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陆文轩微微一笑,说道:“看来他们是急了,想探探我的底。”
“可是,爹今天这么说,他们会来吗?如果不来的话,那咱们该怎么办呢?”陆小暑忙又问道。
陆文轩笑道:“他们当然不会来,你这两位叔叔向来自傲自负,尤其是在你爹面前更要表现得如此!他们是不会低头的。不过,爹还有后手,不怕他们不来!”
陆小暑“哦”了一声,难得的是没有追问陆文轩究竟还有什么后手,倒叫陆文轩有些诧异。他哪儿知道,陆小暑心里是很明白的,有的事情,自然是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咱们总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了!”陆小暑小嘴一撇,说道:“他们既然有了动作,咱们也应该礼尚往来才对嘛!那几个尾巴,我早就看他们不顺眼了!”
陆文轩一怔,不觉哈哈大笑,一拂袖子笑道:“也罢,随你!”
戚管家回府之后,果然将陆文轩的态度那那一番话毫不隐瞒的统统禀报了陆文珲兄弟。
兄弟俩听毕气得不知该把气往哪儿撒,手上的茶碗顺手都给摔了,大骂陆文轩欺人太甚!
“还真当谁要求他不成?他不来就不来!哼,好大的口气,居然还说让我们亲自上门去请他回来?他以为他是谁!”陆文珲气得大叫。
陆文轼也愤愤道:“不错,我看他就是一冒牌货,就是心虚!这才提出了个我们根本不可能答应的要求。叫人仍旧监视着他,看他还能掀起多大的风浪来!”
“三弟说的不错!”陆文珲赞同的点头,兄弟俩忍不住又将陆文轩痛骂了一顿。可再怎么骂陆文轩也听不到,这骂的效果也就大大的打了折扣了,以至于令兄弟俩心里头憋屈得简直没法言语。
第二天,当看见派去跟踪监视陆文轩一行的四个奴才鼻青脸肿、拐着腿狼狈不堪回府时,两人心中的气闷和憋屈更甚了。
陆文珲大骂“欺人太甚!”,一口气憋着差点没转过来。陆老太太知晓了也气愤得要命,一个劲的嚷嚷着让三儿子派人将陆文轩他们捉进大牢。
陆文轼正是顺天府的府丞,做这事儿简直太容易不过。
陆文轼却是只有苦笑的份,正因为他是顺天府府丞,才不好这么做。顺天府府衙就在天子脚下,稍微有点风吹草动就能惊动意想不到的贵人。那陆文轩胆敢如此,又摸不着他的底细,谁知道他背后有没有什么人?贸然而动,到时候万一有个什么,后悔就来不及了!
况且,听了这几个被痛揍一顿赶回来的奴才所言,所发生的事情根本就是意外,表面上跟陆文轩半点关系也扯不上。
“这个亏咱们不能白吃了!”陆老太太恼怒异常,咬牙骂道:“想不到这小贱种在外头混几年别的本事没有,这心狠手辣的无赖劲儿倒是练了个十足!不能再这么由着他,这样咱们的日子可没法安稳过了!哼,他不是要见咱们家的人吗?你们兄弟俩就亲自去一趟,我不管你们使什么法子,将他带回府中来!”
只要到了府上,事情就好办得多了。
此事如骨鲠在喉,的确令人没有安生日子过。这些日子来,陆文珲兄弟俩简直吃吃不好、睡睡不安,听了母亲的话虽然都有些不情愿,却也知道除此之外没有更好的法子了。
谁叫碰上那么一个软硬不吃的人呢?
陆文珲兄弟俩勉强答应,重新备了一份厚礼,两人带着戚管家并两个心腹家奴,当天下午就来到了翔云客栈。
可谁知道,前去说话请求通传的戚管家回禀说,陆文轩今日不在客栈,出去游玩去了!还说这一次好像是出了城,说不定得有个两三天或者四五天才能回来!
陆文珲兄弟俩又一次气得七窍生烟,世上哪儿有这么巧的事?这分明就是借口!是那目中无人的贱种不愿意见他们的借口!
“既然如此,咱们过几天再来!”陆文珲咬牙切齿,拂袖而去。
避而不见是么?正好,他也不想见呢!他会叫他知道,错过了这次机会他还想拿乔做张再也不可能了!
他也太天真了点,真的觉得就凭他几句肆无忌惮、没规没距的空话大话,他们陆府就会乖乖照做,备着车马恭恭敬敬来接他了?做梦!
回了府上,陆文珲添油加醋的将事情跟陆老太太说了,饶是陆老太太涵养再好,也不由得失去了耐心,便道:“看来这次是我走眼了,没准真像老二媳妇说的那样,那就是个骗子!既然这么不识抬举,那就别再搭理他,倒要看看他能做出什么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