戴捕头指了**离两家的房子大概百余步的一处洼地:“她说的就是在那里。”
萧家鼎看了看,果然有几棵树木,而且相对比较偏僻,周围没有人家。萧家鼎问:“既然这个赵氏是单独一个人在家里,要私通,怎么不接到家里来?反而要在野外呢?搞得被人撞见。”
戴捕头道:“这个我们也问了,那赵氏是矢口否认这件事情,童氏说可能是因为两家挨得很近,而童氏家孩子也经常去她家玩,她害怕被撞破吧。”
“嗯……”萧家鼎点点头,这个说法倒也有理,不过,相比外面,在家里还是要安全很多,要是怕人打扰,可以把房门从外面锁上,再翻窗进入。诸如此类的办法很多啊。
萧家鼎来到了屋子前,看了看,房门锁着的,还贴了封条,便问罗村正:“赵氏不是有丈夫吗?他还没有回来?”
罗村正道:“没有回来,也不知道他在哪里,没有办法带信去给他。他应该还不知道赵氏杀人的事情。”
萧家鼎问道:“村里对这个案子怎么看?”
罗村正道:“大家都觉得赵氏杀人的可能性不大。”
“为什么?”
“她很守妇道的,心里也很善良。要说她杀人然后支解尸体,这个,大家都觉得有些不太相信。”
“村里人对她的印象看来还不错了?”萧家鼎眼前浮现出那个戴着沉重枷锁跪在大堂上楚楚可怜的美丽少妇。
“是啊,都觉得她挺好的,不太相信她会跟人私通。而且,本村的风气很正的,从来没有出现过私通这样的事情。”
萧家鼎没有在讨论这个问题,他吩咐罗村正等人在远处等待,屋前就只有他和戴捕头、仵作三个人。他让戴捕头把封住的大门打开,并没有马上进去。他看过案件的现场勘察绘图,但是没有眼前实物那么直观,那是平面图,所以一时还不能跟眼前看见的情况相吻合。
戴捕头很善于察言观色,马上上前介绍当时的现场勘察的情况:“房屋没有什么奇特的,厨房的地上很干净,根据赵氏所说,杀人的现场在厨房,她就是在那里推倒她侄儿摔死的,然后她在厨房进行了分尸。可是我们来勘察的时候,厨房里什么都没有发现,只发现了一把菜刀,是在厨房外面的小水塘里找到的,是根据赵氏交代之后找到的。上面有血迹。”
萧家鼎心中一动,如果真的是按照赵氏所供述的地方找到了菜刀,而这把菜刀又证明就是分尸的凶器,那就属于“先供后证”,也就是根据口供找到了尸体、凶器等等物证,那证明力就非常的强,是决定性的证据。但是,麻烦的是,这把菜刀现在跟尸检情况有不可解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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