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茉却不打算招待他们,她看了一眼苏迟,“苏大爷如果想跟信王叙旧,还是移驾信王府的好。我们苏府,恕不从命了。”说完她走到隔间门口,对皇甫玠道:“魏王殿下,还请帮个忙,把信王殿下请回王府吧。若是有个什么闪失,我们也不好跟陛下交代。”
皇甫玠立刻起身,“二哥,我也该回去了。正好顺路的事。”
经过苏茉跟前的时候,他睨着她,“你欠我多少人情了。”
苏茉笑了笑,低声道:“只要魏王有需要,我们自然全力以赴。不过您想好如何进宫覆命了吗?”
关于信王怎么会跑出来,怎么会来苏家捣乱的事情,陛下肯定有所耳闻,也定然要问,怎么回也是个问题。
皇甫玠一怔,他可没有想过这种问题。
苏茉看了走过来的皇甫瑾一眼,朝他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道:“信王殿下来了便胡言乱语,挑拨君臣关系,我等不敢细闻,自然请魏王殿下护送他回府。”
那意思就是说信王来捣乱不是目的,实际是想挑拨陛下和群臣关系,说他派人暗杀皇甫瑾,派人想害苏仁宇等等,而苏家自然是不信的。
以此明志,早日离开京城才是要务。
皇甫玠如今经历了不少,也懂得了一些利害,他扬声道:“放心吧,我知道怎么说。”
说完就去“请”信王。
他少年英才,往信王跟前一站,一个意气风发,正当受宠,一个落魄不敢,倍受厌弃,相比之下,高下立判。
信王看着已经长大的皇甫玠,像从前,这小子还跟在自己母妃身后蹦跶,调皮捣蛋,不喜欢学习,什么时候竟然也这样了?
他心里涌上一股绝望,一股愤怒,一股无法抑制的伤心。
他们都成了父皇跟前的红人,只有自己,那个太子的头衔,想来当日不过是为了安抚自己和宋家,不过是为了塞住天下人之口,给他画了个大饼,然后却不给他实质好处,让他为了那个大饼不断地欲望膨胀。
到最后,皇帝如愿以偿,用他收拾了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