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引章满意点头一笑,众人看时间还早,便不耽搁,急急出山、回镇。出了深山,来到人烟较为稠密的山外村赛,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不得已,又借宿了一夜,第二天才回到镇上。
要说运气这种东西也是拉帮结伙的,要不来都不来,要来一块都来,引章他们回到镇上时,鱼儿等恰好也回来了,在南面一个叫做桑榆岭的地方也发现了一处,据鱼儿粗略数了数,足有三百来株,比他们找到的那片还要大、还要多!
引章大喜,一边将摘采回来的金huā茶命人烘晒晾干、让鱼儿带人赶紧把那些huā采摘回来,一边让胤táng加紧跟土司交涉,她要把那两片地买下来,然后再雇人好生看守。金huā茶不宜移栽,她只能在此建立自然保护区了。
原本引章还担心土司不会同意,不料人家想也未想,立刻非常痛快的一口答应了,据胤táng说,土司觉得自己这穷乡僻壤之中竟然还有东西入了京城皇子阿哥的眼,感到非常荣幸和高兴,连银子都不要让胤táng爱怎么圈地怎么圈地。胤táng见他这样,也不好死活给人塞钱,便命人快马加鞭,从杭州弄了二十匹贡缎、一对玉瓶、一座西洋钟、一对梅瓶、一对金雕麒麟送给土司,土司大悦也慷慨送了回礼,此是后话。
引章得了土司准信,便开始筹划,这个自然保护区该划多大的范围,又该请什么样的人守护?北里沟这边,她虽然看到了金huā茶,但周围环境还没来得及细细勘测,而桑榆岭那边是完全没去过,这两个地方还得再细细去看一趟:至于请人看守,由于这地方偏僻贫穷从京里带来的随从是指望不上了,南宁的胤俄门人所派遣之人十有八九也不会愿意,那么只有从当地村民中挑选伶俐忠厚的人了,选出来的人还得经过一定的培训和交代,这事看起来还得huā费不少时间!
她是个行动大于一切的人说了便要雷厉风行做起来,和胤táng商量着,兴致勃勃说着自己的打算,胤táng心不在焉,不住走神“嗯,啊,哦”胡乱答应,一双眼睛只往她身上瞟。
引章一旦专注上某件事,对其他的任何事便有本事视而不见好半天才神经大条的发现胤táng的不对劲,不禁伸手摸了摸他的额,笑道:“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累着了身子不舒服?”话刚说完,腰间一紧,已被他抱了个满怀,坐在他的腿上。
“可不是不舒服,浑身都不舒服,娘子,我要你负责”胤táng越说声音越轻、越细,低下头轻轻舔舐她的耳垂脖颈,脸颊,鼻息喋喋,诉着丝丝暧昧情欲,喷出的气息又湿又暖,初触在肌肤上,痒痒的,麻麻的,引章的心“轰、,的一下烧起来了!
“胤táng你,你正事还没、没说完呢!”引章忍不住扭动着身子,在他身上轻轻蹭着,欲推开却被他抱得更紧。
“这才是正事你没见天都黑了?”胤táng嘴不停,手又摸索上了她的身上。
“可是我。。点累了一一一一一一…,
“累了么?那等会你乖乖的躺着别动!”胤táng轻笑,吻住樱唇好一阵拨弄爱怜,引章身子蓦然一轻,已被他打横抱着起身,往卧室床榻走去。帘帐轻垂,无风自动,不一会令人脸红心跳的娇喘呻吟便充斥了整个空间,连空气中都浮动着暧昧的气息。胤táng是久旱逢甘霜,身下疼爱怜惜的又是心爱的女人,这一番云雨自不用说也知道有多激烈,以至于第二天二人都没力气起身,日过午间才懒懒起身,丫环们也很善解人意,没一个前来打扰,等出声叫了,才若无其事前来伺候梳洗。
望着外头已经过中、正一分一分往西移动的太阳,引章不由大叹又浪费了一日时光,这个时候出不了门,只好明天再出发了!胤táng却是神清气爽,整个人神采奕奕,揽她入怀笑道:“土司都已答应了,娘子急什么,横竖又不急着回京!”“你说的也是哦!”引章点点头,急切的心思放缓了两分。
也不知怎么的,这心思一放缓,精神劲一泄,人也不觉懒散了下去,只觉身子软绵绵的,提不起精神,刚刚起床,吃了点东西,没一会儿上下眼皮打架,又昏昏欲睡了。
胤táng看了心疼,叹道:“你瞧瞧,还逞强呢,都是那几天在山里累着了,这些天哪儿也不许去,好好休息着!”引章白了他一眼,心道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昨晚你折腾了大半夜,人家才不
……,
胤táng不管她腹诽什么,直接抱起了往房间走去。
“你娶做什么!”引章大惊,下意识挣扎,如果他要再来一次,她可就……………
“别乱动!抱你回去睡觉!”胤táng低喝,带着无奈的斥责。
引章闭了嘴,放了心,困意阵阵袭来,一挨着床四肢放松,不到半刻钟,又沉沉睡去了,睡得又沉又甜,醒转时,天又黑了。
一连三天,引章都是如此,每天晚上都下定决心起誓一般嚷嚷着明儿定要早起、上山,醒来时都已过午,带着遗憾起来,不多会,头一点一点,又靠在胤táng身上昏昏欲睡了。胤táng只当她果然累坏了,当时不觉得,如今后劲上来,自然便吃不消了,于是便轻手轻脚抱着她上床,这两天也没折腾她。
鱼儿见了却有些担忧,这一天等胤循抱着引章回房之后,她有些不安向胤táng道:“爷还是请个大夫来给主子瞧瞧吧,主子的身子素来不娇弱的,这回突然这样,奴婢实在有些担心!”
