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原来那是为了我啊。”萧十一笑,眼角却有涩意,“没错,九郎是遭了我的陷害。你就想听我说这个?那么现在,你是要恨我了吧?”
“所以我要你给我一个解释。”琉璃忽然很生气,一把就夺过那把蒲扇,“给我个理由不要恨你。”之后忍不住着补一句,“我不想恨你!”
萧十一闻言愣了愣,忽然低头,极轻的在琉璃额头上吻了吻,又迅速离开。
琉璃只感觉到那柔软而微凉的唇,隔着几丝碎发,贴上自己的额头,还有他的气息,穿过她的脑门。普普通通的吻而已,却让她的脑袋轰的一声瞬间就滚烫,浑身跟过电似的。
“为了你不想恨我,给肯我解释的机会。小琉璃,我愿意把命都给你。”萧十一却似乎很自然,一手捏着琉璃的下巴,目光很深,要望进她的灵魂深处。
琉璃甩开那只同样烫着她的手,几乎要暴跳了,使劲擦了擦额头,“快解释!不然你再说什么,我也不听了。”不是不相信他此时的情话,她能感觉到他的真。只是她很怕谈感情,更怕踩着九郎的尸体,达到自己的目的。
“我说过,要借这次的机会把九郎摘出来。”萧十一的眸子有如上好的墨玉,星光落入他眼中就沉淀其中,令他看起来无比认真,“所以,我如愿地把他摘了出来。”
“这是摘吗?这是陷进去好不好!”琉璃急得用蒲扇猛扇,“等等,你给我仔细讲讲,一时脑子转不过来。”
“真让人吃醋。”萧十一哼哼了声,身子一歪,头侧出躺倚,搭在琉璃肩膀上,“你这叫关心则乱,怎么遇到我的事。你永远那么冷静呢?”
“我这样子像冷静吗?”琉璃再推开他,气急败坏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是的,在这件事上她失了冷静。因为她太知道情势的严峻性,搞不好会死人。就是……若十一挖得坑太深。九郎可能爬不出来,会死的!
天家无亲情,指望着萧左对九郎网开一面,下辈子吧。
“你的计划到底是什么?”她正色道。
“好吧好吧,给你细说。”萧十一从躺椅上坐直,心情无比愉快。
他不是想占琉璃的小便宜,才故意搞出些肢体接触,是因为她从心底那么抗拒他,他希望她慢慢习惯他的存在,慢慢亲近起来。当然。更多时候他是情不自禁,纯出自然。他从没试过这样认真喜欢一个姑娘,哪想到就像陷入流沙,根本拔不出来,越陷越深。而且越是挣扎,就陷得越快。而且毫无理智可言,简直傻到没边。
“你之前知道,九郎自请到西北平匪,是我的激将法。”萧十一开始说,“那么自然,他找到十王宝藏。也是我的谋划。但我得感谢你,你对身为盟友的我产生了信任,告诉我这宝藏的秘密,我才能充分利用起来。”
琉璃心下揪痛,“我姐姐已经奉命削藩,还嫁了那样不堪的男人。萧左想要的中央集权已经实现。而他,却还是要我姐姐死。为的,不就是那些财宝吗?怕的,不就是十王重临?我告诉你实情,是因为你答应要在三年时间内。把萧左从皇位上拉下来!”
她自己也做到把皇上拉下马,但就算加上漕帮,她的力量也还太小。挡臂挡车,需要十几二十年、甚至更久时间的算计,才会变成大象掀车。而既然通过联手能快点达到目的,她就急切起来,再也等不得。
这就是霍红莲必死的缘故!
当初诸王争天下,各蕃王按兵不动,两不相帮。因为无论谁登龙位,蕃王们认为自己是安稳的。就连野心勃勃而残暴不仁的临山王都因为自己没希望,选择了隔岸观火,而不是硬插上一脚。当时局势那么复杂胶着,谁都可能登顶,不相干的人自然不会表现出倾向性。至少,表面上是哪样。搞政治的人都明白一点:你可以做任何事,却绝不能站错队。
不过在暗中,霍家的家主霍江林,也就是霍红莲的父亲,琉璃的义务有些秘密举动。他不是为权势,霍家人骨子里都重情,所以他为的是情义。少年时,他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与十王萧煜结交,二人是肝胆相照的好友。
但霍江林背负着整个霍家和霍家军,纵有心,也不能挑明支持谁。萧煜非常谅解,因此从不开口提要求。两人私下里的交情,也极少有人知道。所谓君子之交淡如水,大约就是这样的吧?都明白对方的难处,不会为此怪罪,仍然保持着最深的信任与了解。
但在萧煜与萧左进行关键的一战之前,他必须给自己留后路。那时,他再无人可以相求和托付,只好把十王宝藏的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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