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自己待她真心实意。在季英英心里,并不觉得他是她的唯一。杨静渊的唠叨噎在了喉咙里。
去见季英英没面子,她还不会告诉自己。杨静渊一口气泄了,翻身上了马,眺望着季家后门恶狠狠地说道:“季英英,你给我等着。我自己会查出来。”
他正要离开,一抹黑影自墙头飞掠而过,闪身就进了季家。杨静渊倒吸口凉气:“好功夫!”
他下了马,将白马栓在了树上,捏起了拳头:“一定是他!季英英,你敢私会情郎红杏出墙……”
心里突然就酸涩起来。他待她这样好。他终于和她定了亲,还有四个月就要娶她过门。杨静渊停住了脚步。他在季英英心里算什么呢?他这样跑过去揭穿两人,他成什么人了?眼前仿佛出现季英英与鬼脸面偎依一起的画面。他的出现像是惊散了一对鸳鸯。
杨静渊一拳打在树上:“我怎么会变成这种讨厌的样子?”
万一来人对她不利呢?杨静渊心头微凛,施展轻功,悄悄跃向了季家。
不等他靠近,一匹马蹄包布口衔枚飞驰而至。杨静渊闪身躲在了树后。马驰过季家并没停下,朝前奔去。马上之人在经过季家时从马上一跃而起,轻飘飘地翻进了季家后院。
“不是吧?季英英你还有多少个相好?又来一个?”杨静渊以手捂额,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今晚我倒要看个究竟。”
夜已经深了,季英英披了件小袄,抽了包头发的布巾躺在榻上。湘儿将烘笼移了过来,架上了竹制的笼架,铺好了白布,给她烘干头发。
屋里炭盆的火烧得正旺。也许是洗澡累了,季英英躺着躺着,眼皮就重了起来。
迷糊间,她听到房门吱呀关合的声音。大概是湘儿出去了吧?她翻了个身,侧身睡熟。
主子已经走了吧?这么短的时间,就只为了来见她一面?阿宁走到榻前坐了下来,执起了缕季英英的长发。
才洗过的头发黑亮柔顺,在指间绕了几圈,轻轻一动,就飞快地滑落。季英英穿了件蓝底绣百菊的家裳小袄。各色大小不一的菊绣得极为精美,有一朵绣在肩上,她侧身躺着,就像枕着那朵黄菊似的。蓝色的衣裳衬着她的肌肤白皙如玉。阿宁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脸。
杨静渊看着窗户上映出来的人影,酸溜溜地想,自己撬窗,这人却是推门而入。还敢亮着灯。现在就不怕被她的丫头看见了?
此时,晟丰泽正站在季氏房中。李嬷嬷和季氏昏睡不醒。他拿着枚药丸溶了,喂季氏饮下:“并非害你。你的病本就需要静养,昏睡一段时间,对你的身体只有好处。季太太出身世家豪门,见多识广。也省了你多嘴坏事。”
再去警告季英英一番,就不用担心季家了。
他也没有想到,上一次露面设计季家,给现在的局面带来的隐患。
“其实季家说出去,本王也有办法令人不起疑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现在不想分神应付罢了。”晟丰泽悄无声息地离开正院,去找季英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