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个小丫头打趣容儿道:“容儿是不是得了夫人赐的名儿,高兴的呆掉了?”
容儿闻言名勉强笑了笑,可是她笑得十分难看,把几个小丫头吓坏了:“容儿,你是不是病了?”有小丫头探上了容儿的额头:“没有发热,你倒底是怎么了?”
几个小丫头合力拉起了容儿来,可是容儿根本立不稳,只能让她坐在扶拦上。看容儿如此样子,一旁早有小丫头进屋里给侍书和画儿送信儿去了。
容儿听到小丫头进屋回侍书和画儿,心下大急,可是想唤住小丫头时,那小丫头人已经进去了。主子房前,容儿不敢大声叫嚷,只得强自挣扎着站起来——她刚刚好好的,如今这个样儿不是不打自招了吗?所以她想立起来,能假作出一副无事的样儿最好:只是她一脸的苍白,哪里能瞒得了人?
容儿一面强自镇定给自己宽心,一面在心底飞快的转着念头,想找个合适的借口回给侍书或是画儿,不能再招惹夫人对她起疑心。
一时画儿随进屋的那个小丫头出来了:“容儿,你不舒服?刚刚和夫人说话的时候还好好的呢,这是怎么了?如果不舒服就不要上来伺候了,一来好好将养一下,二来也免得过了病气儿给别人不是?”
容儿强笑道:“我没有事儿,我刚刚左腿儿抽筋了,抽得有些厉害便跌坐到地上。她们几个胆儿小,当事儿一样回了姐姐,倒累姐姐担心了。”
画儿上前仔细看了看容儿的脸,拉过她的手来摸了摸说道:“看你脸色不太好,手又冰凉。你感觉不好还是回去躺一躺吧。实在不好,就不要强自撑着,让人叫个大夫过来看看是正经儿。现在这个时节,万一凉着了也不是玩儿的。”
容儿欠了欠身子:“谢谢画儿姐姐关心,容儿记下了。不过容儿真的没有事儿,只是刚刚腿抽筋抽得厉害,疼得有些过了。所以脸色才不太好看——可能是穿得薄了些。所以腿有些凉到了;容儿身子骨一直很好,姐姐自管放心就是。”
画儿闻言点了点头:“那你自己注意些,如果有什么不舒服就自去躺着。”容儿福了一福答应了。
画儿转头又对另外几个小丫头道:“屋里有客人,你们在门外说话行事小声些,不要让人笑我们夫人没有规矩!”说着转过身去要走,忽然又收回了脚步:“你们不要欺夫人好性子,不同你们一般见识。你们闹得过了,仔细我和侍书揭了你们的皮!”
说完,画儿这次才真得转身进屋了。几个小丫头听了画儿的话,吐了吐舌头也当回事儿——她们与侍书、画儿在一起不是一日两日,自然知道画儿她们不会无故发作她们;而她们也不会误了红裳的事儿:夫人是个好主子呢。只有容儿知道画儿的话是对她说的,她听得身子直打颤——容儿不认为画儿是说着玩儿的。
几个小丫头悄声劝容儿回房去歇着,这里有她们几个人伺候着足够了。容儿呆呆的立着想了好半晌儿,还是决定不走的好——这个时候离开了,会让夫人怎么想?几个小丫头看容儿执意如此,也只好由她。
红裳进了屋转过屏风。客人赵子书已经站了起来,立在椅子前面正在等着红裳,十分懂礼守规矩的样儿。看到红裳进来后,赵子书抢前两步躬身施礼:“侄儿子书给婶娘请安。”
赵子书报上自己的名字,是怕红裳只见过他们兄弟一面,怕红裳不知道他是子书还是子平——那他来这一趟岂不是太亏了?
红裳笑着摆了摆手:“一家人常礼相见就好,实不必如此客套。莫要再立着了。快快坐下吧。”然后又转头唤丫头们:“来人啊,给侄少爷重新上热茶。”
赵子书没有坐下,他欠了欠身子:“婶娘不必客气了,茶是刚刚上的,还热着呢,不用再换新的。”
红裳笑着点头:“既然如此,那就一会儿再换新茶;你快坐下吧,到了你叔叔的屋里就像在你们家一样,不必拘束。”说着话,红裳在主位坐了下去。
赵子书口里答应着,只到红裳坐好了,他才坐下:“婶娘说得是,侄儿就是同哪个外道,也没有同叔叔和婶娘外道的道理。”
赵子书说完又欠了欠身子道:“叔叔身子可好?婶娘可好?侄儿忙于外务,不能日日前来给叔叔婶娘请安,实在是心中难安。”
红裳笑道摇头:“我和你叔叔都很好,知道你忙,一家人有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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