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嫌?时凤举眉头不经意轻蹙了蹙,不答反笑问道:“娘好好的怎么说起这个来了?”以前您可没插手过这事。
“还不是心疼你呀!”王氏瞪他道:“你这么不懂照顾自己,娘怎么放心!好了,你也赶紧回去歇着吧!”
“娘,”时凤举正色道:“还是让表妹安心守孝吧,这些事不用她帮忙。”
顾芳姿脸色微变,唇边的浅笑一僵:他竟然拒绝了!这是姨妈提议的,他竟然也拒绝了!
除了难过,顾芳姿心里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酸楚滋味:他就这么讨厌她、不想跟她在一起吗?连姨妈的话都不管用了!
男人啊男人,果然都是不可信任、不可依靠的。从前他对她那么那么好,言听计从、哄着宠着,这才多久,竟变得如此彻底!
这叫她怎么心服?她不服、不甘。
“二弟,芳姿可是一片好心,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时玉梅笑道:“我知道了,你定是怕影响了芳姿守孝让人诟病她的清誉对吧?这个你放心,守孝又不是一整天都得跪在灵前,并不冲突的!再说了,姨父的意思也是让她好好报答咱们时家,她为你分忧也是遵从父命呀!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大姐,”时凤举淡淡道:“是真的不必,我自己应付得来。”时凤举情不自禁想起桑婉,如果桑婉没跟他闹翻,定会帮他算好些账目吧?可惜,那****恼了他,将所有的账册都交还给他了。
“怎么?二弟难道是怕某些人打破醋坛子?”时玉梅的脸色微冷,带着淡淡的忿然。
“大姐,你别什么都往婉娘身上扯!”时凤举也有两分微怒,“我是个男人,什么事该怎么做主我自己心里有数,还轮不到旁人来左右!”
说着,眼角不经意的淡淡扫过顾芳姿。
顾芳姿垂着眸装作没看见,心中却是一凛,她知道他这话说的是她。
时玉梅却没想这么多,闻言点头道:“这还差不多!就该这样!你可不能叫她吃得死死的,什么都听她的!”说着又“哎”了一声,道:“不是,若不是这样,你怎么知道我指的人是她啊?难不成她醋劲真这么大?”
时凤举几乎想朝她翻个白眼,心道在这个家里,除了针对婉娘你会这么说还能有谁?傻子都知道!
“你又来了!”时凤举连解释的兴致都没有,淡淡道:“总之你知道凡事我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娘,没别的事我就先回去了!”
“大表哥,大表哥就这么不愿意要芳姿帮忙吗?芳姿真的只想为大表哥分忧、省得姨妈这么担忧而已!”顾芳姿眸光盈盈的凝着他,“而且,怎么以前可以,现在却不行呢?大表哥是不是讨厌芳姿了……”
“怎么会呢!芳姿你别胡思乱想!”王氏忙道:“你放心,姨妈同你说过的,断断不会让你在时家委屈了!”
王氏说着,朝时凤举警告的盯了过去。其实她心里也隐隐的察觉到,儿子对这个青梅竹马、曾经执意要娶的表妹已经大不如前了。既然如今芳姿当着面将这话说了出来,她当然要儿子给一个承诺。芳姿太可怜了,而且已经进了时家的门,她绝不许儿子欺负她。
“表妹你误会了,”时凤举只好心平气和说道:“无缘无故的,我怎么会讨厌你呢?我也知道你的一片苦心,我心领了!只是这将近一年来,生意上的事情你又不曾参与,许多事并不知晓其中内情,未必给我帮得上忙,到时候我还得先细细给你解释一番,有这功夫,该办的事情我也都可以办完了!何必还要麻烦你呢?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顾芳姿不禁暗自后悔,桑婉进门之后她满腔心思和斗志都在内宅,对外边自然就不关注了。可她也明白,时大奶奶刚刚进门,时家为了体面也绝不可能再让她跟在大表哥身边在外头招摇。所以说,这是必然的!
可是,难道他向她解释一番不可以吗?她正盘算着可借此机会加深两人之间的感情,谁知却成了他拒绝她的理由。
顾芳姿不死心,仍旧努力道:“其实每年这些事都差不多,你稍稍一说我能明白的,我——”
“话可不能这么说,”时凤举淡淡道:“生意上的事可不像种田,每年收多少只要没有旱涝差不多都是多少,生意上的进进出出每天都不一样,哪儿能是一时半会说得清的?差之毫厘还失之千里呢,这种事情是必须要弄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可没有‘大概’、‘差不多’这种说法,相信表妹也很清楚吧?”
意思是说,就算你从前都懂,那也是从前,用在现在那是不合适的!所以,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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