胤táng听了心头一凛,深深瞟了鱼儿一眼。鱼儿跟引章自小一块长大,引章的身体如何她最清楚不过,如果她觉得意外,那一定不寻常。
“你说的很对,咱们在云南那会,状况比这儿好不了多少,也没见她这样!”胤táng的心越发不安起来。当即换了衣裳,去找土司。
土司听说九夫人病了,不敢怠慢,还说当地没有什么好大夫,立刻叫人快马加鞭上南宁去请,第二天恰好能到。胤táng再三称谢,想不到这个外表看起来甚是粗鲁的土司心思这么细、这么会体贴人。
次日引章起来,又是午后了,而风尘仆仆的大夫也刚刚到达。引章一听说给她请了大夫,心里老大不情愿,嘟嘟囔囔不肯接受诊治,胤táng根本懒得跟她多言,命鱼儿、阿青等该传大夫的传大夫、该放帘子帐幔的放帘子帐幔,扶着引章躺下,静等大夫到来。
一时大夹入来,细细替她把脉,却是捏着胡须沉吟不语,只顾出神,胤táng微微蹙眉,道:“夫人没什么事吧?咱们且外边说去!”那大夫站了起来,却是满脸带笑,向着胤táng拱手作揖:“恭喜九爷,恭喜九夫人!夫人这是有喜了!”
“什么!”帐里帐外胤táng和引章同时惊呼,一个是有些又意外又有些懊恼,一个是完全傻了!只有鱼儿、阿青姐妹相视面露喜色,眉宇间都是喜气。
大夫一愣,有些摸不着头脑,胤táng已经一连声问道:“几个月了?胎位稳不稳?她的身子无妨吧?你再仔细瞧瞧,好好开几剂安胎的药!”胤táng懊恼极了,她居然怀孕了!想起这些日子的奔波,还有那天晚上的折腾,参照她这几日的状态,他的心里突然生出了满满的恐惧,以至于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是巅抖急促的“夫人已怀了两个多月了。九爷放心”被鱼儿轻轻推了一把回过神来的大夫忙道:“夫人身体甚好,虽然这些日子像是有些劳累略显疲乏虚弱,不过,底子还在,胎位也稳,小人开两副药调理调理气血,平日里再好好保养着,便无事了!”
胤táng悬着的心这才放下,神情一松,点头微笑道:“如此有劳了!”说着便示意鱼儿带大夫下去开药方、抓药,又命重赏,大夫谢了随鱼儿下去不提。
胤táng这才一掀帐子坐在床沿,搂着引章的肩轻轻拍了拍,眼中亮晶晶闪着光,脉脉含笑道:“娘子,咱们要有孩子了!娘子,你高兴么!”引章还处于发傻状态,眨了眨眼,神情有些虚浮望着他:“我怀孕了?是真的?”“是,大夫说已两个多月了呢!”胤táng说着又欢喜起来,在她温热的脸颊轻轻一吻,柔声道:“这些日子,辛苦娘子了,都是爷疏忽。
从今儿起,娘子乖乖歇着,什么也不必操心!”
引章轻轻哦了一声,一手不自觉抚上平坦如昔的小腹,隔着薄薄的衣裳,阵阵温热传入手心,一想到腹中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而这个小生命是她和他创造的,她的目光突然变得似水般温柔,脸颊上容光焕发,心尖轻轻的颤动起来,一股不知从何而来的脉脉温情霎时如泉冒出,汇成溪流,缓缓流淌在她的心中,所过之处,带起难以言喻的幸福感和甜蜜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