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王爷王妃,奴婢在小米的塌下找到了王妃昨日放在屋中的香鼎,里面的香灰并没有倒。还在软枕下发下了一张绸布,但奴婢闻不出上门有什么味道,不过还是带了回来。”
宁尔岚垂眼看着那块绸布,让心悦拿给候在外面的大夫查看,转而看向小米。
“你现在要说本妃吩咐你把这香鼎藏在你屋中的吗?这鼎不过是铜器并非价值连城,就算要偷窃也绝对不会选择它。这,你又作何解释?”
小米被问得眼珠子左右来回的转动着。“这,这……”这了好些时候都没有想出合理的借口。
心悦带着拿去给大夫查看的绸布走回来。“王妃,大夫说这绸布上有香粉的味道,虽淡,细闻还是能够闻出来的。”
“灵草你看看这是什么?”宁尔岚从荷包内拿出一个干掉的草让灵草看。
灵草抬头一看,也没来得及多想便脱口而出道:“这是马修草。”
宁尔岚勾唇一笑,轻轻把弄着手上干掉的马修草。“这马修草并不常见,而且还是被晒干了的,你一眼就认出了,可见你对药理可不是略懂那么简单。按照灵芝说的,她从早上就开始焚烧这香粉了,你出入张姨娘房内不可能问不出里面的古怪,可你当时却什么都没有说……”
宁尔岚都将话说的那么明白了,张姨娘虽然冲动但也绝对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过来,颤抖的指着灵草厉声道:“你这个贱婢,说,为什么你今日进屋时没有告诉我那熏香中有麝香?就算子虚草你不知道,难道麝香你还不懂吗?你是不是看我不给你近身伺候,不给你接近王爷的机会你就伺机报复我?这样你就有机会上位了?你这个贱婢,枉费我平日那么待你,你居然会勾结别人对我做出这等下作的事情来!”
“王爷,王爷冤枉啊,奴婢当时真的没有觉出异样,请王爷明察……”
“王爷,当时东西是王妃让奴婢拿过来的,奴婢真的不知道那是什么……”小米也跟着灵草上前求饶,可却止口不提那鼎炉的事情。
林烟烟在一旁看着,心思百转。“王爷,说是两个丫鬟陷害张姨娘未免太牵强了些,且那香粉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配得来的。”
“侧妃说得不错,这香粉的确不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配出来,还要结合本妃开的药达到想要的结果就更难了。”她昨晚刚开的方子,今早就被人利用陷害了,这人不仅心机深沉,办事效率也高的惊人。
卫凌霄抬了抬眉,看着跪倒自己脚边求饶的灵草道:“你如此害张姨娘就是为了得到本王的宠爱?”
他一句话,让屋内瞬间变得安静起来。
灵草只觉得这话中透出的冷意和压迫力不是她一个小小的丫鬟能够承受的。
“王爷,奴婢不敢,奴婢怎么敢肖想能够得到王爷的青睐……”
“你将王妃让倒的鼎炉藏起,又把事先准备好的木盒假意王妃授意的拿到舒德院,就是要害张姨娘的同时构陷王妃?”这话,是对小米说的。
说完,卫凌霄站了起来,负手而立。“一个想要越了身份,一个对主不忠,都拖出去杖毙。”一句话落,算是为这件事情划上了句号,即使事情还有很多很多的疑点,一直查下去指不定会查出这幕后的指使者到底是谁,可卫凌霄却选择让两个同谋丫鬟做了替死鬼。
“王爷,王爷饶了奴婢吧……奴婢真的不是故意闻不出香粉的味道的……”
“王爷,奴婢愿意受一切责罚……”相比灵草的求饶,小米却瘫软在地上,脸色比月光更加的惨白,完全看不到了生气。
“你们真是糊涂了,罢了你们且安心的去吧,你们的家人本侧妃会安置好的。”林烟烟无奈的看了两人一眼柔着声音道。
闻言,灵草像是受了什么刺激,猛的一个激灵。
“王爷,是,是王妃指使奴婢的,是王妃说要将王爷所有的妾室都弄死,是王妃……”灵草在最后被拖下去的时候疯狂的大喊道。最后还是被塞了嘴拉了下去。
人在临终时最后的呐喊往往都是真话,这是很多人都认知的道理。灵草在临死前说是宁尔岚指使的,这多半就会让人相信这是真的!
“不知道王爷要如何惩治王妃!”张姨娘怒气仍旧难消,只是处置了两个丫鬟又怎么能消她心头之恨?
“此时与王妃无关,王妃一直伴在本王左右并未有任何不妥。你如今身子不好就好生的歇息着吧。”这话就是站在宁尔岚这边了。表明了不管灵草刚才怎么说,都与宁尔岚无关。
感觉到卫凌霄的冷意,还想要再开口的张姨娘不得不安静的闭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