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牛逼吧?”
“牛逼。”
梦中,瘸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隙,只是轻轻抚摸他的伤口。
“再牛逼也没牛逼,说你二十年前到底做了哪些牛逼的事情,还有这大半年你去了哪里?”
后来,当裴东来问出心中疑惑的时候,梦境消失,他睁开了眼睛。
眼睛睁开,一股医院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一个劲地往他的鼻子里钻。
“你醒了?”
由于长时间昏迷。裴东来刚睁开眼睛,无法适应房间里的光线,不等他看清房间里的一切,一个不算熟悉也不陌生的声音响起,语气中带着几分责怪之意,更多的则是担心。
裴东来闻声,先是适应了一下房间里的光线,然后才寻声看去,赫然看到了一身白大褂的萧楠。
“萧姐,你怎么会在这?”看到萧楠。裴东来问道。
“这是301医院,是我工作的地方,我不在这,在哪?”
萧楠想到自己三番五次叮嘱裴东来不能进行剧烈〖运〗动,裴东来不听也就罢了,还参加了特种兵大比武的格斗赛,就有些生气。在她看来,裴东来这简直就是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我怎么会在这里?”
察觉到萧楠的怒意,裴东来心如明镜。苦笑着问道。
“你和叶家那小子一起晕倒在了擂台上,基地的军医给你们进行处理过后,便被送上直升机,直接送到了这里。”萧楠解释道。
直升机送往医院?
听到萧楠的话,裴东来并没有感到自豪和骄傲,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只是沾了叶天的光罢了——毕竟,要动用直升机进入燕京的领空,不是军区能够做主的,需要上面的大佬点头。
“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眼看裴东来不说话,萧楠忍不住道。
为了自己和裴武夫守护裴家的荣耀而战也好,被叶天逼迫而战也罢,这一战,裴东来有着太多需要战斗的理由。
只是——
那些理由,他无法告诉萧楠。
“嘎吱!”
随后,不等裴东来开口,病房的门被人推开,陈国涛进入病房。
“首.长。”
“首.长。”
见陈国涛进门,萧楠第一时间敬礼,裴东来想坐起身子敬礼,无奈实在太过虚弱,根本动弹不得,只能出声打招呼。
“你流血过多不说,而且透支了大量的体力,最少需要在床上休息三天。”萧楠见状,板着脸,呵斥了一句。
裴东来深知萧楠说的事实,倒也没有说什么。
“小楠,麻烦你了。”陈国涛见状,忍不住笑了,只是眉目之间隐隐有着几分担忧。
“首.长,这是我的职责所在。”萧楠笑着答了一句,然后识趣道:“你们聊吧,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话音落下,萧楠离开病房,轻轻关上病房门。
“小子,感觉怎么样?”陈国涛走到病床旁边,坐下,苦笑着问。
“报告首.长,一个字爽,两个字很爽,三个字非常爽。”裴东来笑着回答。
“你这小兔崽子!”
见裴东来一脸无所谓地开玩笑,陈国涛哭笑不得。
“您来是想告诉我,这次我闯大祸了吧?”在陈国涛进门之时,裴东来便察觉到了陈国涛眉目之间的担忧,玩笑过后,裴东来问道。
“我真不知道你怎么还能够笑得出来。”
陈国涛苦笑,道:“叶天两条胳膊被废,今后只能接假肢,除此之外,他的琵琶骨彻底粉碎,以后不要说练武,就是提东西都是一种奢望。可以说,他彻底变成了一个废人。除此之外,他精神上受到的打击更大,整个人就跟植物人一样。”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自己想找死,怪不得别人。”
得知叶天的下场,裴东来的脸上没有丝毫的仁慈,因为……他很清楚,如果不是自己关键时刻迈入暗劲大成境界,如果不是自己在生死危机时刻领悟‘天庭发劲,足底涌泉”此时的自己不会躺在病床上,而是太平间!
听到裴东来铁骨铮铮的话语,陈国涛欲言又止。
“陈爷爷,我知道,我打残叶天,闯了大祸,会令得叶家上下震怒。”
不等陈国涛开口,裴东来凝视着陈国涛那张坚毅的国字脸,道:“请您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我不会让您受牵连。”
“小兔崽子,你他娘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叫一人做事一人当?你是为江宁军.区而战,你有事,我这个当首.长的能撒手不管吗?”
陈国涛满脸恼怒地骂道:“曾经,老子说过,只要你能够帮助江宁军.区获得此次特种兵大比武的冠军,就给你找一个大靠山!现在,你完成了自己的承诺,老子又怎能言而无信?”
裴东来心中一暖。
他虽然不知道事情到底严重了何种程度,但是他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叶天被打残会让叶家那些老人多么的愤怒!
在这样一种情形下,陈国涛依然选择帮自己找萧家这座大靠山,这是何等的难得。
毕竟……陈国涛这么做,无形之中等于是要站到叶家的对立面去,这对陈国涛的仕途,是极为不利的,甚至可以说陈国涛在玩火。
“陈爷爷,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为了不影响到您和您的家族,您还是不要搀和这件事情了。”感动之余,裴东来忍不住提醒道。
陈国涛吹鼻子、瞪眼地骂道:“小兔崽子,老子一向一个吐沫、一个钉——你再像个娘们一样跟老子废话,等您回军区,老子关你一年禁闭!”
“我是爷们,带把的。”
裴东来笑了,却是笑红了眼睛,他知道,在这个〖道〗德、良知丧失的年代,要遇到这样一个继承老一辈先烈精神的老人,是一件多么不容易的事情。
“哈哈……”
陈国涛闻言,放声大笑,笑得异常豪迈。
待陈国涛笑罢,裴东来轻声问:“严重到什么程度?”
“捅破天了。”
陈国涛苦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