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将自己如何命人搬出了无数的珠玉宝石钗环首饰,笑吟吟的再三让她挑选,结果她推辞了半天。,只拿了一支样式简单的碧玉竹节梅huā钗的事亦说了一遍。
“哦?”康熙不觉呵呵笑了笑,挑了挑眉,笑道:“这么说来,这骆引章还真是不错!听你这么一说朕都有几分好奇了!”康熙想了想,头微微一昂,望了宜妃一眼,不紧不慢道:“既然是爱妃亲自开口,朕不能不给这个面子!这事,就这么定了吧!”
“是,臣妾替老九谢万岁恩典!”宜妃顿时喜上眉梢,起身向集熙屈膝福身谢恩。
康熙笑着抬抬手,沉吟道:“人在郭络罗家住了多久了?”
宜妃忙道:“这几日才住进去呢!前两曰臣妾还特意传进宫见了一次。”康熙瞅了她一眼,有些明了宜妃为何这么热心,为了儿子,也是为了自己在娘家的面子。胤táng那家伙,多半是先斩后奏,把人送到宜妃娘家,不娄宜妃不帮他出头!
“这个老九!”康熙轻轻摇头哂笑,道:“看看这个月有什么好日子,赶紧把事办了吧!在人家家里住久了,总不太好!”
“是,臣妾谢万岁!”宜妃心底一块石头落了地。
没过两天,康熙便拟了圣旨给二人赐婚,日子定在五月初六,当宣读圣旨的司礼太监大摇大摆来到郭络罗家宣读圣旨时,阖府一片难掩的振奋与欢喜,引章也没想到宜妃的效率这么高,有些意外,继而放了心。
转眼到了五月初六,虽是娶侧福晋,但因得了圣上赐婚,胤táng迎娶的又是心上人,场面依然铺排得甚为隆重盛大,皇子阿哥及朝中权贵们亦纷纷上门捧场。
成亲之日新娘子总是最辛苦的,引章比别人悲催的是相隔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这个过程她走了两遍!一头黑摸不着北的被人牵着鼻子走,这种感觉其实很不好!当她坐在新房的婚床上时,仍有些一时回不过神来昏昏沉沉之感!
胤谐极其愉悦在前厅招呼客人,笑容一直没离过脸上嘴角,别的权贵大臣们恭喜声不绝于耳自不必说,胤祺、胤sì等也都替他高兴,胤桢也道了吉祥话,面上淡淡微笑着神情间却有些不以为然,胤俄仍不太高兴的样子,提不起精神,老实沉默了许多,不像以往遇上这种场合仿佛开锁猴儿一般的活跃。
最让胤táng想不到的是,胤穗居然也来了,与胤祥一道上的门。胤táng微感诧异,忙撇开众人上前笑着道“四哥,稀客!”亲自招呼,与胤祥交换神色笑着相互点了点头。胤祥会来他一点不奇怪,但是胤táng,按他往常的做派也就是差人送一份礼,最多再由四福晋出面应付应付,没想到他居然来了!
其他人见到胤镇也是甚为诧异,一时喧闹的大厅也情不自禁减低了几分嘈杂,各人对他,始终有一份没来由、说不清的害怕与忌惮。
胤镇倒是神色坦然自若,自自然然加入了胤sì等人的谈话,丝毫不觉得不妥,胤táng愣了愣,也就不去想了。或者,是引章对他在杭州募捐的差事十分配合?或者,是因为什么别的原因?
又一个洞房huā烛夜,胤táng其实喝了不少,却依然没忘记洞房huā烛夜该做的事,彼此对对方的身体早已不陌生,这一晚轻车熟路,翻云覆雨,自然比上次来得凶猛些,以至于次日引章几乎爬不起来床!
次日一早,胤táng好笑一遍遍的摇着她,她跟在船上时对付他毛手毛脚、无时不在的骚扰一样,眼睛睁也不睁,随手“啪”的直打过去,侧身向内继续呼呼大睡。胤táng没有像昔日那样轻轻嘟囔几句便老实了下来,依然推着她,笑道:“娘子,娘子!快起来!等会再睡,快起了!”
“一大早你还叫不叫人活了!”引章恼火极了,掩着被子忽的直坐起身,惺忪微馅的睡眼睨着他,薄面含嗔,微嘟着嘴。看看透进来的其实不算明朗的光线,眼眸中不觉跳动着两簇火焰。
“乖!”胤táng好脾气笑嘻嘻的,轻轻拥着她,笑道:“娘子,咱们得进宫拜见皇阿玛和额娘,还得去毓庆宫给太子和各位兄弟们敬茶,别误了时辰了!”
“什么?…,引章一怔,顿时睡意全消,别的人暂且放一边,他家老爷子她得罪不起,他的额娘她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